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养成晨晚锻炼的习惯,到桂林了,也舍不得放下。于是,每天总会迎着晨曦,披着晚霞,来到漓江岸边。
从住的地方到漓江,要路过几个小区,有多层,有高层,也有别墅。里面的人大多还在睡觉,晨练的我们或走或跑,悄悄通过,没有谁会去打扰别人的梦。
漓江岸边早已热闹了起来。江面上飘着薄薄的晨雾,在东方鱼肚白的微弱光线里,显得神秘莫测。小鸟在水上盘旋,或轻掠江面,或振翅飞翔,有几只还叽叽喳喳地欢唱着莫名其妙的歌。岸边一平台约二三百个平方,晨练的人们聚到一起做操跳舞。还有一条健身路径,设置着各种器材,都被人们占去锻炼了。来的稍晚,只好在江浸步,等他人空出地方或闲出器材,立马就补上位去。
江上的浮桥也热闹了起来。对岸的菜农把刚采摘下来的蔬菜送到早市上去卖,浮桥就成了便捷的通道。交上一元,可背着筐子挑着担子过桥,两元,可骑电动车过桥。遇上下大雨江水涨得多了,浮桥收回江边,过江就要靠渡船了,价格吗,稍微贵上一两元。晨练的人有时会拦下个菜农,花几块钱买把菜,顺便在江水里洗净,带回家去。
浮桥下游千米左右,是个江中岛洲,有桥与江边连接。岛上十几户居民,也会种些蔬菜,走过桥,拿到早市上去卖。与菜农逆行着,来到岛上。小路崎岖,古树参天,晨曦微弱,光线暗淡。急步跑起,穿行其中。当感觉眼前一亮时,便到了岛的最北端,也就是江水的分水埠,前面宽阔的江面一分为二,绕岛而去。太阳从对岸的尧山后面攀出,江水染得通红,一切都笼罩在彩霞里。不远处浮桥上的人愈来愈多,电动车的喇叭声很是清晰。向刚才一起晨练的人挥挥手,打个招呼,笑声传过去,又传回来。
这笑声,往往也在傍晚再次响起。
每当晚霞映照时,街道上便热闹了起来。夜市开市的叫卖声和色彩鲜艳的果蔬,引着你前往:路边小店飘出的卤肉米粉香、三花酒香,勾着你的馋虫;小广场上音乐响起,让你不由得随声而舞。街巷拐角处几个女子在表演礼仪,个个身材高挑,举止优雅,恣态曼妙,缠住人们的脚步。而爱锻炼的我们,还是踏着自己的节奏,迈向漓江。
漓江岸边的热闹一点儿也不比清晨时少。几缕炊烟升起,洒满霞光的江水更红更艳。锻炼的人在锻炼,过江的人在过江,欢笑声和着水流声回荡。悄悄躲过人群,寻一块江石坐下,默默端详着眼前的一切,任凭江面上凉风来袭,一时间安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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