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
文:Recyc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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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版:本来想长篇大论抨击那些奴性麻木不分黑白对错的人。但是一想,自己也不是善男信女,只是奴性麻木的较轻一些,还是理解他们吧。
一个人,50来岁,我每次遇到他都会感到特别怵头。他的座右铭无理也要抢三分。每次见面都见他数落别人的不是,要是他吃点亏或是有点争执,暴脾气立马就上来,吵吵嚷嚷要和人打架的节奏,就是不能吃亏。我想,这种性格,是怎么能坚持五十多岁呢?没挨过揍吗?没接受教训吗?也许人生遇到好脾气的人太多太顺遂了。
这不,早上又遇到他了。嘴里碎碎念,说是几点的车,就得要几点走。车提前走,他不乐意,说老板急着挣外快。车走晚了,他不乐意,他抱怨老板挣了这么多钱也不多雇佣几个车。具体前因就不说了,反正他就是碎碎念。我就劝他,“大早上的少生气,司机爱咋咋地,只要别落下人就好。”
我是好心希望他不生气吗?我才不管这闲事,关键是他吵吵嚷嚷影响我的生活。劝他不生气,是给自己找到解救之法。很多人都在听他碎碎念,难道其他人不心烦吗?为什么他们不去劝阻或是用别的办法呢?他们用了一种漠视的方式逃离这种吵闹。而且不是少数,是除了我和老同志之外的所有人。他们低头玩手机,注意力全在手机上,也不在乎噪音。他们麻木了吗?已经对影响环境从而影响牵连自身的问题漠不关心了。
大家怎么不明白道理呢?和污染是一个意思。有些单位排放废气和污水,每个人都在咳嗽,甚至因此而染病。但是没有一个人或软或硬的去找污染企业理论。专注于赚钱养家糊口,直到身体病的无法活动,才开始考虑污染的问题。是什么原因?是生存压力大,无心关心污染。是沉浸于快乐,痛感提升。还是智慧有限,从来没有想过积累的污染会让人生病吗?积累的噪音,难道就不怕让人更加烦躁吗?为什么不在初期就制止呢?难道非要等到烦躁的极限采取想办法吗?
其实我也是感到烦躁的极限,才去劝说几句。并不是我在无所谓的情况下,提前防止事态扩大。我的觉悟没这么高,更何况牵扯别人自由的事,往往以容忍为前提,实在容忍不下去,再去说理解决问题。就像是,广场舞大妈,其他人不去找她们麻烦,并不是沉醉于她们的舞姿,而是容忍了她们的自由。其他人认为在自己打篮球,唱歌的时候,大妈们也能容忍自己的自由。我也是通过忍让来实现其抒发怨气的自由,只是我的极限比别人的极限稍微低一点而已。就像是精神洁癖。见不得环境有一点杂乱。其他人抗芜杂的能力强,没有那么强烈的洁癖,也就先忍忍再说。
老同志碎碎念的时候,有人坐不住了,“住嘴,大早上还能不能清净一会,有本事自己开车,没本事就注意公共环境。你花钱上车,我也是花钱上车,不是免费听你说教的。你对谁有意见,就找谁去,别在这影响大家。”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解决问题一般有三种方式。当遇到噪音的时候,一种是不管不问,置身事外。已经达到了无所谓的高智慧境界。我选择一种示弱的方式,劝其熄火息怒。更暴躁的人遇到噪音,直接就争吵起来,俗话怎么说呢,恶人还需恶人磨。这就是三种遇到问题常见的态度,先是忍让,也许一会就结束。要是老同志刚想停止吵闹,不合时宜的说他一下,可能又点燃他的斗志。很多人的忍让态度就是让他自生自灭,很快结束。但是经验和智慧会分析,这种无理取闹会持续很长时间,会超过自己忍受的上限。这时候,可以采用软办法,和颜悦色的哄着对方开心。这可能会给对方留下一个印象,自己一生气,其他人都在哄着自己,自己太有面子了。下次依然会炮制此法,博得大家的关注。
有人反抗,老同志不服气,“你交了钱,司机没有按时发车,那是你的事。我交了钱,司机没按时发车,那是我的事。我的事你管不着。我爱大声就大声。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巴拉巴拉连环炮。暴脾气争辩道“你这样大声说话就是不行,司机不碍我的事,你碍了我的事。”
暴力是个很直接很有效很残忍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人类的残忍,不少动物被灭绝,这些动物曾经骚扰过人类。暴力的抗争,直接推翻原来的暴政,开创新的纪元。对于环境的破坏者,有时候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毕竟不是站在同一个立场考虑问题。讲不通道理,又想解决问题,那就只能动手了。我虽然不提倡以暴制暴,但是不能不否定这个办法的有效性。本以为,光明是因为两股气流对抗之后获得的风平浪静,但这时候又加入了其他势力。
