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风云 第五章.正式会面

边城风云 第五章.正式会面

五、正式会面

正所谓：“一边儿大的葫芦不一样的瓤，走在山里能碰上虎豹和豺狼。说做人莫要把那恶毒心思有，到头来现世报应让你白白一场空。”

做人一定要走正道，行善事，老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也就是说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是警察也好，是小混混也罢，身份不能限制你的思想和行动。你如果想做个好人，任何时候都可以做，任何人都可以做，这个是没有限制的。但你如果老做坏事，不管是什么身份，到头来也总会有倒霉的一天。

就好比说你是个警察，但是你严刑逼供屈打成招，贪污受贿为祸一方，这样的警察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再好比你是一个小混混，可是你帮着警察抓小偷，扶老太太过马路，这样的混混还是坏人吗？

所以说，虽然这个社会或者社会上的某些人对你的身份产生某些固有的成见和看法，但这些东西是阻止不了你骨子里的善意的。只要你心地善良，外在的东西是不能左右你的。

说了这么多题外话，我们赶快进入正题。话说这赵山河顶着毒太阳蹬着自行车直奔农贸旧市场，他这是要干什么去呀？是要去搬救兵，找“万人迷”糜国涛。那么说他找没找到呢？说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虽然说赵山河知道糜国涛的地盘在农贸旧市场这一带，但他到了地方之后才发现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进了菜市场，这里面人声鼎沸，人来人往。想要在这里找一个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一样。

现在正是中午做饭的时间，街边街口都是买菜的老头老太太和卖菜的小商小贩。叫卖声，吵架声，鸡鸭鹅等一干家禽的嘶吼声，极其嘈杂，整个场面就是乱哄哄一片。

因为这里叫农贸旧市场，这意味着相对应还有一个新市场，所以这个市场环境比较差，正经店铺也比较少。大部分在这里做生意的都是以摆地摊这种形式为主，大清早起来摆好了开工，到点儿下班收拾东西再回家。

也就是说，你只要交了摊位费就能做买卖，商贩的流动性比较大，可能没几个人真的见过糜国涛本人。这可让赵山河怎么找啊，再说这糜国涛虽然掌管这一带，但是平常出来进去的也不一定总是他自己啊。有可能他都没来过这里。

赵山河当时就头疼起来，他想着不如先找找看吧，万一在这里找到一个什么堂口或者办事处的不就能找到糜国涛了吗。就这样，他一直在菜市场里面徘徊了四十多分钟。

如果说你是来买菜的，逛个菜市场逛半个小时四十分钟的那都没人管你，可是你穿着校服推个自行车在这里面转来转去，也不说买东西也不说问价钱，眼睛还东瞅西瞅，那肯定招人注意啊。

没多久两个穿着黑色汗衫，面若冰霜的精瘦小伙就从半路出来拦住了赵山河的去路。

“有事吗？”赵山河问。

“跟我们来吧，大哥已经在上面等你了。”其中一个说到。

“上面？”赵山河抬起头看看天，“什么意思？”赵山河心说，难不成他们是要杀了我让我升天？他又抬头向四周围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几栋居民楼。莫非是那里？

“我能问一下吗，你们大哥，是哪位英雄？”赵山河问道。

“就是你要找的人。走吧。”二人倒也干脆，说完话一个挎着赵山河的胳膊，一个帮他推着车就朝旧市场街尾走去。

二十分钟后，赵山河被带到了菜市场街尾不远处的一栋大楼里。三人步行上楼到了五层，赵山河见门口写着“丰茂源有限责任公司旧城办事处”几个大字。果然是办事处，原来在这里啊。赵山河心说。

