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清华北大游
文/斯德帝尔
时间过了太久,我对清华、北大的诸多印象已经模糊,但我永远不会忘记清华和北大的校门,还有那荷花池、华表和未名湖。
清华的西门,像个“牌坊”,上面写着“清华园”三个大字。我想这个大门远远超过了“门”的意义。郑校长联系了我们的两位校友在那儿等候我们,让他们为我们导游。其中一位正是我以前说起的那位吃剩饭的学长。他告诉我们,他当年被清华核物理专业录取,上大学后申请了助学贷款,同时还取得了奖学金,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虽然大学已经放假,但为了减轻家中负担,他决定假期留校勤工俭学。另一位校友是我们前两届的学姐,因为假期要跟老师搞学术,所以她也没有回家。她说她换专业了,现在学的是神学,基督教方面的。我听后觉得自己见识太少了,神学院我只听说过“哈佛”——哈尔滨佛学院,却不知道清华也有神学!
牌坊寒暄过后,开始游园。刚穿过校门,我们就遇到一“美景”。在一座路中央的花坛上,有一座“雕塑”。“雕塑”是这样的:一名男子坐在花坛边上,腿上躺着个姑娘,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搂着她的细腰,他的嘴与姑娘的嘴“粘”在了一起。郑校长见到此情此景能够视而不见,而我却不能。因为我已有很久没有看到激吻的场景了,包括在电视里。我觉得这对儿情侣忘我地亲热不是不可,但也要注意场合,毕竟他们这种行为与清华浓厚的学术氛围不协调。
我打趣地和雨露说:“看到没,咱们校长还装作没看见呢。难道他带我们来这儿就是为了让我们接受这种熏陶?唉,我原以为清华、北大都是顶级学府,学生的素质肯定高的了不得。没想到,唉……”
雨露笑道:“别瞎说,小心让清华的人听见了揍你!现在大学生都放假了,所以那两个人不一定是清华的学生。再说,上大学谈恋爱很正常,你以为这里还是咱们学校啊?”
我点点头说:“话是这么说,但这也有点过了。清华这里植被这么茂盛,他们就不会找个小树林吗?你看,用得着亲这么长时间吗?那男的都快把那女的肚子里的空气抽没了。”
雨露无语,我们继续前行。
对天发誓,去清华接受的第一场“熏陶”——人工呼吸来到清华大礼堂附近,同学们纷纷与周边的建筑合影。这附近的建筑很多建于民国时期,它们也是最能体现清华人文精神的建筑。置身这里,我仿佛看到了早期追求自由民主的知识分子的身影,不禁遥想那个年代各种学术思想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盛况。
在清华,我们还观赏了清雅高洁的荷花。
“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这是《荷塘月色》中的一个段落。不过,我想朱老若在今日应该写不出这样美丽的散文,因为荷塘中的水并不清澈,层层的叶子中间点缀的也不是白花而是矿泉水瓶子,也因为严重的空气污染很难再见到碧天里的星星和迷人的月亮。
荷塘月色月不明,水木清华水不清。
荷塘月色月不明,水木清华水不清下午已经过半,我们走马观花地游览完清华的几处景点,便匆匆赶往下一站——北大。
在去北大的路上,我不免感叹,清华好大,不知是重高的多少倍,校内居然有专用的公交车。真是不出门,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贱哥”又跟我抬杠,说哈佛比清华和北大都大,那儿的学生都要开车上学。我没去过哈佛,所以没法反驳。
路上偶遇一位大妈,六十多岁的样子。“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她就侮辱我们:“滚出我们北京,你们这群农村人、穷人!看你们穿得这副寒酸样,都污染了我们北京的环境。都给我滚出去!”我无意中伤北京人民,或恶意搞地域攻击,只是我们一行人都听见她如此“欢迎”我们。
北京大妈好样的,从此我就不敢去北京了!我想每个地方都有排外分子,而令我不解的是,为什么在我去北京的第一天就让我碰上了?由于我是一名懂得“尊敬老人”的高中生,又因出门在外没有“靠山”而心中没底,我只能把她的辱骂和鄙视的目光珍藏在心里。我们加快脚步将她远远地甩在身后,可她还在后面指着我们骂个不停。
在北京房价突破天际之前,我从来都没觉得我的家庭比北京的普通家庭差多少。在2002年,我们家在北京买房子也不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所以,我不理解当时这位大妈究竟哪来的自信羞辱我们。如果真觉得自己是个老北京靠近政治中心便可以如此自大的话,那么三百多年前,我们家还是八旗子弟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羞辱一下您?但是换成现在,这位大妈如果您还活着的话,您骂我我也服气了。因为现在北京的房子动则千万,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穷人。
骂我的那位大妈,如果您还活着而且在北京有房子的话,我只想问你一句:您有女儿吗?我对雨露嘀咕着:“刚才那个老太太骂咱们,你没听见?他娘的,气死我了!真想回去揍她一顿。”
雨露瞪了我一眼,说:“你彪啊!跟老太太一般见识。这是北京,你敢惹事?你也真爱生气,她爱骂就骂呗。再说,你没看见她是个病人吗?嘴上流着哈喇子,还粘着大米粒,一看就是老年痴呆。你还跟她较真!”
