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帝曰:其灾应,何如?岐伯曰:亦各从其化也。故时至有盛衰,凌犯有逆顺,留守有多少,形见有善恶,宿属有胜负,征应有吉凶矣。帝曰:其善恶,何谓也?岐伯曰:有喜有怒,有忧有丧,有泽有燥,此象之常也,必谨察之。帝曰:六者高下,异乎?岐伯曰:象见高下,其应一也,故人亦应之。
帝曰:善。其德化政令之动静损益,皆何如?岐伯曰:夫德化政令灾变,不能相加也。胜复盛衰,不能相多也。往来小大,不能相过也。用之升降,不能相无也。各从其动而复之耳。帝曰:其病生,何如?岐伯曰:德化者,气之祥,政令者,气之章,变易者;复之纪;灾眚者,伤之始,气相胜者,和;不相胜者,病,重感于邪,则甚也。
帝曰:善。所谓精光之论,大圣之业,宣明大道,通于无穷,究于无极也。余闻之,善言天者,必应于人,善言古者,必验于今,善言气者,必彰于物,善言应者,同天地之化,善言化言变者,通神明之理,非夫子孰能言至道欤!乃择良兆而藏之灵室,每旦读之,命曰《气交变》,非斋戒不敢发,慎传也。
(解读)
“帝曰:其灾应,何如?岐伯曰:亦各从其化也。”黄帝道:五星在灾害方面的征验怎样?岐伯说:也是各从岁运的气化而有所不同。
“故时至有盛衰,凌犯有逆顺,留守有多少,形见有善恶,宿属有胜负,征应有吉凶矣。”所以岁时的更至有盛有衰,运星的侵犯有逆有顺,五星的留守日期有长有短,五星的呈象有好有坏,星宿所属有胜有负,征验的反应有吉有凶。
“帝曰:其善恶,何谓也?岐伯曰:有喜有怒,有忧有丧,有泽有燥,此象之常也,必谨察之。”黄帝道:星象的好坏怎样?岐伯说:五星呈象有喜、怒、忧、丧、泽、燥的不同,这是星象变化时常呈现的,应该审慎观察。
“帝曰:六者高下,异乎?”黄帝道:星的喜、怒、忧、丧、泽、燥六种现象,与其所居地位的高低有什么不同吗?
“岐伯曰:象见高下,其应一也,故人亦应之。”岐伯说:星象虽然可看出高低的不同,但在应验上却是相同的,所以应在人身方面也是相同的。
“帝曰:善。其德化政令之动静损益,皆何如?”黄帝说:讲得太好了。它们的德、化、政、令、动静、损益是怎样的呢?
“岐伯曰:夫德化政令灾变,不能相加也。胜复盛衰,不能相多也。往来小大,不能相过也。用之升降,不能相无也。各从其动而复之耳。”岐伯说:德、化、政、令、灾变都有一定的规律,是不能彼此相加减的,胜盛则复盛,胜衰则复衰,是不能随意增多的,胜复往来的日数,多少一样,是不能彼此相越的,五行阴阳的升降,是互相结合而不是一方消灭的,这都是随着五气的运动而与之相对应的。
“帝曰:其病生,何如?岐伯曰:德化者,气之祥,政令者,气之章,变易者;复之纪;灾眚者,伤之始。”黄帝道:它对疾病的发生有什么影响?岐伯说:特性和生化,是岁气的和祥,职权的表现,是岁气的昭著,变易是反复的纲纪,灾害是万物受伤的原因。
“气相胜者,和;不相胜者,病,重感于邪,则甚也。”人气和岁气相当的就平和,人气和岁气不相当的就生病,若再重感邪气,那病就更要加重了。
“帝曰:善。所谓精光之论,大圣之业,宣明大道,通于无穷,究于无极也。”黄帝道:讲得太好了。这些都是所谓精微高明的理论,这些都是所谓大圣的事业,宣讲伟大的理义,直达到无穷之境,无极之地了。
“余闻之,善言天者,必应于人,善言古者,必验于今,善言气者,必彰于物,善言应者,同天地之化,善言化言变者,通神明之理,非夫子孰能言至道欤!”我听说,善于讲天道的,必定把天道应验于人;善于讲古事的,必定把古事应验于现在;善于讲气化的,必定把气化明确地表现在万物上;善于讲感应的,就和天地的造化统一起来;善于讲生化与变动的,就要了解自然的道理,除了像你这样的人,谁能演说这种至道宏论啊!
“乃择良兆而藏之灵室,每旦读之,命曰《气交变》,非斋戒不敢发,慎传也。”选择了一个好时日,把它藏在灵兰书室里,每天清晨读它,命名为《气交变》,不进行斋戒,就不敢随便打开,并将其非常谨慎地传于后世。
今天学习了气交变。且继续学习,今天就学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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