推门进去之后赵山河才发现，这哪是什么办事处啊，就是一个三室一厅的屋子。只不过客厅里放着一张很长的开会用的大桌子，四周围零零散散摆着几把椅子。别的家具什么都没有。

“大哥在里面。”那二人说完话就关上了门，把赵山河一个人留在了这里。赵山河有些不知所措。“有人吗？”他站在客厅问。

“赵山河，我在这里，进来坐吧。”一听是糜国涛的声音，赵山河喜出望外，循着声音走向了最里面的卧室。

门是开着的，推开门他看见糜国涛正坐在里面的沙发上。而这个房间里只摆着一大一小两张沙发和一个茶几。靠墙放着一台落地空调和一个书柜，书柜里面零散的放着一些书和文件。

茶几上则摆着一壶刚刚泡好的茶，热气从壶嘴里正缓缓溢出。糜国涛坐在茶几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坐吧。”

赵山河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你知道我在找你？”他问糜国涛。

“不知道也料到了，昨天晚上听说你被杜宇打了，我就在等你的电话，今天上午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了。”糜国涛笑着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把我电话弄丢了？”

赵山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后，房间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糜国涛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他。

赵山河被看的有些尴尬，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喝茶。”糜国涛说。

赵山河嗯了一声，心说转悠了这么久是有些口渴了，正想喝一口茶可再看桌上，只有一个茶壶，连茶杯都没有这怎么喝。

“喝吧。”糜国涛继续微笑着说。

赵山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涛哥，喝茶得用茶杯喝吧……”

“你小子也知道喝茶要用茶杯啊？那我不给你茶杯这壶里的水该往哪里倒呢？”看着糜国涛脸上的微笑，赵山河心中有些发毛，心说这是什么意思，合着弄了半天是过来和我打哑谜来了？

可再仔细一想，他才明白了糜国涛的用意。糜国涛这是在告诉他，他自己就是那个茶杯，而糜国涛是茶壶，想要喝水不只是要有茶壶，还得有茶杯才行。

糜国涛一直以来都想帮他，可是因为自己的自尊心，他却从不肯接受帮助，弄得糜国涛难堪，赵山河自己也不好受。就像这茶壶想要倒水，却没有杯子用来装是一个道理。

“涛哥，我错了，是我太死要面子了……”赵山河低下了头。

“臭小子，走吧。”糜国涛说着拍了一下赵山河的头站起身走向了房间外。

“啊？去哪啊？”赵山河赶忙站起身跟了上去。

“去会会那个杜宇！”

下午三点，达沙特十中对面的红浪漫台球厅内，赵山河跟糜国涛正在最里面的一张球桌上打着台球。台球厅里除了老板就只有他们两个，这个台球厅主要的消费群体就是学生，因为现在是上课时间，所以没有人。

没多久，刘雷也拎着几根刚买的冰棍儿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台球厅。这小子昨天被打了之后回到家先是被他老妈劈头盖脸一顿骂，不过他倒是够义气，愣是没交代因为赵山河才参与打架的事，只说是放学回家路上被小流氓劫道要钱，后来对方嫌他钱太少才把他打了一顿。

他妈当时就打电话报了案，警方嫌案情涉及金额太少不予受理，不过说可以帮忙抓流氓，让受害者描述一下流氓的样貌体态特征。刘雷在电话里照着杜宇和孔鹏的样貌特征向警方描述了那俩劫道的流氓长什么摸样，之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接着第二天起来就刘雷发现浑身酸痛动不了了，他妈只好跟学校请了一天的假陪他去了趟医院。中午的时候从医院出来，刘雷一直惦记着赵山河，于是下午就来了学校。刚好碰到了前来请假的赵山河。

二人一进校园就被孔鹏的小弟盯上了，他俩倒好，请完了假直奔高三十一班，站在门口就冲着里面喊杜宇的名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时候还不到两点，杜宇还没来学校，孔鹏便领着几个人从班里出来。

“哟？一上午没见你俩，下午敢来学校了？”孔鹏很是嚣张，“赵山河，你他妈也没去道歉啊？现在过来找我老大，还想被打一顿是不是？”

