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一种毒,无药可救。
她的眼里藏着无限的恨意,无限延伸于黑夜的尽头,咀嚼着已麻木已久的皮囊。
不要问她为什么要恨,有时候恨只是隐藏在皮囊下的微生物,它只是爱一直瞧不上的东西,而恨也一直觉的爱只是虚伪不清醒的婊子,它觉得它虽长相难看,却是最赤裸裸的真实,爱只是被美图修饰过后的虚荣。
它们谁也看不上谁,谁也不想变成谁,可事实终究是爱会变成恨,恨不会再有爱,它们谁赢了,旁观者各有说词,互不相让。
“别吵了”,她蹲了下来,捂住双耳,她恨透了正方和反方,看着他们一张一合的嘴,她多想自己是青丘的白狐,点止于静止。
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望着方四格的地砖线,瞧见来来往往的蝼蚁商讨着国家大事,只见长相黑虎个头大的蝼蚁,站在地砖线的斜高点,叉着腰晃荡着双脚,无比威严的指挥着,有着与正方和反方一样的嘴脸,她冷笑了一声,将它踩于脚底之下,顿时,会场的秩序变成了东窜西逃的哀嚎,她不禁好奇,被压制已久的蝼蚁怎没有起义夺霸主的雄楚,“真是一群窝囊废”,骂了一句顿感无趣,起身继续向前走。
前面石碑底下有两小孩,四五岁模样,正在比赛着撒尿的距离,她望着以圆弧线条流畅于地面的童子尿,眉目之间却多了几分欢快,走到小孩旁边,向着左边的小孩问道“小孩你定是吃了许多的糖吧”?小孩眨巴着双眼,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怯怯的说:你怎么知道?
最温柔的毒“因为你的尿液呈微黄色,糖穿过了你的喉管到达你的肠道,混合于你体内的水分,转化成了尿液,但它颜色不会变”。她像一个生物学家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小孩听不懂,但觉得她很厉害,一脸崇拜,小孩的母亲走了过来,白了她一眼,一脸戒备的拉着小孩一边走一边告诫: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小心别人把你卖了。
“唉,这个世界还真是无趣”,她倒是有了不死心的兴致,决定再往前走。
她在广场的树萌处,有一半圆的大理石台面,有一个老者正沾着水在地上写着字“世上之事不可量,再转身,自思量,是黑是白宜无妨”。
她想请教老者这话深为何意,一阵风刮了过来,刚写好的字被隐形在灰白的水泥路面,老者不急不躁,拾起笔笑笑的对她说:姑娘,回去吧,天不早了,明天又是新的开始。
她似乎明白了老者笔下之意,望着爬上山头的太阳,正泛着困的疲惫,淡淡余晖倒是有着几许温柔,她伸手摸了摸,触碰到了太阳的掖窝,太阳不禁笑着扭捏着身体,顿时,晕染了整个天空,似一抹腮红点缀在云雾中。她不禁赞叹“好美呀”。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原来呼气也可如此舒坦,她忘了自己也曾有一颗柔软的心脏,在心脏的正中央也曾待人如宝,只是某一天,被人扎了一刀,血顺着刀柄往下走,她呆呆的望着那滋出的鲜血,忘了疼痛,那是她一直喜欢的油画色彩,却又一直调配不成功的色调,那涌出的鲜红艳丽夺目。晃着她睁不开眼,她一直确定自己不是因为疼痛而倒下的,而是被那炫目的色泽刺激到了神经才倒下的。
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饥饿之声,街道桂花树上还挂着年前的红灯笼,在红灯笼的背后隐约看见沙县小吃的招牌。
她走了进去,叫了一碗杂酱面加了一鸡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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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一切会如晴朗的春日早晨般多姿多彩,温暖可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