我仔细回忆一下,还真是那么回事,心情便好多了。我总不能跟精神病人一般见识。
到了北大西门,却是另一番感受。如果说清华西门是个“牌坊”,那么北大西门就是个“衙门”,正所谓“大红灯笼高高挂,两座雄狮立两旁”。看到如此威严的两座雄狮,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北大以前叫做“惊狮”大学堂。
“惊狮”大学堂北大显著区别清华的地方在于,北大有华表。不要小看这华表,它可不是谁想建就能建的。华表亦名枉表,为古代王者纳谏立于宫门前的石柱。北大的这根“石柱”与“不厚”市长在星海广场建的那根相比,要历史悠久的多,是国宝、古董。在现代,华表早已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但中国人不忘传统,心知肚明却不愿坦白它隐晦的含义。譬如,在“不厚”市长锒铛入狱后,星海的华表也随之粉身碎骨了。
驻足在华表下,我不由想起五四运动、抗日救亡运动、反饥荒反内战等运动中北大学子们斗志激昂的身影,我强烈地感受到这所学校所具有的爱国传统。北大的校训是“爱国进步民主科学”,这恰恰证明了我的观点。不过,建国后北大学生貌似没有参与什么“运动”,或是有“运动”而我并不所知。这里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
华表立于天子脚下正如去杭州必去西湖一般,去北大也必须去未名湖。湖水碧波荡漾,垂柳翠色欲滴,湖光塔影让人心醉神迷。难怪人说,北大的灵气全在这里。
我们在此小憩,我和雨露坐在岸边,远眺着神秘的博雅塔和远方的云。
不切实际的我幻想着和她背对背促膝而坐,就如Kappa商标上的那两个小人一样浪漫。
我对雨露说:“到现在为止,北京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因为这里有让我安静的未名湖和让我无限遐想的博雅塔。你呢?”
“呵呵,你怎么突然说话文邹邹的。我也觉得这里不错,但我觉得我不一定能考上清华和北大。如果考不上这两所学校,那我就去南方。”
“啊?你成绩这么好,还这么没信心?反正我是肯定没戏。我没你们学习那么好,我只不过运气好才进的实验班而已。按实验班的真正水平,不算教师子女的话,那我肯定是倒数第一。”
“你别在这儿跟我谦虚了。没那实力,运气再好,你也进不来。别说学习的事了,大家好不容易出来玩,你别扫兴。你说,那边的塔是干什么用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用来镇压什么妖魔鬼怪吧。”
“我看你就是那个妖魔鬼怪!”
不知怎的,被雨露称为妖魔鬼怪,我反而觉得很开心。
你压不住我这个妖魔当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未名湖时,已是傍晚。虽然我忘记了北大那个食堂的名字,却清晰地记得那里宽敞明亮、装修时尚,菜肴品种丰富,小吃应有尽有,只是价格略贵。晚上,疲惫的我们在北大附近住宿。郑校长找的这个旅店我实在不敢恭维,像个集体宿舍。
翌日,由于太疲惫且不想早起,多数同学不赞成去看升旗。后来,我们去了故宫、天坛等地,处处人头攒动,令我心烦不已。所到之处,皆不能静心鉴赏、细细品味。景区的礼品销售处,让我痛恨无比。在故宫中我被汹涌的人流挤到某间“古屋”,我本以为它是个“文明古迹”,进去后才发现原来这儿是卖狗屁“玩意”的。这些“玩意”在外面随处可见,而且价格要便宜很多。我不禁羡慕起古人:游山玩水,欣赏古迹时,不会遇到那么多“某某景区”管委会,也不会见到比比皆是的“纪念品中心”。
卖纪念品的是哪间屋子,我忘了当然,北京这趟我也没白去。见过了不再闪亮的龙椅和慈禧睡觉的炕席,还有那我总也搞不出回音的回音壁,最重要的是拜见了我日思夜想的毛主席。
18日,我们回到了瓦国。
回家后,我突然觉得瓦国很可亲,无论它有多脏和落后。不时,我的耳边还会响起北京大妈的恶语,就更加觉得哪里都不如家乡温馨。
老妈问我:“儿子,将来考大学想去北京吗?”
我答道:“打死我也不去!”但我心里还藏了一句:“除非,她去。”
我这么低端,还是不去北京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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