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写于乔伊斯被当时的爱尔兰政府流放到国外的时期,远离祖国,却对于家乡的思念最深。
小说的故事情节牢牢锁定都柏林,乔伊斯还热衷于将都柏林这个地方的细节搞清楚,例如街道的名称和商店门面上的招牌等。后来曾经有人说如果都柏林要是被毁了,完全可以根据《尤利西斯》中的描述将它重建起来。
小说中第一个跟读者见面的主要人物是斯蒂芬,他早些时候曾作为作者的自传小说《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自画像》中的主人公出现过。
紧接着跟读者见面的是布鲁姆和他不忠的专业歌手妻子莫莉。
布鲁姆是一家地方报纸的中年广告推销员,由于他是犹太裔,而且又是普通人,所以一下子成了“局外人”,这个渺小、虚弱、粗俗、不够格的但又非常值得同情的人物形象,成了“普通人的世纪”,即20世纪没有浪漫色彩的普通人。
在布鲁姆之前还没有那个虚构的人物被如此密切且不动声色地描绘过,读者甚至可以看到他坐在马桶上时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小说只写了1904年6月16日这一天的生活,选择这一天的是因为刚好是乔伊斯与妻子第一次约会的日子。
后来6月16日,成为都柏林人庆祝的“布鲁姆日”,在这一天,人们举办《尤利西斯》读书会,走访小说中提到的一些地方,以此纪念这位伟大的作家。
布鲁姆和斯蒂芬各自在都柏林游荡,小说中描绘了很多这样的情景,如圆形石造碉堡、公共浴室、殡仪馆、报社、图书馆、酒吧、妇产科医院、妓院以及数不清的街道等,直到最后两个人相遇。
布鲁姆拒绝他遇到的其他人物的那种浮躁的爱国热情,在小说的前前后后,他不停地受到各种折磨,他觉得自己微不足道。
他发现自己美丽的妻子和她那傲慢自信的经理人博伊兰有染,而11年前儿子的不幸夭折带给他永远的伤痛。
但小说的结局是积极乐观的,布鲁姆对斯蒂芬的友善、他对妻子始终如一、又不外露的感情,以及他的善良最终使他获得胜利,博伊兰波被赶走了,莫莉又回到了布鲁姆身边,善良终究战胜了恐吓与威胁。
小说的最后一段情节是莫莉的内心独白,肯定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暖与感情,浓缩了乔伊斯这部杰作里许多特定的品质:无组织的意识流、作者从日常语言中能听出美的慧耳以及年轻女子对爱人的柔情与悲情。
整部小说中的语言有很多暗示、意象和象征,包括文学的、神学的、哲学的。
如:他吻着她臀部那一对丰满熟软、蛋黄馨香的瓜,那两个半球似的丰腴的瓜。
乔伊斯自己是这么说的: “我写进了这么多迷和难题,就是要让接下来几个世纪的教授们都忙于争论我真正要表达的意思。”
小说内容非常充实,充满着幽默与高昂的情绪,不仅关注平凡的广告韵文,也关注神秘的神话传说。
不仅关注布鲁姆排便的过程,还挑战读者的眼力,是否能看出与荷马的史诗中平行的细节。
坚持读完《尤利西斯》的读者,发现这个过程确实是非常值得的一次经历。
它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最有新意、最有野心、写得最好的小说之一。其对意识流创作技巧的发展为后辈许多风格迥异的作家铺平了道路。
这其中就有伍尔夫、福克纳、贝克特等,但跟任何一部伟大的小说一样,它产生的影响远远不限于文学领域。
比起20世纪的其他作家,乔伊斯较明白地表达了普通人的勇气与决心,继布鲁姆之后,任何一个平凡人都可以成为小说的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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