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作者: 西营思思 | 来源:发表于2022-12-31 03:05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本文参与书香澜梦主题征文第2期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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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一封被遗忘的信

    俗语说: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在老家这天家家户户都要吃饺子,取意“送行饺子迎风面”,我们要好吃吃好喝的把灶王爷送上天,希望他能多给我们老百姓美言几句。

    中午吃完饭,妈妈早早就忙乎着包饺子,我闲着没事就被安排去整理几个桌子。

    午后的阳光斜照进堂屋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边干着活边唠着嗑,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这几天能陪妈妈好好说说话。就这样你一嘴,我一口的和妈妈闲聊起来。看着妈妈那合不拢的嘴,满面红光的脸;也只有在这个时刻,妈妈才会有如此的精气神啊!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如释重负,仿佛一年的的亏欠和疲倦都在这唠嗑中化解。

    忽然,我在一个抽斗里看到了一封没拆开的信,写着“王平安”收,寄信地址是广东省深圳市宝安区观澜镇嘉艺服装厂。看着那熟悉的字迹,我沉寂了4年的心好像被一阵微风吹过,看似了无痕迹,但内心已起涟漪。

    我激动的问妈妈这信什么时候来的?妈妈想了想说:“好几年了吧,怕放到别的地方弄丢了,就把它放抽斗里。想着等你回来拿给你,年纪大了忘性也大了,你每年都回来我一次都没记起。要不要紧啊?”算了,我一下撕开信皮拿出信焦急的看了起来。

    小平子:

      你好吗?

    我们已分手225天,你离开我的视线也已经210天了。这一天一天数着过的日子太难熬了!我早就想和你写信,但很矛盾,总是提笔又放下,提笔又放下。

    昨天我喝了酒,我醉了,虽然我是第一次喝酒。都是因为你,我忘不了你,更放不下你!醉了的我,一个晚上满脑子还是你!今天我一个人躲在宿舍,没有请假也没有去上班,下定决心写信给你。

    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体贴的男孩,你聪明好学却很谦虚低调,你待人真诚又细心。虽然我比你大一岁,可很多时候你却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我。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现在知道在那个时候跟你提出了分手,对你来说非常残忍!

    我当时是真的不知道你正经历丧父之痛。你中秋节才给我写了“愿做凡间白素贞,不学嫦娥空守月。”的爱情诗句让我开心。可你现在就连着几天不和我说话,对我不理不睬。

    我受不了,我快要疯了。我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才给你写了那封分手信。事后我很快就后悔了,特别知道你父亲的事情我就更加后悔了。

    想找你道歉,但我又想凭啥我给你道歉呢!明明是你先不理的我,我又是女孩子你应该给我道歉的,以前有争执的时候都是你哄我的啊!我就这样倔强着,现在好后悔,那时要是主动点该多好啊!

      谁知道上天会给我开玩笑。学校竟提前安排我们去郑州实习。我知道你选择了听从学校安排,我也报了去郑州实习的名。万万没想到,临出发的头天夜里我竟然发起了高烧。折腾了一晚上,我竟然在天明时睡着了。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错过了去郑州的车。等到我病刚好些,我就想自己去郑州。却听家里人说我生病期间,我父亲去学校把我去郑州实习的报名费已经退了,说我选择不需要学校安排。

    我就想等你选好实习单位后,我就找同学们要地址写信给你,向你道歉,请求你原谅我,我们一起回到从前。

    那曾想你最后没有选中单位,没有留在郑州。现在的我在南方,而你又在何方?

    曾经我说过你是风筝,我手中握着那根线,无论你飞向何方,我最终都是你的归属。现在风筝飞走了,线也不见了。我费尽周折,终于从学校找到了你家的地址。我要找回那根线,我要把你拉回我的身边。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还记得这首诗吗?我们的爱情就是从你朗诵这首诗开始的。还有,那一夜,我们相拥在牛尾巴山上,一起在满天的星空下,你对我许下的承诺,我相信你也没有忘记吧!

