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在那有些冰冷的房间里,暮雪注视着那个男人,他坐下来,询问暮雪那些事情的情况,那些让暮雪伤心的事情。这一次,暮雪承认了她,想要刺伤自己的事实,那是个平静的午后,暮雪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
当暮雪走出来的时候,街道上依旧如故,人群来往,这让暮雪更加孤独,他本可以参加慕雨的审判,作为原告的身份参加,但是他却选择拒绝,这是他最后能为慕雨做的事情。那天,他回到了家里,奇怪的是,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情感。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麻木,没有快乐也没有悲伤,他就那样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上审判的直播,慕雨被判处故意伤害,判处十年有期徒刑。直到此时,暮雪才从了一口气,他关上电视,看着窗外的夜幕低垂。
他终于回到了平静的生活,在那个傍晚,他走出了家门,朝着自己的酒吧走去,街道上灯火辉煌,酒吧里挤满了人,似乎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暮雪走进大厅,服务生对着他微笑,他坐在吧台边,环视着这一片繁华。
“想喝点什么吗?”服务生走到暮雪的面前,还没等他回答,就给他倒上了一大杯的啤酒,那是暮雪的最爱。
“我已经替我决定了。”看上去疲惫不堪,就在不久之前,服务生就从报纸上得知了这个惊天消息。尽管如此,他还是保持了一如既往的幽默感。
“不想要和我聊聊吗?”他又一次问暮雪,暮雪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平静,笑容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脸上,这让服务生也感到意外。
他喝了一口酒,不再说话,转而朝着窗外看去,今天,这座城市迎来了入球以来的第一场冷空气,雨水飘洒在这座城市的上空,街道上显得有些凄凉,这样的天气,让他不禁思念那个女人,不知道这十年又会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天,他又一次坐在了舞台之上,抱起了自己的吉他,开始了自己的演出,不过,他再也没有唱过那样悲伤的歌曲。他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老板就站在街道的对面,撑着那把黑色的雨伞,心满意足地看着他。
那个身影慢慢消失,暮雪抬起头,只看见了那个背影,那个苍老的背影,让他若有所思。他的脸上也又一次露出了笑容,所有的人都为之鼓掌,他的视线转会酒吧里,对所有的人微笑致意,只有在现在,他是所有人眼中的焦点。
当他走出酒吧的时候,已经时近子夜,酒吧里安安静静,在一片阵雨之中,他关上了房门,他撑着那破旧的雨伞,朝着街道的尽头走去。他穿着那间黑色的风衣,在这样的夜晚,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他的嘴里依旧残留着酒精的味道,那天晚上,他又一次经过了那家小小的书店。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安娜,正如我所说的那样,现在,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感,那只是一种怀念。
就在这样的时候,一个女人和他迎面相撞,他转过头对着她微笑,那是一把红色的雨伞,她也抬起了头,安娜真的那样出现了。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两人脸上的笑容,同时消失,两个人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暮雪低下了头,本想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与那个女人擦肩而过,但是又觉得那是不礼貌的,和所有人想象的一样,暮雪终于回到了原来的自己,但是有些事情却不会改变,那是一种不悲伤更深沉的情感,只有在此时,才会绚烂的在心里翻滚。
那个女人也低下了头,装作不认识一样,与暮雪擦身而过,暮雪站在那里回过了头,看着她那红色的背影,那如同鲜血一般的红色。暮雪有低下头,听着身边雨水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红色。他看着水洼上的涟漪,突然超前追了两步,对着那个背影说道:请问,您需要我的雨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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