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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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1.

老屋后的那个池塘

田埂开着大片的野菊花

鱼群散去。一些模糊的面孔清晰地退回孩时

童年打的水漂，在你回望的那个下午

终于沉底

2.

四脚蛇从草丛里不断地跳出来

我们不停地跑。累到虚脱

阿宝递给我一个甜脆的白萝卜

“人生是个梦境

如果还能尝到甜头，就不要醒来”

3.

马路挖开了田埂

汽车驱散了鱼群

淹没和替换

是一条河流惯用的伎俩

于是又一次地。在哭过之后

我们覆盖了自己

4.

楼顶的小菜园里，茄子，卷心菜和萝卜花，每一株都有小名

总有折返的乡音，隔着青草和黄土

小声地喊我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