    我知道你早就原谅了我,只是和我一样彼此找不到对方了吧。这封信就是我们的天使,会把你带到我的身边。我会在这里等你三年,风雨不改。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早日看到这封信。

    最后我还是要倔强一下,把一句诗送给你。“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来找我的路线如下:

    从县城坐到南阳的班车,到贾宋路口下车。然后打麻木到贾宋汽车站,在贾宋汽车站坐直达深圳观澜的班车,下车后打个摩的说到嘉艺服装厂,到了后找门卫说寻我,门卫都知道我。

    好期待你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哦!

                        你的豆腐花写于1998年7月10日

    原来她一直在等我,我这几年坚持不去相亲是对的。我要马上、现在去找她。快过年了,她应该在家。我先去找我干姐,她一定知道她家在那里。

    我给我妈说:“妈,我现在要去县城一趟。”

    “现在去县城干嘛?”我妈问道。

    “给你找儿媳妇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大门外面。

    姗姗来迟的班车终于到了,我一个箭步跑上车买了票,找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随着班车颠簸的行驶,我的思绪也陷入了回忆。

    2、花开花落

    1995年7月,群山之中的小山镇,一封中专录取通知书飞到我的手中,那年我16岁,瞬间便成为了很多伙伴羡慕的对象,而群山之外坐车要两个小时的县城,成了我整个暑假心心念的地方。

    开学后背负父母的期盼,我来到了县城那所附近县市比较出名的中等专科学校。世界蓦然在我的眼前变大了,宽阔的柏油路、飞驰的汽车、鳞次栉比的水泥楼房,轰隆隆的向我压来冲进我的眼里。

    我是个相对喜欢安静的男孩,再加上从农村来的,所以在学校我很少去交际。除了上课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去校藏书馆借书回宿舍看。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完了第一个学年。

    我们学校第一学年全部开的是基础课,到了第二年开始分班学专业课。我从小都几乎没有穿过新衣服,都是穿的哥哥姐姐穿过的改装款。所以我就选择了服装设计,我想穿新衣服,我想有一天穿上我自己设计的新衣服。

    还记得那是新学年开学第一天,我走进了新分的班级。有一半人我都不认识,这时班主任说为了加快让大家相互了解,要求所有人都上讲台做个自我介绍并展示一段才艺。

    刚开始的几个是我们原来的同学,然后听到老师叫到:“下面由董富华同学给大家做自我介绍。”这时发现班上的男生竟然都疯狂的鼓起掌来。

    我诧异地看向讲台,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披肩发,面莹如玉,双瞳剪水,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还有一丝丝娇羞的感觉。我沦陷了,我彻底的沦陷了!

    这不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白素贞”吗?难怪那些男生会疯狂的鼓掌,我赶紧问我同桌这个谁啊!我同桌鄙视的回答道:“学校的校花:豆腐花,你都不知道。”她自我介绍我没听到,她的才艺展示是唱邓丽君的《在水一方》的一段。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

    好好听啊!声音好甜奥!我在这优美的歌声中再一次沦陷。

    可能是缘份到了吧!老师下一个竟然叫了我的名字。我简单了做了一下自我介绍,然后说我也不会什么才艺,就给大家朗诵一首诗吧!

