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年冬月十三
余观《将夜》一书，有情所叙：宁缺夙夜不寐，夜书《丧乱帖》，而后有感，遂写《年尾帖》寥短数语，抒感意叹，其文如下：
戊戌尾末
己亥未至
逝者白驹过隙，星火转离，转而叹余极近而立，心之惶惶，怆肝顿首，亦有涕零。
或市人集攘攘之中；
或宿寂夜寥寥之间；
五两苦涩，六斤辛叹。
悲余年流失，如苍茫老儿，无所有为。
叹其身所渺，似宙海一粟，心无所持。
三番霜雪，四程风泥。
咏尘世别离，寂言孤语，错无鸳聚；
感世事多艰，天虞地欺，骚心乱魄。
未己，戚戚然，凄凄然，如丧者之像。
然！
余心无悔，初衷不忘；诚意如磐，长古不变。有为大志，俞挫俞勇。
欲深天机浅，欲浅天机深。
持心所静，叩首所拜，立己亥之志：一曰精神文明；二曰体魄野蛮；三曰立书《暮语炎冥》；四曰驾车；五曰敢为红尘知己先。
三笑临纸顿首
夜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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