赵山河也并不理会孔鹏的威胁，冷笑道：“你知道糜国涛吗？”

“谁？”孔鹏冷不丁被他这么一问，“怎么着？是又找了一个帮手？”

“恐龙哥，糜国涛，就是那个‘万人迷’啊……”旁边一个小弟小声提醒道。

“什么玩意儿‘万人迷’？你小子说什么呢？我还‘千人斩’呢……”孔鹏刚要骂两句突然想起谁是“万人迷”了，“啊？‘万人迷’糜国涛？卧槽？就是那个打遍蓝天技校，一口吞了旧城一条街的‘万人迷’？”然后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赵山河。

“你小子认识‘万人迷’？”孔鹏咽了一口唾沫。

“不仅认识，我还救过他，本尊现在就坐在红浪漫等你们呢。下午三点，不见不散哦。”赵山河说完便带着刘雷转身就走，留下孔鹏和一干小弟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红浪漫台球厅内。

刘雷自己拿了一根冰棍儿，把剩下的两根分给正在打台球的赵糜二人，接着说：“我说疤哥，怎么杜宇那帮人还不过来？”

“疤哥？”糜国涛问，“这是你的外号？”他看向赵山河。

赵山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可以啊小子，这外号有点意思，倒是像个大哥。”糜国涛吃着冰棍儿说。

下午三点一刻，杜宇终于出现了。

他带着孔鹏和另外两个小弟推门走了进来，赵山河透过台球厅的窗子看到，外面还站着差不多五六十号人。这么大阵仗。赵山河心说。

台球厅老板看到门口一下子围过来这么多人，以为是有人闹事，一个箭步窜上前来叉着腰冲着杜宇喊道：“你们要闹事儿是吧？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铺子是谁罩的，道上的三老板是我侄子！你这个十中头份儿我也不怕！”

糜国涛听到台球厅老板这么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赵山河跟刘雷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糜国涛在笑什么，更不知道谁是台球厅老板口中所说的三老板。

“不闹事，我们人太多，我看你这里放不下这么多人，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了，你放心。”杜宇冷冷地盯着台球厅老板。

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杀气的眼神瞪着心里发毛，他也不是没见过杜宇上次把赵山河和刘雷打成什么样，虽然这台球厅是今年新开的，但是规矩他都知道。

“行，那什么，你们要打台球吗？开几桌？我先去个厕所……”台球厅老板说着话就走到吧台前拿本子准备登记。

“不打，来谈判。”杜宇的声音一直很平淡。

“好好好，那你们谈，要饮料吗？冷饮柜里有，要喝自己拿，我去厕所了。”老板说着就尴尬的往洗手间走去。

“老板，听说你侄子那条街有片儿平房区要拆迁了，他这两天正头疼吧？”糜国涛突然问。

“谁说不是呢，那条街好大一片都被划出去了，现在路也封了，腾飞步行街也没人逛了，不仅是一堆铺子要被拆，跟着好多家不在拆迁范围的铺子也都关门倒闭了……”老板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匆匆走进了洗手间关上了门。

糜国涛笑着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赵山河跟刘雷也自觉的站在了糜国涛身后。“你就是杜宇啊？”糜国涛坐定之后忽然就变了脸，双眼眯成一条缝儿盯着杜宇一干人等。台球厅的气氛瞬间就变了，在场的几个人都大气不敢出。

好足的气场……杜宇心说。赵山河虽然站在糜国涛身后看不到他的脸，但从声音就能感觉到糜国涛的气势。与之前在他面前笑容满面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怪不得出来谈判一个人都不带，赵山河心说，就凭这气场，碾压全场都绰绰有余了。

对面的人除了杜宇之外全部都咽了一口唾沫，孔鹏更是被这强大的气场压的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一个不小心踩到了站在身后的小弟。

