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叶山
美女王嫱,字昭君文化节西汉竟宁元年(公元前33年)正月,王昭君出塞了。一行人马从长安出发,度过了雁门关,直奔漠北而去。寒风呼啸,胡马嘶鸣,大风卷着黄沙,艰难地行走着,昭君回首望着故乡,有着无限的恋眷。
她是被汉元帝赐给了漠南匈奴部落首领呼韩邪单于为妻的。呼韩邪单于这次去长安,抱得美人归,心花怒放。一路忘记了疲劳,很快离开了长安,回到了漠北匈奴王庭。
这王昭君,名为王嫱(念墙),字昭君,乳名皓月。据说,其母生她时,曾梦一轮明月入怀而名。西汉南郡秭归(今湖北省宜昌市兴山县)人,其父平民王襄,家庭殷实,从小习得文字。西汉建昭元年(公元前38年)年仅14岁的王嫱,以良家女子被选,入长安汉宫掖庭(宫中旁舍,供嫔妃住的地方)为待诏。
话说早在公元前54年,这一年占据漠南匈奴呼韩邪单于部,被居住在漠北的哥哥郅支单于部率兵打败。呼韩邪单于被迫向大汉朝称臣归顺,以求自保。
这时西汉王朝到了汉宣帝执政,正是汉朝国力强盛时期。那时北方的匈奴,受到了汉武帝和昭、宣二帝时期汉军的连续打击,匈奴已经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了。后来内部又开始分裂,当时分裂出五个单于部落势力。经过相互厮杀,最后剩了呼韩邪单于和他哥哥郅支两个势力部落。
呼韩邪单于兵败后,将残部南移到了长城外光禄塞下。即后来的北地、云中、朔方、五原、定襄、阴山一带。他带上贡物,向当时在位的汉宣帝称臣,为附属国。宣帝刘询死后,他的儿子刘奭即位,史称汉元帝。呼韩邪单于又去长安,先后三次觐见大汉皇帝,入朝进贡,并愿称臣,以藩臣之礼,愿为汉家之婿。前二次觐见朝贡,汉庭不允。但汉元帝时,且遣朝中大将骑都尉甘延寿,副校尉陈汤为统军,组成了远征军,发兵征讨漠北,助呼韩邪单于,打到了漠北匈奴王庭,诛灭了郅支部落,使他控制了匈奴全境。
在第三次觐见时,也就是公元前33年正月,呼韩邪单于和汉庭约定:“汉和匈奴是一家,毋得相诈相攻。”同时上书:“愿保上谷以至敦煌,传之无穷,请罢边备塞卒吏,以休天子人民。”
汉元帝答应了呼韩邪单于的要求,但是想以公主下嫁匈奴,皇后闻讯哭诉不准。元帝也于心不忍,只好从宫人中选美女五人,赐予呼韩邪单于,其中包括王昭君。
在呼韩邪单于从长安启程回漠北时,汉元帝送行,在接见这五个美女时,才见到了王昭君的真容。只见那王昭君,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汉书中说她:“丰容靚饰、光明汉宫,顾景裴回,竦动左右”元帝见之大惊,心想宫中还有这等美貌女子,我怎么不知道呢?心想把它留下,可是答应了匈奴单于,怎好失信,只好硬着头皮,将呼韩邪单于一行人马送到了长街,怏怏不乐地回到了后宫。
遂命侍官将进宫美人画卷拿来验看,侍官领命片刻将画卷取来,放在了龙书案之上,汉元帝迫不及待地找到了王昭君的画像一看,和实际人物判若两人。于是大怒,遂命将画师毛延寿、陈敞、刘白、龚宽、阳望、樊育等人一同召来,痛斥后命斩首。
这些人都被斩了首,当然是有冤枉的,但也有不怨的。这与汉宫选妃方法有关,汉宫选妃,不是皇上亲自选,而是在民间选的宫女进宫后,由画师给每个宫女画像,拿着这些画像供皇帝挑选。这就造成了有钱人家的宫女进宫后,为了得到皇帝的宠幸,得到册封。便尽量拿些金银钱财贿赂画师,把自己画的美一些,可早日得到皇帝的喜欢。
可王昭君生性耿直,没有贿赂过画师,因此画师也有意贬她 ,给她画的很丑。在宫中一待就是五年。正好皇帝赐亲将她选中,她已经十九岁了。长得貌若天仙,使人见了心动。因此,元帝已将满怀的幽怨都撒到了画师头上了。这元帝打发走了王昭君,当年五月,不到半年的功夫,就崩于未央宫了。这时他的儿子刘骜即位,史称汉成帝。
