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说:“韩延津,你姓韩,我不是。”
他一下子把她压到墙上,问道:“你什么意思?你就这么希望我离开吗?”
澜诺推开他,呵道:“我什么意思,你不都知道吗?”
他看她穿着劣质的衣服,发丝凌乱,嘴上的口红还没有擦干净,他心里揪的疼起来,红着眼睛柔声道:“阿诺,别闹了好吗?”
她上前,纤长的手指指着他,声音嘶哑这:“韩延津,你说我闹?我现在的这一切到底是谁给我的?我闹,我就是太闹了,才会这样自作自受!”
说完,她捂住脸,眼泪“哗哗”的流下来,闯过人群,拼命的逃走。
他握住拳,对着墙壁狠狠的锤下去,鲜血从手里溢到墙上。
身边,是一阵惊呼声,同学小声念叨着,却没有一人敢上前。
牛圆圆是干洗店店主的女儿,她初中毕业就出来工作了。这天,她打理着店里,手机响了。
“喂。澜诺,你又怎么了?”她边接电话边整理衣服,圆胖的身体动作并没有迟缓,她是个灵活的小胖子。
“哎呀,你别哭呀。”
“什么,韩延津惹你生气了!”说到这,她把衣服一甩,霸气十足。
澜诺在电话那头诉说着,她的眼睛哭得通红,说话也在抽噎着。
对于韩延津,她是怨恨的,可是每次他对她凶,她都会特别难过。
坏蛋,大坏蛋!她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可以凶她?
“澜诺,先别哭了,这次老爷子七十大寿,你去吗?”作为十多年交情的死党,牛圆圆对这丫头遇到事就会哭已经免疫了。
“我……”澜诺犹豫了,她望着桌上那破旧的八音盒,在衣服上扯出了一道痕迹,说:“我去。”
“我告诉你啊,你回去态度一定要好点,老爷子年纪大了……”牛圆圆百般叮嘱着,另一端的人果断的挂了电话,她一脸黑线,骂道:“这死丫头。”
硕大的别墅内,豪车来来往往的穿过大门,路两边的保镖保持着军人的站姿,别墅周围的绿色花园修剪齐顺,占地面大,充满生机。
二楼的卧室内,少年旁坐在沙发上,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蓝色的牛仔裤,白玉似的脸上染上愁思。他手上叼着一支烟,眼里是成人的深思。
“阿津,别抽烟了,别忘了你刚刚做过手术。”说话的是二十五岁的青年,他穿着黑色西装,黄色的肤色,头发微卷,散发着成熟的气息。
“做过手术怎么了,阿诺都不回来了。”韩延津自嘲,他将烟头湮灭,满脸是难以言说的低落。
“瞧瞧你现在这个样,谁还能认出你是韩家大少爷!”青年倒了杯茶,背对着窗户,望着韩延津咋舌道。
他将双手插在头发里,手臂撑在腿上,深深的把头埋下,声音低哑,问道:“白君,我把身份还给阿诺,好不?”
白君神色一紧,将茶杯搁在桌上,严肃道:“韩延津,有些话不可以乱说。”
韩延津把头紧紧的埋在膝盖间,身子抽搐着,像让人想保护的幼童。
白君叹了口气,他呢喃道:“老爷子也不容易,没有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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