“抽烟吗？”糜国涛掏出了一包软中华让了让对面的杜宇和孔鹏。杜宇还未说话，孔鹏就笑着跟朵花儿似得走了过去，“抽，嗬，软中华？！谢谢涛哥！”说罢双手接过了烟盒，从里面抽出两根别在了耳朵上，又毕恭毕敬地用双手还了回去。

杜宇被孔鹏这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举动气到发抖，就在孔鹏转过身来想要给他一根烟时，杜宇狠狠瞪了孔鹏一眼，孔鹏吓得又乖乖的把烟别在了耳朵上站在了一旁。

糜国涛深深吸了一口手里的中华，继续说：“按道理你们十中的事儿要管也轮不到我，你是十中头份儿，怎么打是你的事。可是你欺负到我弟弟头上，这事儿就得我出面了。”

“话不能这么说，涛老大，你弟弟是弟弟，我弟弟就不是弟弟了？”杜宇也不甘示弱。

“是，我们都是为了弟弟，但是你带着一帮人打他们两个人算怎么回事？这也是他俩耐打，要是换个经不住的，昨天不就得躺那儿啊？”糜国涛弹了弹烟灰接着说：“你做事情不能这么做，实在不行你再把你弟弟叫过来，当着咱们的面儿，看他俩单挑好不好？”

糜国涛并不是开玩笑，他心里有数，对于赵山河的能力他是有信心的。

“不必了，我弟弟已经输了。涛老大，这事儿不追究也可以，毕竟你不能一直在十中呆着吧，想打他我随时都可以。你让他现在给我道个歉，以后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了。”杜宇直视着糜国涛说。

“他凭什么给你道歉？昨天是你动的他。”糜国涛说罢深深吸了一口烟之后用力把烟头甩到了地上，扭动着脖子缓缓抬头看向了天花板，脖子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眼看着双方僵持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这事儿保不齐就又衍化成一场恶战了。此时赵山河心里十分紧张，他发现自己紧握的双拳里都是汗。

“那就打咯。我的人都在外面。”谁都没料到杜宇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句话，在场的人除了糜国涛各个面面相觑，刘雷更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那个我看这样吧。”刘雷这时候突然打破了沉默，“宇哥，你也知道咱们‘万人迷’涛哥的势力有多大，涛哥，我和疤哥也不想在学校处处提防天天害怕，咱们还是以和为贵对不对。”刘雷说着看了看两人继续道：“咱们不如吃个饭，然后化干戈为玉帛，完美大结局怎么样？”

“靠，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孔鹏向前一步一拳打在了刘雷的鼻梁上，顿时鼻血就溅到了旁边的白墙上。刘雷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痛的说不出话来。

说时迟那时快，赵山河见刘雷被打，一个箭步窜到了孔鹏面前也要给他一拳，孔鹏顺势抓住赵山河的手臂直接一个过肩摔，赵山河就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台球桌上痛的蜷缩起了身子。

“糜国涛我操你妈！”摔完赵山河孔鹏就冲向了糜国涛，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尖刀就要刺，与刚刚卑躬屈膝的摸样简直判若两人。

“恐龙！”杜宇还没来得及拦住他，孔鹏就已经冲到了糜国涛面前。可糜国涛依旧是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手里何时多了两颗台球，只见他抡圆了胳膊将手里的台球狠狠砸在了还没来得及出手的孔鹏脑门儿上！

这一切在眨眼之间便发生了，众人都来不及作出反应。孔鹏应声倒地，尖刀落在了地上，登时脑门上的血溅了一地，身体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恐龙哥！”身后的小弟们哪见过这场面，都已经吓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能叫喊了。门口站着的小弟们更是像被吓傻了一般，一个个害怕的看着糜国涛。

杜宇攥紧了拳头一步步走到了糜国涛面前，糜国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涛老大，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是我们不对，我们错了。”说罢捡起了刀，扶起了昏死在地上的孔鹏，带着小弟走出了红浪漫台球厅，地上的血一直淌到了门口，围在门口的小弟纷纷避让腾出了一条路来。

