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典籍阅读·《楚辞》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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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三后之纯粹分，固众芳之所在。

杂申椒与菌桂兮，岂维纫夫蕙茝（chǎi）!

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

何桀纣之昌披兮，夫唯捷径以窘步。

惟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

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

忽奔走以先后兮，及前王之踵（zhōng）武。

荃不揆（kuí）余之中情兮，反信谗而齌（jì）怒。

余固知謇（jiǎn）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

指九天以为正兮，夫唯灵修之故也。

日黄昏以为期，羌中道而改路!

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

余既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shuò）化。

[注释]

①三后:三位君主。纯粹:品德至关至善，毫无瑕疵之意。固：本。众芳：群贤。

②九天:九重天，指中央和八方。正:征,证，起誓。

[译文]

三王的德行多么完美，所以有众多的贤臣拥护他们。

就像交杂了申椒和菌桂，不只是将蕙芷佩戴在身。

尧舜二帝何其耿直啊，他的大臣才能沿大道前进;

桀纣何其狂邪啊，只管走邪道而寸步难行。

今日的党人苟且偷乐，国家前途晦暗不明。

岂是我惧怕祸患加身?不过替皇奥的前途忧心。

我匆忙奔走在车驾的前后，紧紧跟着国君的后尘。

遗憾那荃草不明我心，反信谗言怒气冲冲。

我本来知道直言会招来祸患，但宁思忍受一切也不舍弃原则。

我对苍天发誓，这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说好在黄昏时见面，结果却中途改路。

既然当初已经和我约好，可是后来又反悔变卦。

离开你我并不觉得有多难，伤心的是你反复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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