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胸外多余的肉朝里拢了拢,又两手并拢挤了挤胸衣,直到低胸装露出了深深的乳沟后,才心满意足的开始补妆。
路过宜秋的时候,她又习惯性的朝橱窗口瞥了一眼,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夏梦两条腿顿时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了。
橱窗上陈列的是最新款的香奈儿玫红色牛皮包,闪着金光似的,朝着夏梦招手,两眼一黑,夏梦就鬼使神差般的走了进去,拿起包包就顺势在镜子旁摆了几个妩媚的pose,镜子里女人姣好的脸蛋,再配上令人热血喷张的身材,实在尤物。旁边的导购一脸献媚的小跑了过来,对着夏梦一阵猛夸,夏梦谦虚的朝导购打着哈哈,心里的高兴满的都快溢了出来。
趁导购没在意,夏梦飞快的用余光瞥了一眼吊牌,今天的灯光可能有点炫目,恍得她有些头晕。
夏梦双手捧着包,飞快的将它又放回到橱窗口,末了,冲导购甜甜的挤出了一个笑,语调竟略微带些调皮“这个包,和家里的那个款式撞了哎!真的好可惜啊”说完,不忘转身朝着导购砸吧了下嘴,走着还扯了扯包臀裙的下摆,一双红色恨天高哒哒哒的踏在了擦拭光亮的地板上,导购不过闪了个神,她人就一溜烟的没了影。
从宜秋出来的时候,夏梦有点累,她斜倚着墙,盯着自己修长纤细的手指发了一会呆,早上才做的丹蔻,现在竟已经有些发黄了,可能是……做的比较便宜吧,看着看着,夏梦忽然就很想哭了。
街上的霓虹灯微微闪烁了几下,就全部打开了,一个彩色的蝴蝶飞了过来,围着灯罩打圈儿转,灯下的行人都步履匆匆,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没人在意到这只小蝴蝶,小蝴蝶久久的飞不出去,慌忙的拍打着自己的翅膀……
自己又何尝不是这只小蝴蝶,也在着急的四处打着转。
但是……
自己并不拘泥于灯罩
这么一想,夏梦忽然觉得心里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到侯凯伊时,时针已经指向七点了。李厚雄显然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强行拽进了屋。
男人湿腻肥厚的舌头强行挤进了口腔,一阵胡乱的搅动,夏梦皱着眉头,有些许不悦,微微推搡了他一下。
男人的征服欲仿佛瞬间到达了高潮。
宽大的手指顺着夏梦窈窕的曲线更加激烈的游走,不时的在她的腰上掐上一把,男人一边嘴“吧唧吧唧”的吸着夏梦的丁香小舌,一边着急忙慌的开始解自己的皮带,皮带啪的一声刚被解开,就被李厚雄猛的抽出来扔到了地板上,夏梦有点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厚雄一把按到了墙上,许是等的有些不耐烦,动作粗暴了些。
李厚雄两手并用的在夏梦的臀部上揉搓,粗糙的大手顺着她细腻光滑的大腿,一路往上,在她的大腿内侧停了下来,用食指打着圈儿。
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这个姿势让夏梦有些难受,便睁开眼,不悦的看向男人,男人宽大的鼻翼不停的翕动着,一张油腻粗糙的脸上,陶醉的扭曲着,厚大的嘴唇隔着衣物像个贪婪的孩子一样吸允着她的脖子,“恩、恩、啊、啊”的充满情欲的呻吟着。
实在是很恶心呢!就像一头猪在你面前哼哼唧唧的乱叫,夏梦这样想着,索性闭上眼,不再去看。
总不能便宜都被自己占尽了吧,这样一想,夏梦就觉得自己心里舒服了不少。
可能是由于心气高吧!她想要最好的,最好的化妆品,最好的口红,最好的一切。
她实在受不了一天发几小时传单就赚那么几十块钱,她更受不了成天坐在办公室里,勾心斗角、起早贪黑的工作一个月就赚那么三四千。
她想要很多很多的钱,很快拿到的那种。
遇到乐小米的时候,夏梦正处于人生的低谷期,没钱,没工作,没方向。
乐小米说跟男朋友睡也是睡,跟干爹睡也是睡,为什么不睡钱多的呢?况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乐小米说女人的美丽就是女人的武器,越美丽的女人就越得善用自己的美貌,不然等到青春韶华不再时,女人们只能独自哀伤叹息。
乐小米说浮生若梦,别太在意表面的东西,没有人会在意有钱人的钱是怎样得来了,别人真正在意的是,穷人的穷。
索性到最后,夏梦也逐渐的想开了。
夏梦其实不喜欢不劳而获,躺着张开腿的来钱方式。刚刚开始坠入深渊的时候,她当然会犹豫,会困惑,会纠结,甚至还会有罪恶感,可是当名牌包包,名牌首饰,各种各样闪闪发光的一切包裹着她的时候,其他的一切都消失了。
索性就这样吧!
