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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相同话,两条迥然路(尾篇)

一句相同话,两条迥然路(尾篇)

作者: 弗谷山人 | 来源:发表于2019-03-05 23:06 被阅读11次

     

    一句相同话,两条迥然路(尾篇)

    恍然间几年过去,姊妹 一如既往的做着草编工作。伴随房地产的飞速发展,红砖的销量日益增加随之草帘的市场同样水涨船高,赵叔家的工人们的工资待遇也是节节攀升。

        就在这年的夏天,村委通过实地项目考察划出一片土地,并积极同银行协调贷款,鼓励村民租地建设虫草园区。

        由于赵叔是村委成员,要起带头作用,便建造了两栋虫草棚。本来,草编场购草与草帘销售已经很牵扯精力,加之主导园区建设的统筹工作,更感力不从心。

    一句相同话,两条迥然路(尾篇)

        感念于赵叔的平时照顾,阿颖阿丽利用业余时间,经常到赵叔家的虫草棚帮忙。

        帮助建棚的过程中,阿丽查阅很多关于北虫草种植的相关资料,了解到虫草是与冬虫夏草同属,且营养成份还略高于后者,要在恒温无菌环境生长,整个种收其间无药无肥完全靠小麦或蚕蛹做培养基提供滋长养分,完全是无公害绿色药食两用高级菌类。

        阿丽便怂恿阿颖合建一个虫草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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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承包到土地,但不是本地户口无法办理贷款,而我们那点积蓄也就仅仅能够缴日土地费用”阿颖摊摊手,面有难色。

        “那就承包一块土地”阿丽不假思索的说:“就这么定了,给自己留个机会,总会筹到钱的,不行隔年再建。”

        “即便一分不花,每年也就2万多元的薪水,如何架得起20多万元的虫草棚建设,缺口太大,再者,虫草菌对温湿度极其敏感,稍有不慎会导致整棚烂掉,市场主要在南方沿海城市,干品鲜品只靠空运”阿颖心事重重的对阿丽说:“当真亏了,你我都不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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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一直信奉那算卦老者说的与草结缘么?北虫草,也是草啊”阿丽没有接着她的话谈下去,知道阿颖有自己的考量,便开起玩笑来。

        “与我结缘的只能是稻草了,你可能是北虫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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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阿丽同阿颖借了钱,在园区承包了4.5亩的虫草建设用地,因无后续资金投入,只得种上水稻。

        由于,虫草种植涉及大量熟练工人且管理环节冗多,更是菌类病害只可防控的特性,致使很多初期大多零经验的种植户,只有辛劳并无效益。

    一句相同话,两条迥然路(尾篇)

        久之,大批量的无力坚持下去的种植户将虫草棚外租外兑。阿颖更为阿丽未能建起棚子的遗憾深感庆幸。

        知道赵叔也未能在这波次外租潮中幸免,阿丽便与其一家商讨租棚事宜,考虑到阿丽的人品及实际困难,加之租棚的无人问津,约定一年后缴齐租金。

        期间各种困难曲折,此不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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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间推移,从原种培植到设备改进,从技术成型至市场认可,大多数创业者们花着学费走过弯路后,终于迎来虫草行业的繁荣。

        由于资本的逐利与土地面积紧张,导致园区内的棚子租金和未建土地价格倍数翻番飞涨。

        租棚的几年里,阿丽用每茬卖草收入,筹建了1200平米新型钢构苯板虫草房,不仅虫草质量得到提升,面积扩大同时产量大幅提高,而且所有设备均实现自动化。

        近十年过去,历经虫草行业的起伏、成长与成熟,阿丽也完成从初出茅庐到行业翘楚的华丽转身。

    一句相同话,两条迥然路(尾篇)

        或许是故土难离的缘故,适逢房地产萎缩与国家对国土资源保护力度的加大,草编行业进一步日落西山,阿颖一家于虫大批草棚外租期间举家回到朝阳。

        几次邀请阿颖投身到虫草事业,均以各种理由婉拒后,阿丽在今年春节时驱车回到家乡。得知这几年来,阿颖与酒不离口且有家暴倾向的老公已经离婚,自己一直承包荒山种植牧用紫花苜蓿草与经营稻草草砖,受丘陵地区时候干旱影响,勉强度日。

      随偶有联系,仍避免不掉生疏后的尴尬。

        “最初,我们都是因为贫穷而离开这里选择外出打工,这过程你我都有经历,自不必细说,种植虫草投入大风险高你不动心,我也理解,但我不解的是你种植牧草与贫瘠且干旱的自然条件相悖啊”阿丽迷惑的神情望着被岁月打磨的有些木讷的阿颖。

        仿佛时间静止一样的寂静,许久,阿颖没有抬头,像蚊鸣一样低沉的声音,慢吞吞的说:“我知道你是发小的姊妹说出来你不会笑话我”

        “那个算命的老先生在说到我的婚姻不幸后,对他前面所说我俩与草结缘,就深信不疑……所以回乡后就选择了这行……如今没能赚到钱,兴许是那天赵叔斥责老者而没来得及破解的缘故”

        “哦”阿丽惊得睁大眼睛,半天懵在那里,“同样是说话,那赵叔的话你咋没信呢,唉!到今天你所做的竟然还是受迷信所惑!”

        几乎费尽口舌,阿颖虽是没有完全听进阿丽的解释,但终于点头转租出荒山与草砖经营,领着孩子坐上阿丽回家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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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巧,前几天库房里卸了25吨小麦,担心鼠害,姊妹进城买服装时候在路边摊欲卖几包鼠药。

        “快看,那是谁”阿丽拽过阿颖的手,附在耳边轻说。

        乍暖还寒,一位身裹破大衣老人直接坐在地面上,膝前铺有一块1米见方被晒掉色已发白的红布,布上除了醒目的‘祖传’二字,余处已经被各种脏兮兮的小纸包盖满。

        阿颖见状,一直没有合上嘴巴。

        阿丽上前在老者与其邻摊各买了几包鼠药,挽阿颖上车。

        阿颖若有所失的瘫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良久问到:“阿丽,一份鼠药就够了,为何买两份呢”

        阿丽淡淡的笑了笑:“担心老者的鼠药有假,转而又念其不易”

        经过几日来的辗转寻找,阿丽终于在园区为阿颖租到可心虫草房,而她仿佛变了一个人,积极而利落的张罗着虫草种植前的准备事项。

        “阿丽,这明明是一种药食高级食用菌,名字里偏偏带一草字。”

        “那时还没有虫草,那忽悠人的老头本来就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怎的?非得告诉你此生与菌结缘喽”

        “哈……哈……哈”

        这笑声里,有卸下背负的轻松与爽朗,更有拨云见日后的自信飞扬,或许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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