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时刻病倒对娇娇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小夕辗转反侧,还是觉得应该去医院看看他。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小夕把其他五个人叫在了一起 ,商量怎么去看娇娇。大家一致认为,人太多了反而会影响娇娇休息,于是推举小夕和苗子代替他们去。两个人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买了水果跑去医院。
推开门那一刻,娇娇警觉的把一个什么东西快速塞进被子,见是小夕和苗子才松了一口气。即使病着,他也还是贱嗖嗖的:“你们来干嘛?想我了,还是跟我一样想偷懒?”
小夕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怎么还是这么讨厌?”
苗子把水果放在床头,笑眯眯看着有了些许血色的娇娇说:“你好点了没有?在这里还点不点蜡烛?”
一贯爱开玩笑的娇娇却露出尴尬的神色:“我宿舍人跟你们说的?”
苗子意识到娇娇并不想别人知道他背后的努力,可是覆水难收。小夕赶紧上前解围到:“我还不是晚上起来点蜡烛,我们这种三进宫的人,点几根蜡烛都不为过。”然后又转移话题说:“老实交代,你在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娇娇支支吾吾说:“没啥没啥,女孩子不能看的东西。”
小夕和苗子对视了一眼,苗子装作相信的样子对小夕说:“男孩子看的东西,你就别打听了。”小夕配合的没再追问。娇娇关心的问起最近的课程,老师和同学们的反应,担心自己的事情会动摇军心。苗子安慰他说:“大家都很关心你,怕打扰你才让我们两个代表来的。但是担心归担心,大家还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
正说着一位满头花白的不知道该叫叔叔还是爷爷的男子摸索着推门进来。他的背有点驼,一边走一边用力的瞪着眼睛,有时候还需要用手辅助着才能前行。娇娇面露尴尬:“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
男子来到床头站好,用力看了看小夕和苗子说:“哎呀,有同学来啊。谢谢你们啊,学习这么紧张还来看我们家何蛟龙。你们坐一下,我来给你们倒水。”
小夕无法判断年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的左眼发白还不停上翻,让小夕感觉有些害怕。她拉住男子说:“您别客气了,我们坐坐就要回去上课了。”
娇娇窘迫的说:“这是我爸爸,他有白内障,眼睛不太好。”
苗子赶紧过来扶着老人坐下说:“叔叔,您坐您坐。”
何爸爸没有坐下,他摸索着边往外走边说:“还是你们年轻人聊吧,我先回去了。我们小龙焦虑的狠,你们帮我劝劝他吧。越急越好不了啊。”小夕和苗子点点头说:“好的叔叔。”然后一起搀扶着他走到门口。
等他们回来,娇娇就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软绵绵瘫在床上。他从被子里拿出那本男生才能看的《黄冈理综习题集》扔到脚边,然后双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说:“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我的情况。可是我太不争气了。”硕大的泪珠从眼角流出,小夕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她走过去安慰娇娇说:“越是难的时候越是要沉住气,你先给自己放两天假吧,养好了身体再努力追上来。”
苗子拍了拍娇娇的肩膀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你放心吧,笔记什么的我会帮你做好的,后边我和小夕,还有熊猫他们也会轮流帮你补习。你现在就是要好好休息,尽快好起来。”
娇娇擦去眼泪又清了清嗓子说:“我家里的事情就不要跟熊猫他们说了。”
小夕和苗子都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从医院出来,两个人心情沉重。虽是中午却没有一丝阳光,冷风拼命的钻进他们的脖子里、袖子里还有心里。焦黄的树叶盘旋着落下来,没有一点声音,通往未来的路啊,怎么那么那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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