李厚雄调整了下身子,抱着夏梦年轻丰盈的臀部,准备开始辛勤耕耘。
夏梦当时被他的这个动作惊得抖了一下后,意识才慢慢的回笼过来。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朝男人的下身探探,沉默了半晌后,方才不耐烦的瞥他一眼道:“你没戴套啊?我不是反复提醒过,一定要戴麽?”李厚雄龇着牙笑了,由于常年吸烟,牙齿上结了一层厚厚的烟垢,夏梦强行压住了胃里不断崩腾而出的呕意,索性后来偏过头去不看他,“宝贝,戴套不舒服啊!”夏梦听到他这话,翻着白眼不悦的嘟着嘴,身边无数个血淋淋的例子,都在提醒着夏梦,一定要带小雨伞,所以……她绝不妥协。
李厚雄一看夏梦很明显就没有要妥协的意思,最后只得委屈自己了,总不能脱了裤子,跟个同样光着腚的美人干耗吧!自己等得了,自己的那家伙可等不及,“好、好、好,宝贝儿!听你的,好吧?”
浴室里散发出来的光透过磨砂灯来看,别有一种水中赏月的朦胧美感。客厅里的水晶垂钻吊灯幽幽的投下了一抹橘色,卧室柔软的席梦思、精美的细雕书橱、小巧玲珑的茶具,周围的一切,精美的就像画家精心绘制出的一副油画。夏梦披着浴袍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如此一幅景象,她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围,仿佛要将此刻的美好深深的镌刻进脑海里。
直到感觉腿有些麻了,夏梦才动身体,踮起脚尖穿过一条宽敞却冷清的长走廊,走的时候,还顺带借了光,打量了一下墙壁两面张贴的名画,虽然没见过,但夏梦知道,这里的任何一幅画都顶的上自己一家子不吃不喝几年的收入。
阳台上放了一张宽大柔软的藤椅吊篮,夏梦刚一坐下,整个人就像被抛进了软绵绵的云朵里,深深的陷了进去。
夜风有些凉,她紧紧的裹住自己,抬头仰望星空,窗外树木凌厉的轮廓被暮色抹去了些,一缕淡淡的蓝晕在天边逐渐晕染开来,夏梦的思绪也逐渐的在缎绸似光滑的天空里晕染开来。
少时也常常这样斜躺着仰望星空,那时的月亮明亮的就像是用灯反照着一个大大的餐盘,而小小的夏梦就是在这样的一个个夜晚,一次次的祈祷,祈祷明天的太阳小一些,祈祷阿爸身体尽快好,祈祷……阿妈早些回来。
或许天下的爸爸都不能算是个合格的谎言家,在很小的时候,夏梦便已经能够戳穿他的谎言了。
阿爸说,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挣很多很多的钱了,可是她和姐姐都知道,妈妈只是受不了穷,跟别的男人跑了。
听婶婶们说,阿爸当年跪着求妈妈,求她为了孩子们留下,可妈妈最后还是跟别人跑了,头也没回。
听说,她走的那年,夏阳才刚满月,而夏茜也不过3岁。夏梦当时就发誓,一定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一定要混出点名堂来,一定要妈妈后悔。
现在想来,当时还是过于天真,竟不知,这人世间,挣钱哪是容易的?光是让一家人活的像模像样点就已经使她精疲力尽了,特别是近几年,阿爸由于年轻时过度操劳积累下的许多病根,在晚年一齐缠上他,致使他最后干脆卧床不起,像个好人,尚且都不能做到,更何谈其他的?
