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后正式进入了四十岁。
作为保守派的尾巴,八零后的婚姻,也进入跌跌撞撞的摸索期。
一、他们离婚不离家
陈婷,女,80年5月生人,金牛座。
2016年,36岁的陈婷发觉了丈夫的异常——突然要求离婚。
陈婷是软件专业,很容易定位了丈夫的位置,然后在一家酒店门口,等到了退房出来的丈夫,以及另一个女人。
丈夫是摩羯座,结婚8年一心只扑在赚钱上,几乎没有甜言蜜语,更别说亲昵的举动。
陈婷双眼冒火的看着丈夫为另一个女人带好帽子,拉上羽绒服拉链,又从女人手里接过拉杆箱,牵着女人的手走进雪夜。
路灯下,他们没什么语言交流,可是就有一种温馨默契淡淡的在他们周身。
陈婷坐在车里,死死的盯着丈夫的脸,丈夫表情很安详,仿佛习惯了牵手的老夫老妻。
或许丈夫看到了自家的车,朝陈婷方向看过来,定了一下,把拉杆箱递回女人手里,嘴唇动了几下,继续和女人向前走去。
憋屈,恶心,愤怒,各种情绪参着泪水烫疼了陈婷的脸颊。
她给丈夫发了微信“离婚吧”。
她盯着丈夫的手,看到丈夫快速的,毫不犹豫的在手机上回了消息。
她打开手机“好”,冷漠的,毫无感情的一个字。
当天晚上,丈夫没有回家,她忍住没问。
一连五天,丈夫音讯全无。
陈婷觉得震惊,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一个男人抛妻弃女、净身出户。
何况,丈夫是那么溺爱依恋他们的女儿。
第六天丈夫回来了。
陈婷狠狠地哭了一场,她砸了一些锅碗瓢盆,扇了丈夫一个耳光,然后拿出离婚协议,她倒要看看,丈夫会不会签这份“不平等条约”。
丈夫看了一遍协议,一声没吱的签了字,按了手印。
房子、车子、孩子、公司、存款,全归女方,债务归男方。
陈婷再一次震惊了。
并且深深地挫败,沮丧,自卑。
她知道,她失败了。
丈夫是真的要抛弃她和女儿,真的要和另一个女人组建家庭了。
看着手里的协议,陈婷安静了下来,只有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在纸上。
良久,丈夫开口“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我会尽我所能补偿。”
陈婷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卑微的祈求“不要搬出这个家,不要让别人知道孩子父母离婚了,求你。”
丈夫,不,前夫,在拿到离婚证之后,果然没有搬出去,只是每周三天在隔壁城市住。
一晃五年过去了,有时候陈婷都忘记他们已经离婚,仿佛只是和许许多多夫妻一样,各居一室。
在外他们仍然是孩子的爸爸妈妈,一起出现在孩子需要的任何场合,在内,他们同一屋居住,同一桌吃饭,只是分房睡觉。
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出现在陈婷视线内,前夫也仍然每周三天去隔壁城市。
夜深人静,陈婷暗自流泪,她仍然爱着前夫,何况,她能力有限,凭自己的薪水根本无法支付孩子高昂的补课费,前夫确实履行诺言,尽可能多的贴补家用。
可是,自己离婚不离家,又算什么呢?
纵容前夫家外有家吗?
仿佛又不是。
毕竟他们既没有夫妻之名,也没有夫妻之实。
这么多年,反而是外面的女人一直包容着,没有逼婚。
自己从正妻变成了第三者。
越想越委屈。
看着身边熟睡的孩子,陈婷不知道前路该如何。
二、他们的婚姻相敬如宾
江小北,女,82年10月生人,天秤座。
小北是个漂亮的女孩,从16岁就没有断过追求者。
可是小北的原生家庭并不幸福,父母感情不好,父亲脾气暴躁,每每不如意就对小北拳脚相加。
幼小的小北渴望父爱。
缺爱的小北,轻易就迷失在男孩的示好里。
第一个走入小北生命的男生叫睿,比小北年长5岁。
睿每天接送小北上下学,给小北做午饭,帮小北补习功课,对小北温柔的笑,哪怕是小北做错了题,也只是揉一揉小北的头发,舍不得批评一句。
小北太渴望爱了,所以当睿说“做我女朋友吧”,小北丝毫没犹豫的点了头。
这场被宠爱的恋爱谈了五年,五年里,小北享受着睿无微不至的关怀。
大学毕业,准备谈婚论嫁了,却突然出了意外。
睿爱上了别人。
小北惊讶的睁大了眼。
怎么可能,一向把自己宠成公主的睿,也能变心?
可事实摆在那里,睿不仅变了心,还和一个有夫之妇相爱。
小北单纯的脑回路消化不了这么曲折的故事,只好远走他乡。
独在异乡的日子,除了生存,最难熬的就是孤独。
小北想,我再也不要爱人了,我只要一个爱我的,对我好的人。
很快,众多追求者中有一人脱颖而出。
这个人叫栋,他家世长相学识都一般,唯独不一般的是对小北好。
其实也没有多好,不过是每天送饭和接送上班。
可是对缺爱的小北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于是,两个月之后他们领了结婚证。
婚后第一年,栋不再做饭。
第二年,小北有了身孕,栋依然玩着红警,等吃饭。
第三年,宝宝出生了,栋开始了分居,理由是孩子太吵。
这一分,就是13年。
如今,小北的婚姻格外客气,像是搭伙过日子的邻居,一起吃饭,各自休息。
甚至养育孩子都是小北一人的游戏。
小北纠结着,离?不离?
又安慰自己:相敬如宾也是很多夫妻的现状,就这样吧。
三、纠缠二十年,终于分道扬镳
潘安,男,84年8月生人,处女座
处女座的男人天生感情洁癖。
潘安有一个前女友,大学定情,互为初恋,可惜被母亲棒打鸳鸯,未成正果。
二十年来,这段感情始终是潘安心里的结,断不掉,成不了。
虽然他们各自有了家庭,潘安甚至有了一儿一女,表面上看起来富裕、和谐,可每次酒后,潘安都会对着微信视频,哭的撕心裂肺。
潘安的妻子高知、美貌,并且家财万贯,是潘安母亲钦定的门当户对的儿媳人选。
潘安并不反感妻子,就是无法发自肺腑的爱。
妻子也一样,被迫嫁给潘安,虽然英俊优秀,却总透着一丝心不甘情不愿。
潘安明白,各自皆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并不强求。
二十年来,他和前女友从未断过联系。
虽然一个在西南,一个在东南,但是每年,甚至每月,他们总会跨越半个中国见面。
没有承诺,没有未来,这种见面犹如饮鸩止渴。抵死缠绵之后,又陷入无尽的自责和想念。
潘安没有勇气离婚,毕竟关系到两个家族的财产。
女人也不提要求,既然单身时都无法实现,如今何必互相为难。
20年,7300多天,就在上月,女人提出了分手,互相放过,永不再见。
经受了如此变故的潘安,仿佛看透了尘世,大笔一挥,财产大半留给妻儿。
签完离婚协议,潘安长舒一口气,半生已过,曾经压在心头的两个女人,如今一夜撤去,仿佛没有疼痛,只有轻松。
潘安迅速用手里的现金买了别墅,换了跑车,载着新结识女大学生,紫金山兜风去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一夜之间,解放了。”
幸福是什么?什么又是不幸?
人生一世,你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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