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记忆第十五章
希理尔雅·剑旻
第 十 五 章
我现在正生活在远方一座城市中,我曾经看到过很多奇怪的人,我的身边也发生着很多奇怪的事。 在这些奇怪的事背后,我们的存在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或许,人生本就是游戏。
但我不明白。
……
有时我会想。
过去,似有过;现在,还活着;未来,又如何。
在所有我等待的岁月,风吹过树梢时花已满地,但从我发现—徘徊—寻找时,春已过去,春在记忆中。
开始探寻时,我就在走着两条路,一条是成功,一条是失败,但结果都是一样,春天的结束,成功与失败的瞬间就是如此容易。
一个人想的太多,脑子就容易想出问题。
一个人能承受多少压力。
一个人的一生总要经历些危险的事情。
在这危险中挺住,要有非凡的勇气。
勇气。
毅力、耐力、韧力。
我只能如此解释。
1
黑子来了,他神神秘秘的同林冰不知说了些什么。
我问过他,他吱吱呜呜的没回答。 我又问林冰,林冰也不告诉我。
2
黑子找我,让我帮他做件事。 我答应了。
他还告诉我,不要告诉赵行。
我约纪幻到他公司附近的一家洒店,这就是黑子让我做的事。
黑子要同纪幻谈生意,这笔生意能挣很多钱。
黑子和纪幻不熟悉,他才找到了我。
纪幻还没来,我要了瓶啤酒,自斟自饮起来。
这家酒店我陪赵行来过好几次,他告诉我第一次来这座城市,贫困潦倒,纪幻就是在这里请他痛吃一顿的。
这酒店对赵行来说,是有一种纪念意义的。
不,这种说法些牵强。
应该这么形容,这酒店对赵行来说是一种高度。
大多人都有穷困潦倒时,这是一段难忘的岁月。
小时候常听一句‘困难是成功之母’的谚语。
我现在不大相信,我认为这是一种高度。
困难是一种高度,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想什么呢!” 纪幻打断了我的思索。
“啊,没想什么,刚来啊!” 我显的语无伦次。
纪幻慢条斯理的拉开椅子坐在对面,盯着我说:“刚来,哈哈,晚了吗?”
“不晚,不晚。”我强调着说。
黑子来时,我和纪幻把酒菜都叫齐了。
一阵寒暄后,我把黑子介绍给了纪幻,他们很快就熟悉了,谈的甚是投机。 我插不进话,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像个傻子一样呆头呆脑的坐在他们旁边。 我有些困意,昏头昏脑的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纪幻拍了拍我。
“啊,怎么了。”
我惊醒了,问道。
“喝多了吧!” 纪幻问。
“没。”
我发现黑子已经走了,就问:“黑子呢!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他挺忙,先走了。”
3
我横躺在凳子上,狠狠的吸着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化解心中的困惑。
我想帮助林冰,却无从下手。
虽然林冰近日很开心,可是隐患却愈加暴露。
黑子和林冰的频繁接触,也是我担心的,黑子的行经太让人不可捉摸,林冰陷在其中能否承受结果。
4
黑子和纪幻做了几次生意后,他们给了我一笔钱,我觉得黑子果然没有骗我。
赵行的看法却不同,虽然他对我参与黑子与纪幻的生意,没有提出任何看法。
有一天,他还是忍不住对我说。 “你还是少与黑子来往,他可能有问题。”
赵行说话时,表情很严肃。
“问题,什么问题,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回答。
赵行摇摇头,说:“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他最近的行径很奇怪。”
“钱多了是不是。”
我很不在乎,心里觉得赵行有些嫉妒心理。
赵行也看出了我的讽刺,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你也知道我是不在乎钱的,可我们的日子实在不好过,我只想弄点钱维持生活。”
我也觉得自己说的过份些,做了让步。
“也许我的疑惑是多余的,但里面的确有问题。” 赵行说。
我们俩都劝说不了对方,只有沉默。
几天后,让我想不到的是,真的让赵行猜对了。
黑子骗了纪幻的钱。
5
林冰和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话了。
林冰情绪低落,也不大好意思,或者没有心情。
我呢!看到林冰的样子,也不忍提起。
这一天又很平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其实每天都一样。
“哎,咳……”林冰想说什么又缩了回去。
我神秘的一笑,看了看林冰。
“你笑什么?”林冰问。
“不笑什么,你说吧!”赵行说。
“你这笑意显得深不可测,有些神棍,我有些……,怎么说呢!”