“快送医院！”刚出门杜宇便声嘶力竭的叫喊了起来，紧接着着一大帮人便像蚂蚁搬家一样簇拥着杜宇扶着孔鹏匆匆离开了。

“没事儿吧你们俩。”糜国涛淡淡地问，之后把手里沾着血的台球放到了台球桌上，又从口袋了掏出一条手帕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走吧，中午都没吃饭吧？都没事儿带你俩吃烧烤去。老板，结账。”

这时候红浪漫台球厅的老板才战战兢兢的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涛哥……那什么，不用结了，就当我请您了……”

绿丛林烧烤店里，糜国涛的桑塔纳2000停在门口，三人坐在里面的一张桌子边喝着啤酒等着烧烤上桌。这家店就是上次赵山河打工的那家。

“我说涛哥”刘雷鼻子上塞着两团卫生纸瓮声瓮气地说：“您这个身手是不是练过啊？也不知道那孔鹏有没有事……”

“小兄弟，我告诉你，同情敌人就是不战而败。他挥拳打你鼻梁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鼻梁可能被打断？”糜国涛虽然脸上挂笑但话语里却毫不客气地问。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您下手也太狠了，万一出人命可怎么办呀。”刘雷喝了一大口啤酒问。

“你放心，死不了，力度多大我有分寸，流血是把他头皮砸破了，最多一个脑震荡。”糜国涛说罢又看向赵山河，“不过这次也怪我大意了，我原本没想动手，可那小子忒不地道，把你俩都干翻了还跟我玩阴招，我再不动手他真以为H社会是演电视剧啊？”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涛哥。”赵山河端起手里的啤酒罐，“我敬你。之前也是我不对。”说罢将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光。

“嘿嘿，你小子。”糜国涛也端起啤酒一口喝光，“你们知道‘大哥’和‘老大’有什么不同吗？”

赵刘二人谁也没想到糜国涛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见二人不说话，糜国涛继续说：“杜宇这个人确实适合做老大，也稳重，但是他也只能做个老大。是，山河你是动了他弟弟，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没搞清楚。”

“是他弟弟一直欺负你，你忍无可忍才给与惩罚，这件事你没有错。即便是你下手有点重了，可依然不是你的错。”说话间，刚刚点的烧烤上桌了，糜国涛分了两串给赵刘二人继续道：“这件事如果一开始是你的错，即便你找我，我也不会替你出头而且会痛骂你一顿。”

糜国涛说完看着眼前二人，“而且，我如果是他，我不会让小弟这么鲁莽。所以我和他同龄，可现在我做到了大哥，他只是个老大。”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赵山河对于糜国涛的看法才有了根本性的转变，正是这番话让赵山河明白了，虽然看着都是混社会的人，但是做法确实天差地别。糜国涛确实不是他之前理解的那种人。

不过让赵山河感到意外的是一直到这顿烧烤结束，糜国涛对于要收他当小弟这件事都只字未提。

烧烤店里热闹非凡，店外却夜色已至，路两旁的路灯都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也终于给赵山河惹上的这个麻烦划上了句号。

走出烧烤店，赵山河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对着正要上车的糜国涛道：“涛哥，我想跟你。”

糜国涛刚要打开车门，一听这话便僵在了那里，良久之后回过头来，“上车吧，送你们俩回家。”

他知道糜国涛早就已经同意了，“不过涛哥，你能先把我送到旧市场吗？”赵山河站在门口没有动。

“干什么呀？”糜国涛问。

“我从王大爷家借的自行车还在那边停着呢。”

……

就这样，赵山河顺利的躲过了一劫。不过自此之后，杜宇和糜国涛之间算是结下了梁子。再次回到学校的赵刘二人也正是因为这次事件，让十中校园里的人都认识了他俩。跟了糜国涛之后的赵山河是从此一帆风顺还是彻底跌入罪恶的深渊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