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最欣的脸真好看(76)
(自传小说)
题头话:
人类历史上最野蛮、最残暴、最愚昧、最丑陋而且最持久的恶行,非中国女人的缠足莫属。缠足的根源在于缠脑,缠足的目的也在于缠脑。所以比缠足更恶的恶行是缠脑。缠足缠住了一半人的脚,缠脑缠住了所有人的脑。足被缠的人知道自己足被缠住了,但不认为那是伤害。脑被缠住的人很少有人知道自己的脑被缠住了,而那些为数寥寥的知道自己的脑被缠住的人也很少有人能解开缠住自己脑子的那些布,那些布的名字听起来优美而神圣:传统、习惯、经典、圣人、大师。造物主在给人类凿窍,人类自己却在堵窍。堵住自己的耳朵、堵住自己的眼睛,堵住自己的嘴巴,堵住自己的阴部。所有的堵住只有一个目的,让真善美趴在地上认罪,让假恶丑坐在台上领赏。
曾几何时,女性全身上下最委屈的是脚;直至今日,女性三十六行最委屈的是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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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更新是第75篇,第75篇大概写得还行,因为第75篇更新发布后不久李钟琴微信群里的一个朋友说他看完了,并问我哪里能看到1-74篇。我告诉他怎么看到1-74篇的办法后,把这事情告诉了几个朋友。一个朋友回复说:“这样算是一个知己找到你了。哈哈哈。”然后又说:“有一句话我一直当成桌面背景,也是和知己有关的。”又说:“好像是南京大学一个老师发的微博”。然后该朋友把微博内容截图发给我。内容是:“不要害怕你做的事情是孤独的,没意义的。你只要认真做事,时间久了,总会有和你相似的人,慢慢开始留意你、欣赏你。其实,你本来也就是为这些人在发光。”该新浪微博的主人叫“洛之秋”。我之所以说这件事是因为该自传小说刚开始写的时候,吸引了不少追随者,一个叫“王璆”(璆,一种美玉,读音是求)的网友还自己发微信红包在一个微信群里专门推荐我这个自传,还有一个网友告诉我Ta已经读到第36篇了,说Ta成了我的粉丝了。但是写到后来,追随者慢慢散了,到现在似乎只有个别人每期都在读。我知道读的人越来越少,可是我自己意犹未尽啊,于是我中间因故休息了几个月之后又开始了更新,没想到又出现了新的读者。也算开心事一件,说出来给一直跟随着读的朋友们也开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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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更新中我说我和那姑娘第二次见面时我们互相交换了各自的家庭情况、工作情况、朋友情况、履历情况,但我没有来得及细说。我自己的当然就不说了,只说说那姑娘的情况。第二次一见面我就微笑着看着那姑娘说:“还是上次那一套衣服?”那姑娘看了我一眼说:“对”,随即又问:“怎么啦?觉得不好吗?”我说:“好是好……”她说:“然后呢?”我犹豫了一下,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说:“你有没有觉得式样有点老?”她说:“我没觉得,我一直都穿这样的连衣裙,就是颜色不一样。”又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这衣服式样老。”我赶快改口说:“不老不老,其实也挺好的,挺正规的,显得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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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这话正感到没词儿的时候,太阳从淡云里慢慢地钻了出来,远远近近的大楼、马路、行人和花花草草又一次沐浴在阳光中。我刚要转移话题谈天气,她开口了:“今天天气不错。”我说:“是的。云彩一片一片的,还比较淡,既不阴,又不热。”她说:“上午还阴得有点重呢,好像要下雨的样子。但我知道这几天都不会有雨,所以我也不太担心。”我说:“对。我也知道天气预报说今天阴转多云,不会有雨的。所以我就没带伞。”她说:“我带伞了,虽然是三叠伞,但蛮大的,两个人用足够了。”边说边给我晃了一下她手里的雨伞。我说:“谢谢!还是你想得周到。”她说:“我就知道不太会下雨,但没想到天气变得这么好。”然后又感叹了一句:“今天天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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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知道,谈天气的目的是转移话题、缓和气氛或营造气氛,使正题得到更好地实施,而不是回避正题、偏离正题或冲淡正题,所以,谈天气有个度。这个度讲理论的话有点复杂,我还是举例说明比较好。例如不能和对方拧着来,而且不论是谈天气还是谈天气之外的话题,都不能拧着来。姑娘说:“天气不错。”你不能唱反调:“不错什么呀,老半天才出来一个太阳。”然后不屑一顾地看着姑娘说:“你那是啥眼神呀?”姑娘说:“今天天气真好。”你不能还唱反调:“真好什么呀?连好都算不上,何况是真好。”然后再一次不屑一顾:“不知道你的脑子是咋长的。”姑娘不谈天气谈其他话题说:“伞的大小还行,足够两个人用。”你不能依然唱反调:“肯定不够用。除非不下雨,一旦下雨,两个人的身上肯定一半湿一半干,像阴阳人似的。