林冰好象是无从谈起。
“说吧!其实有些事情说出来就简单了。”
我沉稳的神色,令林冰有了勇气。 “我想,这件事,……”
“别在说了。”
我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想纪幻不会来找你麻烦的。”
我沉思了一会,又说:“纪幻那里,我去找他谈谈。”
林冰点点头,算是同意。
就这样,在以后的几天里我都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
一切都过去了。
不过,事情发展的并不那么容易,也不那么简单。
有时候,看似简单的事情是很复杂的。
6
事情并没有结束。
炎热的夏季来临了,我独自呆在家中,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我很少出门,很少与外界接触,我对一切都产生了恐惧心里。
“嘭,嘭,嘭。”
一阵敲门声。
我懒散的问:“谁呀!” 门开了,走进的人,让我吃了一惊。
“你。”
“没想到吧!” 来的人是黑子。
有时候我会经常的问自己。
‘我能做些什么。我到底想做些什么?’
现在我明白。
有些事并不是你想做,就能够去做的。
有些事你并不想做,却要非做不可。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其实他妈的我只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我都不想见。”
“但这个人你非见不可。”
黑子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老乡,咱们又见面了。”
西北人。
我见到的是西北人,这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西北人会和黑子搅和在一起。
7
我等了很久,林冰才回来,他显得心事重重。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很少出去,他的情绪也一直很低落。
“我想见见纪幻,我想他不会再见我,你能不能替我约约他。”
我真有点搞不懂他了。
“你为什么要见纪幻?”我思索着问。 “你帮不帮这个忙。”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
我点点头。
有些事情很有意思。
有些人做事,很难叫人拒绝。
林冰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简单让别人无法拒绝。
我的担心对的。
该发生的事情,你根本无法回避。
自从调解了林冰与纪幻的关系后,他们俩的交往频繁起来,以前的事就象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问过林冰,他们在干些什么?
林冰没有告诉我,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含而不语,也没有再加盘问,这我已经不太在乎了。
就在我为这事烦心的时候。
一位朋友来看望我。
贺旋林,老贺。
他也是我在艺校时的朋友,这个人神秘兮兮的。
他与我的交往也是若即若离,他永远是一副无所谓的浪荡样子,所以大多数人都不喜欢他,只有纪幻那个滑头跟他来往甚密。 老贺也不在乎别人的态度,那时我跟纪幻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们俩也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谈天地,有纪幻这个中合剂,我们俩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朋友。
也不知道他今天为何来到我这。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问老贺。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这也不是怎么难找啊!”老贺答道。
我真的很好找,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说。
老贺看到我纳闷的样子,神秘的说。
“我会占卜,算出—来—的。”
“得了吧” “是从何青锋那得到的,到了这里一打听就找到了。”
也只有何青锋那笨蛋会这么多嘴,我应该早就想到的,拍了拍脑袋,问:“你去过纪幻那。”
“他吗!算了吧。” 老贺一脸顽皮的神色。
“来这干什么?”我无意识的问出。
“路过,没有可去的地方,就上你这来混几天。”
原来如此,但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省省吧!没那么麻烦,我不会在你这住的时间过长。”
老贺看出了我疑虑。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
“我知道,能理解。”
林冰已经几天没有回来了,他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我去过纪幻的公司,纪幻也不在。
他公司的人告诉我,纪幻和林冰在一起,并且还在做什么事情。
没有办法,我只有和老贺打发着这无聊的日子。
“这几年你都在忙什么?”我问老贺。
“还能忙什么,混吧!”老贺答。
我摇摇头,表示不大相信。
老贺笑了。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有目的的活着;一种人无目的的活着。”
“我就是后一种人。” 老贺说。
“哈哈,原来如此,我怎么没看出来。”我说。
“当然啊!人本来生下来时,都是有目的的,只是后来就有变化了,或者目的无法实现,或者目的遥不可及,等等,等等。”
我点点头。
“那你以后就想这样过下去吗?”
“那你说说又如何呢!”他怪模怪样的对我说。
直接,很多人不喜欢这种性格,因为这种性格使人尴尬。
老贺就很直接,我并不讨厌这种人。
“我走过很多城市,他们都让我难忘。”
老贺说:“其实所有的城市都一样,你千万不要有太多的奢望。”
我问他:“如果有一天你会很富有,还有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想了一会说:“我以前总是认为,如果我富有了,我一定会保持清醒的状元,现在我不那么认为了,每个人都会变的,未来的自己,现在又怎么能说的清呢!”
这种事我以前想过,也跟别人争论过,不过总是没有什么鲜明结果。
“象纪幻,有才气,也有远气。”我说。
“你羡慕吗?”他问。
“纪幻的秉性我早就知道,他那种人现在很吃香。”老贺说。
我看着他,很不理解。
“没什么的,现在就是一个你讹我诈的社会。”他说。
“你这话我似懂非懂,一点联系都没有。”我回答。
“联系,这是你的一种幻觉,为什么要寻求万事万物的联系,那样不是太累了吗?”