话分两头,却说这王昭君出塞后,随着呼韩邪单于一行人马,风餐露宿,终于到了漠北匈奴王庭。人员下了车马后,受到了匈奴各级官员的欢迎。书中暗表,这呼韩邪单于乃是虚闾权渠单于之子,名为稽侯珊,也是匈奴之中,比较有远见的头领。
这呼韩邪单于,当日在王庭大摆筵席,共贺和大汉结亲。在座的有左、右贤王、左右谷䗍王,左右骨都侯,左右日逐王,左右温禺千王,左右渐将王,左右尸逐骨都侯等都在场,遂对昭君进行了册封,封她为宁胡阏氏(阏氏念焉之,是对匈奴首领单于的妻妾之称。)
却说这王昭君,一路风餐露宿,满目荒原,遍地黄沙,大风不时卷起来尘烟。胡马嘶鸣、度过了雁门、大黑河、过了阴山、沙漠,来到了漫无边际高原上。大地上已经有了残雪,马蹄踏下,如同干雷声响。这王昭君内心,是百感交加,远离了故乡、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很想念父母和家里的亲人。
一行月余,终于到达了王庭。傍晚月光明亮,她走出来穹庐,看到了孤身人影,不免有些凄凉,泱泱回到了穹庐。烛光正亮,她拿起了心爱的琵琶,弹奏起了自己做的《怨词》:
秋木凄凄,其叶枯黄。有鸟处山,集于苞桑。养育羽毛,形容生光。既得云开,上游曲房。离宫绝旷,身体摧残。先念意沉,不得颉颃。虽得委食,心有回徨。我独伊何,来往变常。翩翩之燕,远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父兮母兮,道且悠长。呜呼哀哉,忧心恻伤。
一曲完了,优雅而悲凉,慢慢透出了,思念家乡之情。呼韩邪单于回到了毡庐,听到了昭君思念家乡,遂加以抚慰和安慰。昭君来到了漠北,遂把中原文化、中原的纺织技术,绘图绣花等的技术,在匈奴中传开。另外带来的下人,把许多耕种技术也传给了匈奴人。
呼韩邪单于对她很好,她慢慢也适应了匈奴生活,不久便为单于生下了一子,取名为伊屠智牙师,出生后,呼韩邪单于封他为右日逐王,又封为右谷䗍王。好景不长,二年后(公元前31年),呼韩邪单于归天了。他的前任阏氏所生的长子栾鞮鵰陶莫皋即位,史称复株累若鞮单于。
按照匈奴习俗,新单于可以继承老单于的权利,包括接受他的妻妾。昭君丧夫,十分悲痛,遂上书西汉成帝,思念家乡,要归汉。汉成帝遂命“从胡俗”。
昭君只好从俗,嫁给了呼韩邪单于前辟氏所生的长子复株累若鞮单于。复株累若鞮单于遂封她为新阏氏。此后生下了二女,其长女名须卜居次,二女名当云居次。鸿嘉元年(公元前20年),即昭君新嫁给复株累若鞮十一年后,复株累若鞮单于也亡了。
这复株累若鞮单于在去世前弥留之际,命人将他的同父异母兄弟右谷䗍王伊屠智牙师给杀了。按照顺序右谷䗍王应上位左贤王。这左贤王一般是单于的继承人承担。
这复株累若鞮,主要防止他,恐夺他儿子的王位。遂封其子乌达鞮侯为左贤王。复株累若鞮单于死后,其子左贤王即位,不久复死。其弟左贤王栾鞮且麋胥即位,史称搜谐若鞮单于。
这年昭君年刚满32岁,儿子被杀,她没有了生活支柱,她已无人可依了,不免郁郁在心。又维持了五年,终于在公元前15年,王昭君谢世了,她年仅37岁就消香玉损了。
匈奴人崇拜她,把她当成了神仙。死后把她葬在了了阴山脚下,大黑河南岸,此墓称“青冢”。后世人写到:“塞外多白沙,空气映之,凡事山林村阜,无不黛色横空,若泼浓墨。昭君墓,烟垓朦胧,远见数十里外,故曰:“青冢”。”另有人写到:“王昭君墓葬于大黑河南岸,墓地至今尚在入秋之后,塞外草色枯黄,唯有王昭君墓上的草色青葱一片,故为“青冢”。
王昭君和匈奴联姻,促成了大汉民族与少数民族的友好和睦。使得汉朝边境安静了六十余年无战事。昭君出塞的故事,传至上千年至今,不但昭君是古代四大美女之一,而且他出塞和亲的事在民间广泛流传。还编成了京剧,剧目有《昭君出塞》《青冢记》《汉明妃》,话剧《王昭君》还有《昭君出塞》电视连续剧等(原创)。
2020年7月12日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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