等着瞧好了。”说完为显示你思维周密,又补充说:“如果只给一个人用,那肯定有一个人要湿身,要么你湿身,要么我湿身,甚至两个人都湿身。”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拧着来,我估计姑娘听了你第一次反调就会掉头而去,连再见都不会给你说,就算你运气好,碰上了过于优柔的姑娘,那你也很难有第四次唱反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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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姑娘拧着来不行,那顺着姑娘行不行?当然行了,而且正常情况下,一定要顺着姑娘,必须顺着姑娘,绝对顺着姑娘,但顺也要有个度,顺得适合,顺得巧妙,而不能顺得过头。啥叫顺得过头呢?这也不宜讲理论,还是得举例说。《让子弹飞》中扮演武举人的姜武看到扮演县长的姜文炸死了恶霸黄四郎(周润发扮演)后气愤地说:“那个愚蠢的县长!”然后顿了一下说:“何止是愚蠢,简直就是愚蠢。”(武举人准备了九种办法弄死黄四郎,弄死黄四郎之前他本来想折磨黄四郎的)最最老师觉得这一句挺帅的,套用了一次评价那姑娘“何止是朴实,简直是朴实”。你也可以套用,但场合要对,而且不能一个劲地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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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姑娘说:“今天天气不错。”你不能咬牙切齿兼斩钉截铁地说:“何止是不错,简直就是不错。”说完还一挥手一跺脚表示强调。姑娘说:“今天天气真好。”你不能再次咬牙切齿兼斩钉截铁地说:“何止是真好,简直就是真好。”说完又一次一挥手一跺脚表示强调。姑娘说:“伞的大小够两个人用了。”你不能依然咬牙切齿兼斩钉截铁地说:“何止是够两个人用了,简直就是够两个人用了。”说完依然一挥手一跺脚表示强调。你一个劲这么干会形成习惯,但姑娘未必知道那是你的习惯,于是她很可能提前走掉,临走前回过头来看着你说不清是关心还是讽刺地说:“我觉得你脑子不大对劲儿。”这时你又咬牙切齿兼斩钉截铁地说:“何止是脑子不大对劲儿,简直就是……”我估计这一次等不到你说完姑娘就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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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天气和谈天气之外的话题拧着来都是不行的,顺着来没问题但还得顺得适合,那是不是只要适可而止地顺着姑娘就行了呢?应该不是,例如谈天气的时间还不能太长。你不能谈完太阳谈云彩,谈完云彩谈空气,谈完空气发现关于今天的天气没啥好谈了又开始谈往日的天气和未来的天气,还说什么北极的冰山融化了,全球气候变暖了,臭氧层破了一个大洞,海平面在不断上升了,未来人类只好跑到月亮上去了。未来人类会不会跑到月亮上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姑娘看你扯得这么不着调儿一定会趁你一个不留神嗖的一声跑得无影无踪。咦,我是不是跑题跑得太远了?咋跑这么远的?因为叙述和那姑娘约会情景时突然插嘴说起了谈天气的道理而跑这么远的。既然跑题了,那就索性再向远处跑一会儿然后赶紧回来谈那个姑娘。范冰冰和李晨的婚礼上,冯小刚举着酒杯说:“新娘子很漂亮。我先干了。”洪金宝说:“我也干了。”成龙急忙跑到跟前说:“还有我还有我,我也干了。”李晨苦笑着摆摆手说:“你们随便你们随便,只要你们尽兴就好,我不要紧的。”这时范冰冰看着李晨说:“就你喜欢插嘴。”谁说就李晨喜欢插嘴,最最也喜欢插嘴,而且一插就插这么久,插这么深,直接穿过臭氧层的大洞插到月亮上去了,这才是高水平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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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叙述和那姑娘约会事件时突然插入的上述几段插科打诨的话,尤其是插入的范冰冰婚礼上的轶事,好像插得过头了,有点伤害本自传的严肃性。我觉得这是本自传小说写到现在最严重的败笔。但如果有读者朋友宽宏大量地说“没关系,这才是‘严肃活泼’”,那我当然很感谢。其实我只是想说,虽然那姑娘性感迷人还善良体贴,但我并没有乐糊涂,我还知道哪些话该说以及该说到什么份上。例如那姑娘刚发出“今天天气真好”的赞叹,我立刻就回到了正题。我先是附和说:“今天天气是好是难得。”然后又不无遗憾地说:“其实这天气很适合跳舞,本来我们今晚可以去跳舞的。”我说“本来我们今晚可以去跳舞的”,那意思就是说今晚我们不去跳舞了。那为什么我们今晚不去跳舞了呢?我说完这话的时候,我注意到那姑娘在低头默默地走路,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理解我这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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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她会有两种理解。