昨日的天气一夜转凉,从前日的高温一路降下十几度,晨起,空气微凉,穿上丝绒的长袖长裙,陪同老父亲一起去市场买菜,我家离镇上一点路,父亲开电瓶车带着我一起进了菜场,遇见了很多熟人,他们都客气地和我打招呼。
家乡的蔬菜比上海便宜一半,比如说毛豆,上海毛豆卖五元一斤,家乡毛豆卖二元五角一斤,肉类和上海一样价格,鱼类便宜一些。
父亲说,今年干旱,家乡四个月都没下雨了,市场上的菜也是从外地批运过来的,相当来说比往年贵了很多。
父亲说,去买一条狗链子拴狗,家里养了一条狼狗的后代,身上还没有完全退去狼狗的野性,若散放着,看到邻家散放的鸡鸭,并会扑上去撕咬。又担心咬伤过来的行人。
回到我年少时生活的村庄,觉得少了份我年少时村庄上的热闹,只有二十几户的人家,大部分人家都是大门上了锁,只有生活在村里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孩童都不曾见过一个。我问母亲村上年龄最大的是谁,妈妈说是一位八十七岁的老人,论称呼,我应叫姨妈的,她是我妈妈的堂姐,她的爷爷和我妈妈的爷爷是亲兄弟,只是五几年,外公外婆带着一家人迁移到了宿松县的长江边上,我的母亲八岁时,被我爷爷奶奶领养,做了女儿,后来招我父亲上门为婿,我和弟妹们也随了爷爷和父亲的姓,都姓汪。
村庄上人大部分人都姓汪,我的辈份除了父母,也是辈长,村庄上的孩童,在大人引见下,都叫我姑奶奶。
年少的我,都是在七十岁左右的老人眼皮底下长大,我少时活泼可爱嘴甜,又不若事,大家见到我,都很热情客气,有的还把自家养的鸡产下的鸡蛋送到我家来,让我带回去。
昨天中午的饭是妹妹做的,我妈妈还是喜欢用家里的柴火灶,柴火灶烧的菜,味道确实香。中午烧了猪肉生腐,小排烧板栗,红烧鲫鱼,干锅猪肋排,又炒几盆小菜。
我大部分时间在房间内和父亲聊天,说过去说现在,中午父亲午睡,我也睡了一会。
昨天傍晚,大妹和她小女儿回县城去了,孩子得上课了,高三的学生,学校抓得紧,晚上夜自习得十点半才放学,孩子读书也辛苦,我不止一次地劝导孩子,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现在不受读书的苦将来就会受没知识的苦。
大妹的儿子也是读书改变了命运,现定居某二线城市,已成家立业,有房有车,再也不受奔波之苦。
昨天晚上,母亲和我同睡一张床,又聊了很多话题,又些往事去年她已讲过,仍然在讲,我就静心地听着,感受着岁月的无情,人生的无奈。
我们都被时光无情地打磨,无情地消耗,无情地抛弃,从少年慢慢地迈进了老年,那些人那些事仿佛就在眼前,如今我才真正体会到岁月不饶人,苍天又会饶过谁的感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