“吵什么?有完没完”本以为终于看到有人站出来声援暴脾气。可是接下来的话大跌眼镜,“本来没什么大事,说两句就完了,你没事招惹他做什么?”这话说给暴脾气听的。无理由的埋怨两句,说两句就完了,这时候跳出来为什么要把矛盾激化,把问题扩大呢。“是啊是啊,埋怨两句,又不是多大的动静”“你非要把小事放大”“你……都是你的问题”低头看手机的人抬起头,开始帮腔老同志,暴脾气成了众矢之的。
我能说什么呢?事情有起因,有结果。所有的结果都归在直接起因的名下,直接起因作为结果,他的问题在于间接的起因。总之这就是一串因果关系。司机没守规则,导致老同事碎碎念。老同事碎碎念,导致暴脾气严词禁止。暴脾气过分的行为,引起众人的不满。起因结果很清晰,人们只找直接的原因,而不去找间接的原因,或是最初的原因。也许司机没守规则,可能还有其他原因。一直往前推导,可能发现,既然为人就产生矛盾。难道说不活了一了百了。就像是研究历史,最后会发现那些历史能说那些历史不能说都是有人在制约的。研究文学,现在那些话能说那些话不能说还是有人决定的。所有的研究,最后都可能落在某些人的决定上。人们考虑不了这么多,只能找一个最直接的原因去解决眼前的问题。
那个想以最直接的办法解决上一问题的人,就成了下一个问题最直接的根源。我想说这帮人,你们怎么好坏不分,不是在给你们创造一个温馨安静的玩手机的环境,为啥还要怪罪好人呢?你们怎么这么大的奴性呢?老同志在剥削着人们的自由,以至于,人们习惯了或是能忍受这种剥削。这让我想到了,封建社会受暴君玩虐臣民。要是有蛮夷入侵,又誓死捍卫主子。他们是咋想?受虐习惯了,成了奴性,一天不挨打就浑身难受。即便是换一个主子能满足挨打愿望,还是希望原来的主子,这也许是受虐加恋旧吧。
奴性是不是先天的?值得科学去研究。但是后天在被压制下,奴性会逐渐形成。类似于条件反射,不挨顿打就吃不上饭,为了吃上饭主动的去接受挨打。那些大众接受了太多不文明的行为,大声说话,满足脏话,赤脚光背。我是一个俗人,也是属于这一类不文明的代表,只是个别能接受,个别不接受,如果把我丢到高级餐厅,看到那些穿正装的男女,从视觉上,我反而觉得不接地气,难受。当我习惯了不文明,在失去不文明环境之后我竟然有点怀念不文明的日子。要是外界条件不允许,如果可能,我倒是情愿有个自己的空间,任我嬉笑怒骂。
对于大众的群起而攻之,我不敢反驳,一是他们人多嘴杂势重。二是我想说他们是一群习惯迫害的奴隶。但是我又怕他们反驳我,“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多纯粹,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纯粹的东西。你也有能容忍的不文明行为,你只是比我们的容忍度低一些,难道说你是小奴隶,我们是大奴隶。何必五十步笑百步。既然做到不到纯粹,就别指责他人奴性。三是,我最怕他们说,难道要和神经病辨明是非吗?他吵两句不就完了,何必要激怒他。我自己给他们的台词把我辩倒了。人多的一方最厉害。
这世界也是如我总结的这样。都是在做自私自利的事,但是打着为民众服务的幌子。我需要安静,我就说为了别人好,消消气。暴脾气需要安静,他说是为了别人好。众人也需要安静,他说是为了大家都好。为什么不说实话,就说你这种不文明行为影响我了。就怕对方反驳,谁还没点事,谁不在互相忍让,大家都没意见,就你事多。如果说,这事影响大家,至少在事由上会得到大众的支持。人们说真话,说假话,最终的目的是让自己保持独立性但是又不是去集体的关怀。即为个人又为集体的平衡点不好找。只能以假话掩盖真实的目的。
这世界有这么一个有趣的逻辑。都在当生活的逃兵,就看谁逃的距离短。当你往前看时,一群人跑得比自己还快,甚是欣喜,看来我比他们还勇敢。当你往后看时,一群人跑得比自己慢,甚是鼓舞,看来还有比自己勇敢的人。都在为了生活做坏人,比较坏的人看到坏人,觉得自己是好人。坏人看到更坏的人,觉得自己是好人。更坏的人找不到比他坏的人,他大方承认自己是坏人,然后数落其他人缺少真实。我们在嘲笑孔乙己,孔乙己在嘲笑我们这些不会写茴字的人。每个人站在自己的位置,总要找一件能让自己开心能让自己自豪的事。那些被有棱角的人所认为是奴性、不敢反抗的人们,难道他不是在嘲笑我们太冲动吗?就是这么有意思。
这件事最后怎么样了?没怎么样,在上文第二段已经结束了,剩下都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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