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得一耳墙根,电话那头想是个放货的,打电话的说:“我确实没有公积金,但我投资了股票,还有一些实业,做个几个股东。”
“家里两个儿子,大儿子现在分家了,我老婆和我小儿子有公积金。”
“关键是靠谱,对你,我现在就拿出一万块来。”
“一开始先是打工,后来就去投资做股票了,一年亏了二三十万。后来,我又只能回去打工了。”
“哦,我是在保安公司做保安。”
尔后,电话又持续了两三秒酒结束了。
他跟对面喝茶的人说话。
“最近要做点木材。”
“现在能众筹……你问他,现在是不是你打给他一万块就能担保。”
“哦,打够一万就可以排队了是吧?”
“一万有吗?”
“嗯,那行!”
“我请你吃点东西吧,大老远跑过来的。”
天微微暗下来,透过咖啡馆婆娑的窗子,夜色爬了进来,在零零落落的人声里穿来穿去。穿得他有些头晕,抓耳挠腮的。或许也是烟瘾犯了,但他还是坚持着,坐在窗边的位子上,对面还是那个喝茶的人,并没有什么表情地听着,不时回应一下。
钟敲过20点,22点。快打烊的时候,服务生来催促,他们才不得不离开,门口也没有像样的道别。大概可能因为这样,打电话的人看出来了:那一万或更多的,可能性并不太高。
一切又退回到进门之前,对面喝茶的人,茶也喝饱了,家里的等也灭了,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第二天,在相同的时间,同一个咖啡馆差不多相同的位子上,也坐了两个人,声音很小,依稀有一些“项目,丹东,报价”之类的字眼。
缓缓地,夜色也按老时间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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