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有风起
时候已近初夏,树木早已抽出了新枝,树叶在风中摇曳;路边的田里,小麦的穗头已经完全抽出来,长长的麦芒,厚实的麦穗儿上麦粒儿整齐的排列着,叶片油绿油绿的,茎干儿粗壮粗壮的,还都一般高;随着风吹,小麦集体摇头,像是朝着辛劳的农人敬礼。
在大片的麦田里,间或有三两块白勺,硕大的花朵昂着头,张着笑脸,在风里跳着舒缓的舞曲。
路边树下,三三两两的人在乘凉。几个老人在地上画了棋盘,就地取材用土块、草茎做棋子来下棋;还有四五个农家妇女手拿着草辫子,一边掐,一边八卦着家长里短;三两个蹒跚学步的稚童,正在地头歪歪斜斜学步;······
一幅安详和谐的农家乐图画!
公路旁边的一棵大树下边围着六七个人。四个人打麻将,其余的均为看客:打牌的人,三缄其口;看牌的人,有时点头,有时微笑,一脸的高奥莫深。
当那一溜汽车走到这时,汽车停下来,从车里下来一个光头大汉,手里拿着一盒黄鹤楼,散了一圈烟后才问站着的看客,刚才是不是过去一辆金马汽车?
“没有,这半个小时里,都没有金马车过。”其中的一位看客把烟夹到耳朵上,确定的说:“我敢打包票,我这双眼就是蚊子过去,也能看出公母!何况是汽车?”话说的有点夸张,旁边的几个人哈哈的笑起来。
光头大汉转身回车,给领头的人汇报。
“不可能呢。”那人喃喃自语:“按海少说的时间看,根本不可能过去呀。”转头安排司机:“再往前走十里地,不见人,立刻返回。”车队又动起来。
看客中,有一位走到了旁边,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鹿城县某房间内,一个脸上带着长长刀疤的人正坐着接电话:“什么?曹城海帮的车队来了,来了几十辆车?行,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叫过身边的人:“你查一下,最近咱们的人有没有跟曹城的海帮发生冲突,查清楚给我汇报。”身边的人答应着冲出房间。
曹鹿公路旁边的一所居民楼里,一个年轻人也正在打电话:“局长,我看的非常清楚,是曹城海帮的人。来了几十辆车,有几百人,正在往鹿城而来。看架势像是黑帮火拼。”电话那头,刘兴致满脸的严肃:“我知道了,你继续观察。”然后,拿起桌上的座机听筒:“我是刘兴致,命令刑警大队全副武装,整装待命!命令时国领跑步到我的办公室。”
关州,某男子关上电话:“一个小小的公安局局长的儿子,竟然能招集几百人,招摇过市,这也该整顿整顿了!”
周市,办公室里一个50来岁的国字脸的男子来回的踱着步:“这段玉海闹的也太不像话了!再不管管,非出大乱子不可。”然后拨出一个电话:“命令小组成员进驻曹城,秘密调查有关段胜天的情况,争取尽快取得第一手证据。”
曹城,某会所内一个男子却在冷笑:“上帝说,要让其灭亡,先让他疯狂,段玉海你也太得意忘形了吧!”给身边的人说:“告诉我们的人,最近遇到海帮的人,绝对退让,他也应该快结束了。”
······ ······
领头的汽车又往前走了十里,路标显示距离鹿城只有十公里了。车里人满脸谨慎,告诉司机:“掉头,回曹城。”
“咱们干脆冲进鹿城得了,咱们好几百人呢,怕啥?那小子能飞上天不成?”,旁边一个人瓮声瓮气的说。
“你懂啥?还冲进鹿城!我敢保证?咱们再有五分钟不退,前面就会有成群的警察拿着枪等我们。今天这一步,我们走错了!”
汽车向来路返回,后面的汽车也随之而回。来的快,去的也快,好像是一阵大风从地面刮过,一转眼的功夫,又恢复了平静。
鹿城县公安局,刘兴致告诉时国领:“告诉同志们,命令解除,大家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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