所以这老老少少一大家子重担,几乎都落在了姐姐和自己身上。
累么?挺累的,活着挺累的。
所以……
这次是个机会!
光太亮,夏梦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头顶上是揉碎了金的豪奢配色,最中央镶嵌着一个巨大的拱形骨架的灯,由于灯罩描摹着美人饮酒图,便给周边增添些暧昧的配色,灯光打在了夏梦的脸上,便使夏梦也成了暧昧的配色,而美人灯的边缘还镶着一排排精致的水晶小灯,正是它们使夏梦难以睁开眼。
陈柏霖来的时候,夏梦正在和一个油光水滑的男人调着情。
他一踏进宴厅,眉目含笑,几乎在瞬间就变成了全场的焦点,也几乎在瞬间就变成了夏梦的焦点,一身笔挺的西装,身形挺拔,手里挽着娇俏可爱的女儿。
那天也是夏梦第一次见到陈柏霖的女儿陈悦兮,那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女孩,那个让她又恨又嫉妒又羡慕的女孩,就像城堡里被保存的很完整的名贵古董,不沾染世俗的气息。
趁着陈柏霖与人商谈的空档,夏梦用食指随意勾起了手边的一只高脚杯,缓缓的走向陈悦兮,杯中的红酒随着夏梦的步伐,在杯中缓缓的荡漾,荡漾出了一片旖旎的春光。
“来一杯吧?”
“啊?”“哦!好啊”
随后,两人在宴会厅里挑了个静谧的场所,随意攀谈了起来,夏梦打小就在各种交际场上应酬,因此见多识广、妙语连珠的她直逗得陈悦兮巧笑连连。
陈悦兮很率真,人也不做作,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高贵气,况且又有名牌大学和各种才艺傍身,是身在云端的人物,夏梦知道,与这些人的差距,从来都不会因为距离而缩短。她随随便便就可以得到的东西,自己却要费尽心思,甚至要坠入尘埃才能够得到。
陈柏霖来的时候,陈悦兮与她聊的正酣,也就顺其自然的将夏梦介绍给了陈柏霖。
宴会后,夏梦与陈柏霖也断断续续的有了往来。
再往后与陈悦兮的交往,夏梦都会有意无意的打听陈柏霖的工作、喜好、习惯……
所以再到后来和陈柏霖在一起仿佛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或者,可以说成是计划之中的相遇。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其实特别的偶然,那还要追溯到3年前,夏梦在丰源举办的一场车展里做兼职车模的时候,正是十八九的年岁,风华正茂,一转身一回眸都顾盼生辉,风情万种。
身为丰源老总的陈柏霖要来现场彩排,夏梦作为递花人,有幸与他有正面接触,其实当时现场的车模真的特别多,但夏梦胜在年轻貌美,胆大聪颖,毛遂自荐的站了出来,于是就顺利了抢到了这次难得露脸的机会。
四目相对的瞬间,夏梦敏锐的捕捉到了陈柏霖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聪颖的她知道,若是能够粘上陈柏霖,这下半辈子,人生就会顺遂很多。
但两人阶级存在的巨大的差异,让夏梦连陈柏霖的人,都很难接触到,于是,夏梦只得费劲心思,靠近陈柏霖的下属李厚雄。
可谁知这个老男人却说自己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夏梦陪他睡一晚。
夏梦到现在还能够清楚的记得,他当时所说的话,“一想到今晚可以睡到老板将来的女人就热血澎湃啊!”
