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吟十七
01
除夕那晚,有人相聚一堂,围炉夜话,孤独也狂欢;有人远在异乡,内心寒凉,狂欢也孤独;也有人,心里装着一座空城,麻木不仁。
你不知道你是哪一种。
你常说,要么孤独,要么庸俗。
你只是不愿承认,其实你很孤独,也很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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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你听到初恋订婚的消息,心中百感交集。
其实中学时,你偷偷地喜欢了他很多年,只是你太乖,你父母不准早恋。
那时少年如玉,白T恤配牛仔裤,手指修长,脸蛋白皙,拿着干净漂亮的手写体信纸塞给你,初始你一脸懵逼,随即羞红了脸,情窦初开一瞬,你第一次如此悸动,可是,你想到爸妈很久以前就开始告诫你:不准早恋。
于是你只在心中偷偷把他藏了很多年,后来父母说可以谈恋爱了,可是他已经走远。所以你继续孤独前行。
大学时你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开始有了对象,每天忙着甜甜蜜蜜拍拖谈恋爱,虽然分分合合但是日子过得有声有色;而你却一直清汤寡水,一个人吃饭上课泡图书馆,你也有人追,可是你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始终忘不了那个赶着露珠清晨为你捧来一束银莲的白T恤少年。
周围的人都说你不该心如止水,大好的年华应该好好谈恋爱,只有你自己清楚,你越来越孤独,并不是喜欢如此,你只是越来越不懂如何建立亲密关系,你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孤独前行。
毕业季你看着他们忙着分手,悲伤逆流成河,你一方面心里庆幸自己足够孤独,不用上演庸俗的分手戏,另一方面却开始悲哀活了二十多年连分手是什么感觉都不曾体验。
03
最近,你收到很多婚礼邀请函。
你发现,原来你的发小和旧时伙伴或已嫁作人妇,或已为人母,为人父。而你,依旧孑然一身,形影相吊,只是也偶尔以“中年少女”“佛系青年”聊以自嘲。
你回顾了昔日种种,二十多年,恍如一瞬,你内心是一座孤城,斑驳的城门,你始终一个人,你开始感到深入骨髓的孤独。
你是村里少数上了大学的姑娘,你是城里那个顶着“别人家的孩子”的夸赞长大的学霸,你也是那个小时候没有童年只有补习班的天才少年。
小时候,你有很多的小伙伴,最开心的就是每天跟着他们一起到处野到处浪。后来,父母不准你再跟着他们玩,因为他们是“野孩子”(父母不在身边,爷爷奶奶又放任自流无力管教。)你父母觉得,若继续跟着他们厮混,以后一定会没出息。
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这样。
但是,你被迫不再与“野孩子”为伍,你被禁止看电视,你被禁止入睡假如没有写完作业,你没有周末没有童年,你成了“三好学生”机器人。
而现在,你真的成了村里少数“有出息”的姑娘,你成了小区里那个继续顶着无数荣耀光环还做着单身贵族的高材生学霸。
可是,你时常觉得很孤独,深入骨髓的孤独;也时常偷偷承认自己很庸俗,内心匮乏的庸俗。
04
后来你找到了很棒的实习工作,轻松过了实习期,转正那一晚,有很多朋友为你庆祝,你看着他们各自带着家属,而你始终一个人,你突然很想很想找个人谈一场恋爱。
也有同事追求你,可是你就是无法动心,不知道是始终忘不了那个白T恤少年,还是已经无法跟任何异性建立起亲密关系。
你想起初恋在你身边那么久,也曾对你珍之重之,你却因为不想早恋始终不曾明确关系,以至于他作为备胎多次被你伤害;所以现在你对任何人都防备的紧,有人靠近你就立马拒之千里之外。
下班时,你沿着路灯走回家,和老朋友打着电话,前面有一对情侣,女生蹦蹦跳跳的走着,男生手指修长,紧紧拽着她,语气温柔,眼神宠溺,你一直看着,直到他们走进另一个路口,朋友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你完全没听见。
后来朋友说要给你介绍男朋友,你满口拒绝,你说你宁愿孤独也不要庸俗,你觉得顺其自然邂逅的那个他才是你想要的另一半,有意为之的那就不是爱情了。
你看着朋友一个一个脱了单,各种花式秀恩爱撒狗粮,你开始觉得,其实你很孤独,也很庸俗。你很想很想找个人做伴,可是你始终遇不到那个对的人。
后来你回家过年,你爸妈给你安排相亲催你谈恋爱,你突然觉得身心格外疲惫,你这一路走来,那么孤独,最后却那么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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