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12日星期四,天气阴,略有小雨。
昨天晚上做饭时,还有一道鸡胸肉没来得及做,家里的天然气就用完了。
气要下午才能到。
中午自然烧不了菜,想着还有家里还有昨天剩的一点菜,于是淘米,插电,等饭煮好。
“嘀嘟“,饭好了
开盖,取勺,勺饭,拿筷
端饭前的一时间,余光中瞥见了角落里放置的一瓶酱油。
不自觉的拿起酱油瓶,倒了些在饭上面,筷子搅动两下,热气升腾着,混合着酱油的鲜香味和酱香味。
往嘴里扒一口饭,熟悉的味道瞬间勾起了记忆深处的场景,那是再也回不去的少年时光,也是我永远留不住的家乡回忆。
那是一个炎热的暑假,正值农忙,割完的稻子排列整齐的躺在田里面,等待着打谷机的绞动。
母亲在割稻,弯着腰,远远看去,弓形的背部在平整成熟的庄稼上凸起成一个小山峰,随着小山峰的渐渐移动,稻子被山峰碾压的逐渐倾倒。
山峰缓慢的变平,逐渐向后延展,直到母亲的脸被汗浸湿,随意用头巾擦了擦,又变成山峰投入到与庄稼的斗争当中。
我在一边学着母亲的样子,用镰刀一茬一茬的割着稻子。
镰刀真的很快,手一抓稻梗,刀一划,略带尖锐的“撕拉“一声,稻子便倒下了。
我突然有一种想要用镰刀剌一下自己手的冲动,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锋利。
父亲抬着布满U型铁的滑轮,在木质的机子里面装了进去,踩了踩踏板,齿轮能动,声音很响。
打谷机组装好了。
嗡嗡嗡嗡(三声)……随着声音的响起,便开始了我搬稻子和打谷机打稻子之间的速度竞赛。
刺啦刺啦刺啦……父母亲两手抓过一大把稻子,将稻子伸进滑轮里面,左翻一番,右翻一番,随后将光秃秃的稻杆扔在一旁。
稻粒拖出来,噼里啪啦的打在木质斗里面。
虽然我跑着去搬,每次都搬一大摞,可我总是赶不赢他们打谷子的速度,还总是摔跤摔得满身是泥。
那是我就很好奇,总感觉滑轮打谷子脱谷粒很像些什么。
直到前段时间去采购时我才发现,像吃甘蔗,咀嚼后糖分进入肚子里成为维持身体活动的热量,嚼完后只剩下了甘蔗渣。
很快一块田就打完了,装成了三袋谷子,被父亲扛着堆在田坎上。
我也试着去搬起来看不能扛的起来,纹丝不动。
父亲笑了笑让我走到一边,下腰,双手搬起,往肩上一放,走起。一气呵成。
弄完日已上了正中,弄好便跟着回了家
吃了饭午休后,有些饿。
只是没有菜了,母亲热了些饭到了点酱油在里面,我吃了口,真的很香。嘴角粘了一粒饭我都没有注意弄掉。
我好像看着母亲眼中有些晶莹的东西,很快母亲便撇过头去,抬起手划了划。
我们这个年代从农村出来的孩子,是不是都很好养活?
简单的酱油拌饭就可以饱餐一顿。
那一次的酱油捞饭,是我自记忆以来最有香味的一次。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要回去的话,也只能靠断气才能勉强回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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