                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我边念着诗边装着漫不经心地样子看向她,在一刹那我们的眼神竟然有了交集,我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后来随着我的主动了解,原来她也喜欢文学,喜欢看书,喜欢安静。因为有着共同的爱好,我们经常在一起看书。我与她的关系明显开始走近。

    但在我们那个相对封闭的地方。90年代,真正的爱情表白,却像赴汤蹈火一般的艰难。我们这种同学关系,一旦挑破而得不到对方的允诺,势必连朋友都没得做。多数会渐行渐远,因为我们敏感脆弱的心灵还没有学会面对拒绝。

    元旦前,一场大雪把学校和学校后的山变成了白的世界,我和她一起来到山上看雪。松树在冬天是最漂亮的,它和雪花是那么的搭配。雪给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我们可以放肆的在上面奔跑。看着她如精灵般在雪地上笑着、跑着,我对她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大雪的降临而冷下来,相反像一堆燃烧的熊熊烈火。

    元旦晚上,学校组织了盛大的迎新晚会。随着一群帅哥把小虎队的《爱》进行了精彩的歌舞表演,晚会气氛逐渐进入高潮。

    “下面由服装班的王平安同学为大家表演一段劲爆的霹雳舞。”主持人播报到。

    我用准备好的红带子把我的偏分扎了起来,脱去了外衣漏出了紧身衣,在她惊呆的表情中大步走上了舞台。

    是的,我会跳舞,初中时各种晚会的压轴节目就是我的霹雳舞表演。

    站上舞台,我要过了话筒。我望着她说道:“冷若冰霜的歌曲也可以跳出热情的舞蹈,我今天要用舞蹈把对你的爱表达出来。”

    随着《冷若冰霜》的舞曲响起,我沉浸在舞蹈中,这绝对是我一生最用心、最卖力的一次表演。

    随着一生枪响,我捂着胸口躺在了地上。在口哨声、尖叫声中我走下了舞台,她竟然在下面等我。看到我,拉着我的手跑出了校园。拉手的感觉真好,好像有蚂蚁在手心爬一样,痒痒的,顺着手臂一直痒到了心里,这难道就是恋爱的感觉!

    我们一路没有说话,跟着她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家没有名字的商铺。商铺不大,但很干净。听她说“老板,两碗豆腐花。”“两碗都一样吗?”“是的”。不一会,老板端出了两碗豆腐花,我看她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我也吃了起来,和家里的豆腐脑差不多。刚开始有豆腥味,慢慢豆子的清香味就占满整个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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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望着我吃完的碗冲我说道:“豆腐花是我,我就是豆腐花,不加任何调料的豆腐花,你已把我吃进肚里,从此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幸福的整个脑子都像喝醉酒般的眩晕感,我也不记得我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我做了什么。

    我们为了能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便搬出了宿舍,各自在外边租了房子。这时我认识了她一个叫盈颖的好闺蜜。盈颖家就是县城的,盈颖经常笑着说认识我晚了,被她抢先了,非要我认她做了干姐才不再取笑我们。

    一到周末她会给家人说在盈颖家不回去了,我就借干姐的自行车载着她走遍县城的各个角落。两个人、一本书、一辆车,说停就停,她念我听或我念她听。别公园的柳树、狄青洞的山石、金河桥畔的流水都听到了我们的朗朗读书声。

    时光匆匆,转眼就春去夏来,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暑假。这个以前最期盼的假期,现在的我真心不想它的到来。

    临别的那个晚上,我们一起爬上了学校后面牛尾巴山的最高处。我坐在石上,她躺在我的怀里。她说想想要分开五十多天,就不知道怎么过才好。我也不愿,但家庭条件不好的我,早早便托人找了一份建筑工地看场的临时工。一个月500元,一个半月便有750元,除掉我学费600元,半年的房租120元,我还可以给她买一件礼物。

    我们就这样拥着,她念了一首诗:“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我说:“相见终有时,我们会一直从相爱到在一起,从穿校服到穿婚纱。”

    她就这样在我怀里睡到了天亮,天亮后我们一起去了车站,踏上了不同目的地的班车。

    这个暑假日子过得好慢,好慢!好不容易在开学两天前我领到了工资,回到了家中。在家中我待了一天,就回到了县城。

    到了县城放好行李。我就去到那家早就看好的首饰店,买了一个29.8元的发簪。那是一个通体纯白,簪头有一朵小花还有两个小珠子做坠子的发簪。然后就去了干姐家,想她有可能已提前来了,可能在干姐家。干姐看到我“哎吆,还真是心有灵犀啊!那个前脚刚到,这个后脚就跟来了。”

    “不理你了。”她说着就拉着我的手走了。

    后面还传来干姐一句“有爱情没友情啊!”