第一种理解是,之所以今晚不能一起去跳舞,是因为这才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第二次见面就去跳舞,节奏太快了;第二种理解是,之所以今晚不能一起去跳舞,是因为我自己有其他安排。其实这两种理解都不对。我没觉得节奏太快,我也没有其他安排,我之所以不愿意那个晚上一起去跳舞,是因为我很不喜欢她那件连衣裙,因为那件连衣裙把她包得太严实了。我和她跳一晚上舞,除了她的手,她身上的任何一处肌肤我都接触不到,这显然是很失败的,这会让我沮丧得睡不着觉,或者在沮丧中睡去,醒来时依然残留着沮丧。以前我有过这经历,后来我就学聪明了,找不到着装合适的女伴,我就在旁边耐心地等着,死等,哪怕等到舞厅散场没跳一曲舞也行。对那种既进舞厅又防守严密的姑娘,我从内心里很鄙视,但表面上真的不好说什么,我只能做到不理她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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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那晚上不愿意邀请那姑娘和我一起去跳舞的真实原因,我只能闷在我心里,不能给那姑娘说出来,当然那姑娘也不会问,也确实没问。假如她真要问,我说出的理由一定是冠冕堂皇的。例如:“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好像……嗯,下次吧?”“对不起,我今晚真的有点其他事,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是单位安排的。”想趁跳舞时触碰一下除手之外她身上的其他肌肤,这话我确实不能给她说,但我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已。我正为此发愁的时候,我注意到对面走来两个姑娘,两个姑娘都穿着连衣裙,而且是那种裸露着整个胳膊的连衣裙(我的同学后来告诉我,那种连衣裙,应该叫“赤膊”连衣裙),连衣裙的颜色,一个是红色的,一个是白色的。我隐隐约约地觉得机会好像要来了,但也不敢吭气,木然地等待那两个姑娘从我们面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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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两个姑娘在我们面前停下了,问我们灵峰山庄怎么走,穿红裙子的姑娘还拿出一张杭州地图给我们看。和我走在一起的姑娘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急忙说:“我知道我知道,很近的,离这里就三四站路的样子,你们不赶时间的话就不用坐车了,慢慢走过去就是了。”穿白裙子的姑娘说:“我们不急的,你给我们在地图上指一下在哪里,怎么走。”然后歪着脑袋看着红裙子姑娘手里的地图。我说:“不用看地图,向前走到路口向右转,然后向前直走,很快就到了。再不放心的话还可以一路走一路问。”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凑近那红裙子姑娘看她手里的地图。但是,刚一凑近,我就感到一股气息向我袭来,让我很晕眩。其实很难说那气息就来自化妆品的味道,我觉得主要是那种青春女性的气息,那种气息一直让我晕眩。如果我是一个人,我就会有意无意地拖延时间尽可能多地享受那种气息,但是有那个和我约会的姑娘在我旁边,我就特别紧张,于是我简单看了一下地图,对她们说了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至于灵峰山庄,我没有在地图上找到,只是告诉她们需要走的路线和大致的路程,让她们自己去找。那两个姑娘听了后向我道了谢就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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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两个姑娘走得稍微远了一点儿,就赶快对我身旁那姑娘说到:“看到她们的裙子了吗?就那种连衣裙,你穿上一定很合适。”我看她没啥反应,进一步开导说:“那种连衣裙穿在你身上会让你的身材显得更好,在舞厅里你会更受欢迎。”这时那姑娘说话了:“那种连衣裙我家里有,但极少穿。”这时我赶快说:“既然有,下次穿上好了,我请你去浙江农大的舞厅里去跳舞。”她说:“可是我不会跳舞。”我说:“怎么可能?”她说:“你是我碰到的第一个请我跳舞的人,我以前从来没进过舞厅。”我说:“没进过舞厅不会跳舞也不要紧,我教你。”我的同学朋友中有很多人都知道,虽然我去过舞厅不少次,但我跳舞真的是三脚猫的水平,我在舞厅里纯属混子,我去舞厅跳舞真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在舞,而在于利用跳舞的机会碰碰姑娘们的身体。既然抱着这种不可告人的阴暗目的,那么教一个姑娘跳舞,对我来说当然是天赐良机了。可能是那姑娘认为她如果不答应我一起去跳舞的要求的话,我会太难堪,于是那姑娘说:“可以是可以,那我先请你喝咖啡,喝完咖啡我们一起去舞厅,在舞厅不要呆得太久,一个小时可以了吧?”我急忙答应:“当然可以了。好,那下次去跳舞。”