这是捷径,夏梦也只得应了他。
香槟,美酒,美人,夏梦一步一步靠近陈柏霖,最终如愿以偿,成为他的情人。
而此时的陈柏霖已经五十有五了。
但陈柏霖却一点也不像上了年纪的人,他仪态好,温文尔雅,待人谦厚,对夏梦来说,他既是个完美的情人,也是一个良师益友。
他虽没有同龄人的浪漫多情,但细腻体贴,凡事思虑周全,不但妥帖的安排好了夏梦的家人,还为夏梦安排好了安全隐匿的住处。
高处的风景原来真的别有一番韵味,轻柔的微风轻轻的拂起衣袖,连空气都透着一股清香。
果然……有钱,连吸进去的空气都和普通人不一样。
陈柏霖出手阔绰,对夏梦极尽宠爱,豪掷千金更是常有的事。
此后,夏梦便常光顾宜秋,香奈儿各色的牛皮包,早已依次摆在储物柜里。香槟美酒和佳肴此时也早已见怪不怪。
似乎现在正过着以前梦寐以求、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可是……
虽说和陈柏霖已经相处了三年,可他那令人难以捉摸的脾气,仍然让夏梦有些许心悸。
记得……两人在一起后的第二年,夏梦第一次感到害怕。
正巧是早春多雨时节,春雨已经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个多星期,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夏梦那段时间也总是特别容易犯困,于是便早早睡下了。
可是接连不断的梦总扰的她睡不安稳,恍恍惚惚中,又生出了一股被人窥视的感觉,于是她睁开了眼睛,一双离她很近,但又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睛,冷冷的瞪着她,那眼神死寂灰白,阴冷的让人脊背发凉。
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夏梦一个哆嗦,吓得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
“怎……怎么了?”看清来人后,夏梦的声线略微的有些颤抖。
陈柏霖那时候看夏梦的眼神,以至于她多年后回想起来,仍是心惊胆战。
那夜的陈柏霖,格外的异常,不但让她摆出各种奇怪不雅的姿势,还随身携带了绳子并且捆住了她的手脚,而看向她的贪婪眼神,更像是大草原里饿狼看见奔跑的动物般兴奋。
夏梦知道,他,犯病了。
也是直到那时,夏梦才恍然大悟。她一直不解的是,对于自己的存在,陈柏霖的太太竟然可以毫不在意,她当然可以不在意。有一次,陈柏霖醉酒时就无意透露出,他的遗嘱早在5年前就已立好。而他的病,更像是随时会爆发的定时炸弹,他们家自然不缺包养她的那点钱,而他太太更是巴不得他把病发泄到别的女人身上,只有夏梦这个傻子,还把他当个宝。
可是即使知道,又能怎么样?
欲望早已牵绊住她,让她抽不开身,她不想放弃这一切,更舍不得放弃。
天下之大,可在她眼中也不过这五层别墅的高度和宽度而已,不知何时,她连踏出这方寸之地的勇气都失去了,逃不掉,也离不开。
她睁着眼睛,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一整夜,直到天露出点金灿粉后,她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夏梦本以为自己是个逃脱了原始命运的幸运儿,最后才发现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命运跟自己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
难道就当,这一切……自己从来不曾拥有过?
