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嘁嘁喳喳
文/兰雪
乡下的夜来得匆匆,不到九点的光景,街上已经很是静寂的少有人穿梭了。街上的店铺也早早的关了门。整个大街像饿狗舔过一样,寂寥无人,我们早早的关了大门进入休息倒计时。
洗漱泡脚完毕,开始上床钻到被窝里。一天最惬意的时候,也许就是临睡前斜倚在床上,伴随着柔和的灯光,捧一本书,或是看看简友们的文章,只看得睡眼朦胧。或是听一段夜读的文章,听着听着便迷迷糊糊,然后倒头便睡。这个时候睡眠的速度最快。这种睡眠前奏曲已经是成为习惯了,似乎不看书不听书似乎不能入睡一样。
今晚的夜有些嘈杂。外面的风一阵阵的疯狂,我似乎能听到风撕扯树干的颤栗声,远处不时的传来汽车由远及近穿过街道的碾压震颤声,寒风不时的把窗户吹的抖动。透过飒飒的风声,我能想象寒夜的气温很低,也许它是这个冬天最冷的时候。
在我睡意朦胧准备熄灯休息的时候,一种乖戾金属摩擦声凄厉而尖锐,时断时续,聒噪的人睡意全无,甚至头脑越大清醒。那走动的声音听起来令人震颤。我胡思乱想起来。莫非外面的广告牌子被风刮的移动了,或是盗贼开始乘着寒风大刮的夜晚开始撬锁行窃。那声音长而尖锐,一阵疾,一阵小,又由远及近。莫非是隔壁饭店没有关门有人喝酒太多,晚上出来解手开门的声音。听着听着又不像,频率越来越快。这怪异的凄厉的摩擦声令人震颤。不行,我要探个究竟,不然今夜不能入眠。
他有点胆小,万一是盗贼撬门勒索呢,他犹犹豫豫,磨磨蹭蹭的,我估计他一人害怕,害怕那就两个人一起呗,我们穿衣,下楼,电筒照明。开门,不禁打了个寒颤。外面寒风呜呜地挂着,洗耳静听,听了一会儿,听不到金属摩擦的乖戾声,我们电筒照了照周围,也没有什么异常,等我们吃惊的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街道的南边不远处那种熟悉的摩擦声开始重新响起,我们走近一看,都吃惊的笑起来,原来是一个大大电视接收锅。因为风大不知从哪家封顶刮了下来。这么个庞然大物,被强劲的西北风推着,沿着街道,从北头往南边刮。风大了声音就大了,风小了自然就不动了,难怪听起来时断时续,时高时低,声音刺耳令人震颤!
这个庞然大物被我们挪动到街道旁边一个避风的拐角。凄厉的摩擦声终于消失了。
回来已是零点十分。我就纳闷,这怪怪的声音难道不影响别人睡眠吗?人家若无其事都在睡大觉,唯独好事的我们半夜三更出来探了个究竟。感觉我们好伟大,俨然是个什么无畏的科学探秘者一样。街道恢复了原始的天籁,村庄开始进入了沉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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