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想的是:“一小时怎么行,下次一定要让你陪我跳两个小时的舞,何况中间还要休息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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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和那姑娘的对话都发生在路上,关于她的家庭、工作、朋友、履历等情况,我是到植物园聊了之后才知道的,这些问题就不细说了,我给大家说个大概。那姑娘并不是股票交易所的工作人员,她只是一个职业炒股人。我问她一开始工作就是职业炒股吗?她说不是,她高中毕业在宁波市一个百货店当过几年营业员,业余时间曾去广播电视大学读过会计专业,读书过程中在新结识的同学帮助下学会了炒股,后来就迷上了炒股。其业绩就是,在杭州城西花了30万元买了一个100多平米的房子,剩下的钱差不多够她后半辈子用,但是都在股市了,运气不好的话亏光都有可能。她又说她是宁波地区某区县人(哪个区县我想不起来了),现在就她一个人在杭州。聊天过程中,她用手机接了一个电话,时间不长,我问她谁的电话,从哪里打来的。她说她宁波区县家里的一个小姐妹,从深圳打来的,她那小姐妹在深圳发展。我又问她在杭州有什么姐妹或朋友,下次我请客时,请她和她的姐妹或朋友一起来。她说她在杭州没朋友,就她一个人。我觉得有点怪怪的,但还是内心里对我自己说:“这姑娘在杭州孤身一人,你一定要对她好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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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园里,我和那姑娘围着一个石桌聊天时,那姑娘时不时会拿起她的头发玩。上篇更新中我说过了,她的头发不算太黑,但很顺溜很有光泽,我看了很喜欢。我好几次想赞美都忍住了,有一次终于忍不住了,说:“你的头发看起来真是好,摸起来很舒服吧?”她说:“对。你要不要摸一摸?”她一边说一边把她的头发托得离我近了一些,同时笑眯眯地看着我,大概看了我三秒钟的样子。后来我知道,这三秒钟的看是我和那姑娘总共两次的约会中那姑娘对我的第一次直视,那姑娘对我的直视一共只有两次。读者朋友说说我想不想摸她的头发?当然想摸了!但她这么一问,我反倒不能摸了。我说:“今天暂时不摸。”不知是出于对不摸她头发的补偿呢,还是我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了,我禁不住赞叹起来:“头发这么好,身材这么好,肤色这么好。长得这么漂亮,在杭州竟然是孤身一人,连个朋友或同伴都没有。真是奇怪死了。”那姑娘说:“哪里漂亮,从来没人说我漂亮,你是第一个说我长得漂亮的人。”一边说一边低头玩她的头发。我说:“怎么可能?”然后我又说:“怎么又是第一次?怎么我说啥在你这里都是第一次?”那姑娘依旧歪着脑袋一边玩她的头发,一边说:“以前真的没人说我漂亮。”我还是说:“那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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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觉得再谈漂亮这个话题有点过分了,就叮咛她下次去浙农大舞厅跳舞记得穿上她家里现有的和问路姑娘款式一样的连衣裙。然后我又说了上次更新里我说过的那几句话:“你这件连衣裙捂得也太严实了,你不觉得热吗?大学里穿吊带裙的姑娘也不稀罕,你不一定要穿吊带裙,但吊带裙你应该有,至少你应该穿裸露着肩头和胳膊的连衣裙。你的身材又不差,肤色也很好,你怕啥呢?”那姑娘答应说:“好的。”然后又一次强调下个礼拜六她先请我喝咖啡然后再去跳舞,喝咖啡就去学校附近的星巴克咖啡店喝。我也答应了。再下来就是晚饭时间我和她去肯德基店,我吃了份套餐,她喝了杯可乐吃了杯薯条。再下来就是我们在岔路口分手后我突然追上去要送她到她的小区门口而她也答应我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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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小区门口的马路边,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公交站点对我说我可以在那里坐公交车回去,然后她就转身向小区走去。她刚走了几步远,我就大喊一声:“嗨!”同时我猛地冲到她跟前说:“停下,我有话对你说。”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我看到我喊完“嗨”她就浑身哆嗦了一下,等她回过头来和我对视的时候,我发现在昏黄的路灯下,她那秀美的眼睛里的光泽在迅速变淡,变得几乎完全没有光泽。这时一个念头一下子蹦到我的脑海里:“这是一个妓女!”瞬时间,我觉得全身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每个细胞都警铃大作。本来我把她叫住是想再次叮咛她一定要穿上裸露着胳膊的连衣裙,意识到她是妓女后我就向她挥了挥手说:“算了算了,你回去吧。”然后我就满身惊恐地向不远处的公交车走去。
(以上1167段-1182段共16段为“之76”,共6306字)
李最欣2019年02月27日星期三22:22分于杭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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