    她牵着我的手来到了她住的地方,拿出了7封信。说道:“我想你,特别是星期天更想你,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就想把思念写成信寄给你,可没有地址。”

    我说你闭上眼,我把发簪插进了她盘起的头发中,然后把她拉到了镜子跟前。她睁开眼看到,开心的转了起来,她说:“好美啊!”我也说道:“好美啊!”

    开学没多久,就到中秋。我回到家说要带两个月的粮食,就不用每个月都回来了。看到我爹下巴处贴了一张膏药,问怎么了?说没事,应该是烟抽多了喉咙有点发炎!不用担心我们,你好好去上学。我也没怎么在意,第二天一早就赶回了县城,我答应要和她一起看十六的月亮。

    早早的我们一起吃过晚饭,一起牵手走到老地方慢慢的等着月亮升起。今晚的月亮是我长这么大见到的最大最圆的月亮。我们一起安静的望着月亮慢慢的升起,她在月亮照射下的脸庞是那么的优雅、高贵。我作诗一句送给她:“愿做凡间白素贞,不学嫦娥空守月。”她听我把她同白素贞、嫦娥这些妖、神相比,别提有多高兴了。

    没想到悲伤却来的那么突然!11月10号下午我正在上课,忽然班主任在外面叫我出去。我走出教室,看到邻居家三哥站在那里。看到我出来,冲我喊道:“平安,你爹死了,快跟我回去。”

    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也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一路像僵尸一样回到了家里。很远就看到我家院子里搭了帐篷,到处人来人往。

    走进院子听到我妈撕心裂肺的哭声,看到一口棺材放在堂屋中间。看到我,我妈哭着说:“平安,你可回来了,你爹得了口腔癌,他一直说不碍事,不碍事,让不要叫你回来,怕耽搁你学习。谁知他说走就走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你,他到死时手还指着外面,那是让看你回来没有。”

    我整个人是空的,有人给我披上麻戴好孝。我就跪在我爹的棺材旁边,也不说话。一直到第三天封棺时,我看着爹的身影在棺材盖的挤压之下越来越少,直到彻底的看不到了。我知道彻底的失去了我最敬爱的爹,压抑了三天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我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为什么在看到我爹贴着膏药的时候没有去好好关心,我为什么把一个月一回改成两个月一回。我爹走了,我竟然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就是个不孝之子啊!

    八天后我在深深的自责中回到了教室,她一次次来询问,我都没有理她。我觉得错的都是我,我不想她难过,但我不能和她去说。她知道后肯定会自责和难过,她会认为这些都是因为有她才造成的。我可能是想让时间来抚平创伤吧!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有一天课间休息后,我回到座位发现有一封没署名的信。我还大声问谁的信放我这儿了,没人应。我看到了她生气中带着忧伤的眼睛,明白是她写给我的。

    信上写着:                                  当你不再爱我,                              当爱我已成为你的负担,              当相爱已是一种痛苦,                  那么,我们分手吧!

    我已被深深的自责扰乱的失去了思考能力,当时就大声说了声只有她能听懂的:“好啊!”。

    后来再想找机会和她解释,但阴差阳错间已失去了机会。98年底我专门到县城找过她,找了干姐和好几个同学,可都没有她的消息。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现在天使来到了。

    3、三年之约

    回忆总是会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的车已经到站,我就要去寻回我的幸福啦!

    下了车叫了一个麻木,把去的地方一说,也没讲价就坐了上去,催师傅快点走。感觉开的好慢,终于到了地方,去到干姐家刚好看到她妹妹在院子里。

    我问他:“你姐呢?”

