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在列御寇篇中有这样几句话:
正考父一命而伛,再命而偻,三命而俯。循墙而走,孰敢不轨!如而夫者,一命而吕钜,再命而于车上儛,三命而名诸父,孰协唐许。
译文:正考父是一个道行深厚的人,第一次被任命为士,他逢人就躬着背;第二次被任命大夫,他逢人便深深地弯着腰;第三次被任命为卿,逢人便谦恭地俯下身子。他总是避开大道,沿着墙根快步急走,态度这样地谦下,还有谁敢干出轨不法的事!如果是普通的人,第一次被任命为士,他就会傲慢矜持;第二次被仼命为大夫,他就会在车上手舞足蹈;第三次被任命为卿,他就会要别人呼叔称伯了。如果都这样,谁还会成为唐尧、许由那样谦让的人呢?
在庄子的眼中,正考父的那种官越大越谦卑,位越尊而身越低,名越显而行越隐的人,无疑是庄子眼中的好官。这种官处处谨小慎微,卑躬待人,却又以身作则,不言而教。那种官不大,脾气大,德不高却势不小,动则忘乎所以,前呼后拥,高高在上,耀武扬威,倨傲不逊的人无疑的是庄子鄙视的烂官。这种官总是视小民如草介,盛气凌人,目空一切。这样的官,职越高,祸越大;位越尊,殃越深。
想不到两千多年前的庄子,就能有如许高远的眼光与思考,把好官坏官界定得泾渭分明,黑白两殊。以当今最流行的官论而言,庄子的官论也丝毫不落下风。在一个国家如果当官的太高贵,那小民会很卑贱,当官的太自由,那百姓肯定没自由,当官的太自负,那百姓肯定很自卑。
谢庄子了,他的隔空喊话,或许在冥冥之中,会造福今世,启迪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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