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动作极快,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已经从空中向我们伸出了爪子,田中因身上有伤躲闪不及被这畜牲一把捉住低头就咬。说时迟那时快田中就地一滚,顺势从怀中掏出一把电击枪朝这畜牲打去,这动物惨叫一声跑了。
“云豹!”明月惊呼。
这突然向我们袭来的畜牲正是国家保护动物云豹,虽只匆匆一瞥可是它那矫健的身姿漂亮的皮毛让我们一眼就认了出来。
“怎么样?有事吗?”我看着渡边拉着田中从地上站起来。
渡边瞅了瞅田中摇了摇头:“不太妙。”
田中没有吭声,紧锁眉头站在那里,看上去确实不太妙,身上的防护服被云豹撕开了几条口子显然不能用了。
我和江涛对望了一眼,立刻拿定了主意;“不如我们先回到客栈里再做打算如何?”我对渡边和田中说。
渡边长叹了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谷中的毒雾端得厉害,田中也只是被抓伤了一小点地方,而且马上就回村进行了医治,可即 是如此,伤口还是很快发炎化脓了。我提议渡边将田中带到好点的大医院去看看,可是遭到渡边的断然拒绝。
“不行,我们一走我们那两个同伴怎么办?”渡边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可是你在这,田中又怎么办呢?他确实是需要看好点的医生啊。”
“没有关系,你们可以帮我将他送到大医院去,有医生照顾他就好了。”渡边很执着。
“我们凭什么帮你?”江涛恼道。
“你们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中国人吧?”渡边冷笑:“我看你们不是警察、也是特工!”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江涛回道。
“我会报告我们的领馆,我们的人是怎么样在贵地失踪。而中国政府却什么措施也没采取。”
不听还好,一听渡边这么说,江涛气得满脸通红,正预开口辩驳,被我使个眼色制止了。
“那么你是执意要去了?”
“是的。”渡边的态度很坚决。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夜已经很深了天空没有星月,确是夜凉如水;草丛中没有流萤,却有磷光四闪,山谷中静的吓人。我、江涛还有渡边再次来到谷中。这次我们不敢莽撞,早早的就放出了机器蜂鸟,让它帮我们封闭了散布在谷内的眼睛和耳朵,干扰那些四处都是的监控器和红外探测器等设备,跟在忽明忽暗的蜂鸟后面,我们向谷中慢慢踏去。
这次有前面的蜂鸟带路,虽然蜂鸟闪烁的光线很暗跟踪起来比较费劲,但是却使我们顺利的找到了可能是无底洞的入口。
这是一条狭长的甬道,四壁的墙上和穹顶都画满了诸天菩萨,飞天乐妓,手中各持乐器、法器,各色鲜花,结无上手印,人物体态和表情或妙曼轻柔或神色端庄,无一相同,让人一看之下仿似置身于洞天佛国,娑婆净土。洞内的光线柔和,却不见有很明显的光源,灯光通过折射和反射,均匀的散布在壁画上,使壁画透出一股祥和神圣的味道。
“好漂亮的壁画!”渡边不禁赞道。
“我们可没时间看这些,还是赶快走吧。”江涛催促。
“且慢。”我心里总是觉得有点没对。“你们不觉得这里过于安静了吗?”
“我们用机器蜂鸟封了他们的眼耳,这的人没觉查到也是有的,所以我们要赶快过去,快别磨叽了。”江涛急道。
“可是象通道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也应有些防范措施吧?”我还是有点迟疑。
“这好办。”江涛边说边解下身上的包,象扔保龄球一样将包重重的往地下一滚。包一停,只听四壁间立刻发出轰隆隆的响声,乱箭、陷阱、毒烟、烈火不一而足的出现在刚才包滚过的地方。
“我想我猜到怎么过去了。”
“怎么过?”
“你们看。”我说着手指向甬道内的壁画,“这些壁画上的人物或手持乐器或结手印,他们乐器或手指的方向可能就是能走的地方。”
“有道理。”江涛点了点头,“这样我先来试试吧。”
还没等我劝阻江涛早一步跨了过去,而且很快就向前走出去了一截。我知道江涛是不想让我们冒险才抢先踏上甬道的,我的判断如果对则罢,如果错那我将懊悔一生了。
此刻看着江涛走在甬道上,比我自己走在甬道上更让我揪心,但我知道此时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大家都会死在这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刚才看来还不觉太长的甬道现在看来像是永远也走不完一样。
终于江涛走过了这段甬道,向左一转不见了,我和渡边急忙紧跟了上去。转进去一看,我和渡边不禁也呆住了,拐过弯竟然是一个大洞,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石钟乳、石笋遍布洞壁四周,在不知从哪来的灯光下发出迷幻的光彩,洞很大足能容纳上五、六百号人宽松的坐在里面,顺着光源看去洞的四周有九个奇异的动物造型装饰,似乎正从四面虎视眈眈的瞅着我们。
“怎么办往哪走?要不要等我们的援兵到了一起进去啊?”江涛看着山洞的四壁问道。
“如果等我们的援兵到了我怕他们早都跑得不见了。”
“为什么?难道你们没有在这四周布防吗?”渡边很诧异。
“有关天坑的传说我想你一定没有听说过吧,当地传说有些天坑的山洞内古时还藏有铁船,作战时从洞内驶出可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兵荒马乱的年代也有老百姓从天坑内一个省往另一个挨着的省逃避灾祸的。中国地大物博,有些地理环境不是你们所能知道的。”我冷冷的道。说完我没再理渡边对江涛说:“赶快看看这几个雕像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机关。但是在没搞明白之前千方不要乱动。”
江涛点了点向山洞的一侧走去,我则往另一侧走去,我俩分头查看这些雕像的古怪之处。渡边见我俩分别往两边走,却也没跟着我们而是自己往前走去。
我大奇不禁问道:“你要干什么?渡边。”
“我去看看,也许我也能帮上你们的忙呢?”渡边笑了笑。
“得了吧你,你看的懂这几个动物是什么吗?”江涛不信任的撇撇嘴。
“这有何难,这几个不就是传说中的龙生九子吗!”渡边也不甘示弱。“分别是赑屃、狴犴、螭吻、椒图、蒲牢、饕餮、狻猊、睚眦、趴蝮。”
我听渡边这么一说到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了。龙生九子的神话知道的人多,但一般人能将九子名字都叫出来的就不多了,他一个外国人能将这个背下,可见对中国知识还是很下了些功夫。
“你说的倒都是九子的名字,而且是照着明代李东阳的说法指的。可是你能确定这些雕塑都是按李东阳的说法做的吗?”江涛冷笑。
“这……。”听江涛这么一说,渡边不禁有些犹豫。本来龙生九子的说法就有很多种,其中也有说麒麟、貔貅、囚牛、嘲风等怪兽是龙九子中的一员。这些传说中的异兽有些长的颇为相似,但性格却迥异。
“实际上也不用每个怪兽都认出来,我们只要找到其中哪个是椒图就好了。”我笑道。
“为什么?”渡边大奇。
“因为椒图的功能就是守大门的啊!”
“可是狴犴也守大门啊?”
“狴犴虽然也守大门但那却是牢狱之门。你想去试试吗?”我反问渡边。
渡边听我这么一说没再言语。很快我们找到并确认了那个是椒图的雕塑,我和江涛本就是开机关的高手,加上机器人的帮忙没用多久功夫便打开了那座椒图极力守着的大门。
在椒图的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世界?我们都充满了好奇,可是打开大门后看到的一切却出乎我们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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