他又说:“既使有联系,也不必放在心上,还是让他保持无序的好,何必自寻烦恼呢!”
我们沉默了。
“你要去哪里。”
我问:“是另一个地方,还是故乡。”
“不知道,我现在佷累,所以就到处走走散散心。”
“你见不见纪幻。”我接着问。
“不见。”
“为什么!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我又问道。
“你这人有时候是不够聪明,还是蠢,总是一根筋的问个没完没了,挺讨厌的”
“我想不通,你既然来了怎么不去见纪幻。”我还是坚持着问他。
他摇着头。
“我要想见他,早就去了。”
他盯着我说:“我知道哪些人更真诚。他可以给我一些东西,一些资助,但那并不是我想要的。”
“想不到我们俩的想法更接近些。”
我说。
“是的,我们不是知己,也不是朋友。”老贺说。
“所以我们更能够坦诚相待。”
我们俩个都笑了。
“你是学习法律的对不对。” 我对老贺说。
“那是负担,任何学科你深入的越多,负担越重,成就就是一个人的壳。”老何解释着。
“壳,乌龟壳吗?”
“什么壳都是一样的,保护也好,武器也好,沉重的很。”
“人活着不就是在追求这种壳吗?”
“是啊!可惜,可惜。五千年来,人始终离不开这个壳。”
“我呢?我的追求也是一种壳吗?”
“追求,什么追求,想不到你还在用这种词汇,亏你跑了这么多地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很抱歉,我肚子里的词句就这么多。”
“追求的目的也是一种壳,一种更加痛苦的壳。”
老贺说:“因为太重了,这个壳重的让你负担不起。”
我回答:“那有什么负担不起的。”
老贺笑笑。
“因为你太认真。”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的努力就是因为我太认真。
我沉默了。
“你还在写吗?”老贺似有意似无意的问。
“写,当然写了,象我这种死不悔改的人就是这么执拗。”我回答。
“这是目标,你天生就是为此而活的。”老贺说。
“别扯了,我没那么高尚,我做的只是一种记录,也许是游手好闲,无事可做的缘故。”
我点燃一根烟,猛吸着回答。
“那你可以做别的,又何必陷入这没有结果的痛苦中。”
老贺用强调的语气说。
“做别的,我没有那些本领,你还不知道我的能耐。”我反答。
“或许吧!不过,本领是经验累积的,我从没有小瞧过你。”老贺很真诚的说。
“其实写作只是一种无奈的表白,对于我只能是这样的。”
我的口气并不太坚决。
“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们就是在有序与无序中寻找规则的。”老贺说。
那你的生活是有序的还是无序的。”
我问老贺。
“那不重要,我们并不相信形式。”
老贺也点燃根烟说。
他凝神静思一会后,突然又说:“我明天就要走了。”
“去哪里啊!” 我抬起头问他。 “不知道。”
老贺走了,来的突然,走的突然。
也许,老贺只是路过;也许,老贺只是无意来临;也许,以后再也遇不见老贺。
这并不重要,有些事天生就是这样的。
有些人你的一生只是瞬间同他相识,但你们已经成为朋友,仅此而已。
既使以后你们永远的错过,也己足够。
我知道。
老贺只是成为我记忆中的一个片段。
曾经有一些评论家评阅过一位著名作家的小说,说他小说中的人物信笔拈来又信笔而去,没有交代好前因后果。
其实生活中本来就是这样,有些人的来去根本就没有前因后果。
小说家没有错,批评家也没有错。
错的是命运,错的是时间。
命运会改变一个人的方向。
时间会让一个人与一些人失之交臂。
我曾杜撰过一个故事,说是这世界上有一些长着猴尾巴的人。
这当然是很大的缺陷,所以他们隐藏。
这让人有些害怕,但更害怕的却是别人的嫉妒。
嫉妒蒙蔽了人类的双眼。
他们排除异己,对人对物极度渺视。
人,不过是动物的一种而已。
高级也只是生理上的进化,愚蠢和智慧也只是相右而行,幻得幻失。
这就是人类的行为。
我在这人类与自然的纷争中扮演什么角色。
我想到了,纪幻、何青锋、黑子、林冰、老贺等等,这些人又在扮演什么角色,以及所有的人,他们又在扮演什么角色。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频繁的用到也许、因为、所以、如果这些词汇。
或许人类的词汇就是这么多。
或许我的感觉太少。
等等。
我们就是这样的枯燥。
不要认为你所遇到的人会给你带来烦恼。
要相信,如果遇到另一些人,会给你带来另一些烦恼。
我们就是在这周而复始的反复中存在。
<第十五章完>
网友评论
小时候听的是“失败是成功之母”🙈😹
大师,最近是万圣节,不是复活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