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闲来无事之际,看了很多抗战大片,一股股豪情涌上心头,一段段花絮萦绕心际。
父亲和我对当兵一事情有独钟。我的父亲曾在安阳上小学,老家一个街道的大叔要去当兵,他无论如何要回来看这一盛事,结果就回到家乡上小学了。我上小学的时候,每当秋收结束,征兵一事就提上了议事日程,大会宣传小会讲,大喇叭整天的嘹亮起来了,在外务工的适龄青年也都回到了村里,验兵的程序也就开始一道一道的走,整个冬天村上都显得忙忙碌碌,到处都是青年人意气风发的身影,村落也披上了生动的外衣,朝气蓬勃。各村参军是有指标的,最后终有被选中之人,在离开家乡的那一天,参军的青年胸带红花,身穿绿色军装,在乡亲们敲锣打鼓的欢送声中,在泪眼婆娑的父母一再叮咛声中,在风萧萧燕水寒中,昂首挺胸毅然决然的登上汽车,带着无尚的荣耀而去。
我是有当兵情结的,如果没有考上学,我注定要参军的。很小的时候,村村都有民兵,训练的场地就在我们西岭的麦场上,红日高照练兵场,一队青年男女飒爽英姿持木枪,喊声杀声地动天,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我和一帮小伙伴们常常伫立一旁,悉心观瞧,和父亲很是要好的民兵营长就常常问我:“长大了去当兵,好吗?”我的回答斩钉截铁“好!”回答的很满意,赢得大家一片掌声笑声。
和小伙伴们在街中玩耍的岁月,掐下杨槐树叶子,喜欢做数叶子的游戏,“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吃人,光吃美国兵。”数到“兵”子字的时候,就把槐树叶子掐下来,这种游戏直观形象,又痛打了美帝国主义落水狗,心里自然痛快,自然喜欢,心里一直在想:要是能参军,亲手打美国鬼子就好了。
夏日的午后,赤日炎炎,大人们倦意十足,朦朦胧胧睡去。我们小伙伴们精神盎然的来到公路旁的杨树下,此时杨树英姿勃发,绿意阴浓,翠翠绿绿千万枝。我们把脆嫩的笋条折下来,编织和自己头大小的“军帽”,再剔出一个个的军号,军号声声,军帽个个,小伙伴们雄姿英发,眼神炯炯,就像是随时要上战场的战士。估计害怕孩子们当兵的大人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样一个暑意十足的午后,孩子们忠心赤胆,演绎着他们梦幻中的战场。
上学之后,学习了邱少云黄继光的英雄事迹,心里满满都是敬佩之情,有了榜样,有了标杆,边时时处处按这样的标准去要求自己,英雄在自己的心里落了地,生了根,发了芽,开了花。一本本描绘战争的连环画册,一篇篇阐述英雄事迹的文章,映衬着自己成长的心声,伴随着生动的成长岁月。
参加工作之后,遇到了很多当过兵的人,他们的情感,他们的心胸,已深深的和人民的安全和祖国的荣耀联系在一起。中学曾经有过一次驻军,在月明星稀的夜晚,我们举杯邀明月,共话军营豪情;当钓鱼岛事件传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战必召,召必回。”“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言语铿锵,热血沸腾,让人泪目。热血男儿,快意沙场,“一起扛过枪”已成为人生四大幸事之一,在青春岁月金色年华中遇见历练,共同成长,情感已经深深的融入了血液之中,成为人生的筋骨。
最喜欢诵读当兵的诗词:辛弃疾的“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梦回沙场,匡复河山;王翰的“战死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血泪斑斑,风萧萧然,易水寒;“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寂寥悲怆,刚毅坚强;范仲淹的“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思之痛,痛之切;苏轼的“西北望,射天狼”,豪情顿生,冲彻云霄;陆游的“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以及“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都体现了一种心忧天下的兵士情节,彰显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家国情怀。
最爱唱军旅歌曲《小白杨》《咱当兵的人》,旋律悠扬,歌声嘹亮,荡气回肠。虽然我没有离开家乡,但那挺拔的白杨树却长在我的身旁;虽然我没有圆了当兵的梦,但我却是祖国的一个“兵”;虽然我没有能去保卫边防,但是我也在教育战线上为祖国添砖加瓦。
“我是祖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兵,但我在心里一直把自己当作一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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