    “我姐没在家,她已经嫁人了。”妹妹说道。

    “这么快都嫁人了,那她现在在那里?”

    “离这儿不远,我带你去吧。”

    我们一起到了姐家,见到她的时候还抱着一个1岁左右的小孩。

    “姐,你这啥时候结婚了,也没有收到消息。”

    “平安,都结婚两年了,咱们这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孩一下学基本都被家里人嫁了出去!”

    “你是来找董富华的吧,她现在在二高那条路上开了一家药房,名字叫《平安大药房》。她也......”

    “等下我再来找你聊。”我边说边往外跑去,姐后面说的什么我都没有听。

    二高离干姐的家隔的不远,我迎着夕阳的余辉开心的向着幸福走去。

    很快到了二高的那条路,顺着街我搜索着。

    远方一道身影吸引住了我,是她。她坐在药房门口好像是在等着什么。

    我跑了过去站在她面前,她的头上还插着我送的发簪。

    她看到我有一些惊讶,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情绪在脸上。

    然后她站了起来说:“你来了?!跟我走。”

    我跟着她一起到了二高附近一家清吧,可能是学生已放假的原因,人并不是很多。

    她点了两杯红酒,我们面对着坐了下来。“豆腐花,我来找你了,我一直都好想你。”我开心的边说边抓住了她的双手。

    她在我惊讶的目光中把手抽了回去。“平安,你现在来干嘛?我上个月已经结婚了!我在嘉艺等了你三年,可我等来的是无声无息。我推掉了家里多次的相亲,我爸都发飙了。我等了你三年过了又三个月,可你还是没有出现,消息也没一个。不管是什么原因让我没等到你,我都死心了,也想通了。是缘让我们曾经相爱,但我们自己把份变成了分。你什么也不要说,我们一起听首歌然后就让这段感情随歌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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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让老板放了一首《后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

    爱你,你轻声说。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

    那个永恒的夜晚,

    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

    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永远不会再重来,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

    曲已终,原本相爱的人也即将分离。两个泪流满面的人,喝干了杯中的酒。

    “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孩。”她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大声的冲着她的背影喊到:“愿你一生幸福。”

    结了账,我悲伤的走出了清吧的门。

    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天了,天阴沉的厉害,北风呼呼的吹着,应该是要下大雪了,突然感觉好冷!

    4、难以放下的不是初恋又能是什么呢?

    那夜后、年过完,我按照信上写的乘车路线,寻着信上的地址来到了南方。

    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我走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逢。

    我再也没有联系过她,只是从此南方的街头上多了一个爱吃豆腐花的男孩。直到现在,我已在南方安家,有了深爱的老婆和可爱的两个小孩。还是偶尔会去吃上一碗啥都不加的豆腐花,惹得我老婆也跟着吃了一次,嫌弃的说道:“那么难吃,不知道你这啥爱好?” 我每次都只是笑笑不做回答。

    当你真的懂得爱的时候,你会发现,爱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是遇到一个和自己相扶到老的人。和初恋分手,都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但是总的来说,无非是两种,一是我们年轻的不懂得什么叫做爱,二是我们冲动到不懂得什么叫做珍惜。 

    5、释怀

    上个月无意中加入了简书这个写作平台,有幸参加了书香澜梦|主题征文第2期(12月)专题活动,看到那张牵手的图片,一下又勾起了我的回忆。思索很久决定把这段恋情写出来,于是我循环听着自从那夜后就再也没有听过的《后来》,写了很久终于把这段恋情写了下来。写完以后竟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轻松,感觉一下彻底的放了下来。

    释怀过去的事,不再怀念;对离开的人,不再纠缠;对做不到的,不再自责;对得不到的,不再留恋。释怀,不仅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老婆的尊重,更是对万事看透。又到年末,愿所有人的所有遗憾,都能得到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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