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过年,父母都非常讲究,认真对待,从不马虎。那种虔诚的态度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
所有办置的年货都小心翼翼的放起来,不到过年,谁也不敢动。
除夕之夜,所有的门口都要放一根木棍,据说这是挡住福气不向外跑。一直放到破五,才可以把木棍拿去。
上香的时候母亲更是毕恭毕敬。先洗手,然后小心翼翼焚香。每次上香,母亲都跪下磕头。遇到断香也叫损香。母亲也不丢弃,而是点燃斜插在香斗里。用母亲的话说,这是给那些讨饭的神仙。原来神仙也有过得不好的。
在准备年夜饭的柴火时,父亲更是态度谨慎。总是把一年中最长的庄稼杆放起来,等待这一天烧锅做饭。农村里的庄稼杆当数高粱杆子最长,后来不怎么种高粱了,就改用玉米杆子。当然木柴更好,老百姓去那里弄那么多木柴呀,不现实。
如果确实找不到长的秸秆可以,比如说烧了麦秸,豆秸等这些低杆作物,也有补救的方法。
院子里有棵大椿树。吃过年夜饭后,父亲总是让我抱住那颗大椿树,还教给我说:椿树王,椿树王,你长粗,我长长,你长粗了做梁檩,我长长了做栋梁。
父亲是希望我长高。在农村个子高有几大好处:一是不被人欺负;二是个子高干活有劲,最后一天才是最关紧要的。一般情况下,个子高好找媳妇。又低又穷是不好找媳妇的。
如今过年,年味淡了许多,慢慢成了一种形式,随便的很,那种庄严神圣的的年味没有了。
过年—遥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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