夏梦从浴室出来时,陈柏霖正在打领带,随后又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几根逃脱束缚的头发丝后,才终于透过镜子看向夏梦:“对不起”,声音几不可闻,夏梦一时由于惊讶,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向镜子时,陈柏霖又把眼睛移回到自己的头发上,但眼角的余光却仍若有若无的停留在夏梦身上。
夏梦低下了头,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由着水珠顺着发尾滴到真丝睡衣上,一步一步的走回卧室,她早该知道,聪明如陈柏霖,早把她的弱点牢牢的掌握在手心里,原来曾经无微不至的对自己好,不过是想让自己依赖他,夏梦笑了笑,扭头进了房,难道要让自己放弃这好不容易才到手的一切,那岂不是……
不,她不甘心,天下哪有这么得不偿失的事情。
原谅他吧!况且……骄傲如陈柏霖,刚才竟然也道歉了啊。
况且自己已经习惯了伸手就得千儿八百的日子,哪里还能安心上班!
夏梦有时躺在床上,能发一夜呆。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徒然的会让人生出一股无力感,可是……
哪怕又过了一年,夏梦的状况仍旧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而此时陈柏霖的病也越发严重了,据说,他的病因是因为丰源的内部运营出现了问题。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半开的缝隙里幽幽的照了进来,夏梦的半边脸被恰巧钻进来的余晖扫到,裸露的酮体也慢慢的呈现在阳光之下,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紫色淤青,身上都是陈柏霖或勒或咬或掐出来的印记。
客厅已经被保姆收拾妥帖了,架子上摆着的瓷器貌似都已重新换过了一茬,但客厅地毯上的血迹任保姆怎么擦都擦不掉。
夏梦半蹲在茶几旁煮茶,实木的茶几桌里镂雕着几条小鱼和水草,使得茶几桌雅致了许多,周围很安静,安静的保姆在楼下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兴许是家里来了客,夏梦揣测的空挡,陈悦兮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抄起右手边佛手架子上摆放的瓷器,就朝夏梦砸去,夏梦虽愣了一下,但身体还是下意识的闪开了,接着瓷器和摆具如枪林弹雨般一件件的朝着夏梦砸去,保姆站在一旁,想帮忙又怕得罪陈悦兮,急得在原地直跺脚,终有一两个花瓶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砸在了夏梦身上。
夏梦被砸的一阵晕,趁这空挡,陈悦兮一个快步走到了她跟前,拿起桌子上的刀,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明晃晃的刀身,夏梦看了陈悦兮手上的刀一眼后,往后缩了缩身子“我……我只是想用它防身,没想到……”
陈悦兮挑着眉看向她“防身?是防我父亲的身吧!”
“我……”夏梦顿了顿,才又开口说道:“昨晚,他喝醉了,气势汹汹的来砸门,而且,而且还……掐着我的脖子,我,我一时情急,就……”夏梦说完后,卷曲在地上,环抱住自己哭了起来。
陈悦兮叹了口气,将刀扔到了夏梦脚边,拿起保姆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你既然知道现在我爸的病,越来越难控制,就不该继续留在这里”说完,陈悦兮转身作势要走,似乎像是想起什么是的,又调转回来,夏梦本来看到陈悦兮走时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急忙道:“我……”陈悦兮看了她一眼后,从包里翻出了一张卡“别再这样了,走吧……”
之后整个客厅似乎是终于真正安静下来了,只剩下夏梦一人,夏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声音轻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听见,还好,刚才自己赌对了,陈悦兮心软。
夏梦赤裸着脚,顺着一溜烟铺到衣帽间的棕色腊梅地毯,来到了衣帽间,她把衣服挨个儿抚摸了一遍,就像母亲轻抚睡梦中的孩童一般,温柔。
冬天的鹿茸皮大衣,春天的阿玛尼小西装,夏天的香奈儿连衣裙,秋天的Gucci小香风外套。
夏梦看着从上到下依次摆着的爱马仕、Dior、LV路易威登、普拉达以及各式的名牌包包发着呆。
人越缺什么,越极力的想要证明什么,越一个劲的想要弥补自己什么。但是当一切想要的都摆在眼前时,一切又都好像似眼角的灰,耐不住风一吹,就烟消云散了。
夏梦收拾妥当后,就离开了,临到楼梯口时,又顿了顿,便又掉转过头,捡起了地上的卡之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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