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我带着孩子回娘家小住。娘家在乡村路边,知道我爱吃荠菜,妈提议带着我和孩子去挖荠菜。
两个孩子在乡村小路上飞跑着,那兴奋劲真像是出笼的小鸟,撒欢的牛犊。
妈说,去年春上看见路边的一块树地旁有很多荠菜,她忙活儿,自家莱也吃不完,就没挖。她带我们先去那块树地挖。结果,有些失望。树地旁有许多杂草,荠菜很少,偶有几颗也很小。过路的婆婆们见我们在找野莱,笑着提醒我们:“没有了,现在树地都打药,野莱也少了。”
“咱家栾树大了,没打药。”妈又带我们来到自家树地寻找。田埂上有几株荠菜,可惜有些小,叶子中间是草黄色的,显得不够嫩。我追着荠菜的“脚印”到了树边的稻田。这片稻田是机器收割的,尤其是田埂边,稻茬很高,没过膝盖。枯黄的稻茬下青青一片杂草,仔细一看,里面竟有熟悉的剧齿叶,嫩绿嫩绿的。“这里有荠菜!又大又嫩,快来挖!”我叫到。
我,大宝,娘,我们三个忙着挖,小宝负责传送,忙得不亦乐乎。
“这是荠菜吗?”大宝拿了一棵野菜问我。我看看叶子后,肯定的回答,”是啊,还真大哈!”
“别挖错了,仔细点,稻搓草和荠荠菜很像的,它味苦,不好吃。”妈提醒道。
“稻搓草?什么样?我看看。”我忙走到娘旁边,看到她指的稻搓草后,我心慌了。“难怪这里荠菜多,原来还有假荠菜。我挖的不会是稻搓草吧?”
我让大宝把她挖的,我的,娘的各拿了一棵来此较。 比较后,我才发现二者真正的区别。稻搓草叶子下面呈剧齿状,上面略带弧形,叶尖扁圆,它的根是上绿下白,荠菜是上下纯白的。尤其是花,荠菜是抽条往上长茎,碎米状白花苞,稻搓草的花苞在下面以根为中心围着圈长。不识稻搓草,误作假荠菜。我主观臆断还指挥错误,真的有些脸红,只好自我解嘲道:“我小时候,跟着别人挖荠菜,曾挖了一筐野草回。有妈在,我还没长大……”哈哈!我们都笑了。
再挖荠菜时,我刻意观察了一下稻搓草,又有了新的发现:当稻搓草和荠菜相邻生长且差不多大小时,二者真得像双胞胎一样,外观很像。只有叶尖一点微弱区别。当二者离的很远时,稻搓草一般长得比荠菜大,叶片更宽,尤其是叶茎颜色更深,有的呈淡紫色,比较好辨别。百度后才知道,它会开黄花。只是现在季节没到,偶见花苞。又长见识了!就像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两种不同叶片的荠菜一样。新奇,愉悦。
我的目标是挖荠菜,稻搓草———没尝过,据说不好吃。我没再挖稻搓草,但稻搓草已入我眼,分我神,进我心。
回顾自己的做事风格就像稻搓草,易受环境影响,跟着荠菜长会像荠菜,单独长是本像,长着长着最后回归本来的样子。对于挖荠菜的人来说,稻搓草就是野草,没有价值。对于喜食野菜的人来说呢,稻搓草与荠菜一样,不妨一尝。对于稻搓草来说呢,它就是一种乡间地头常见的自由自在的野草。
我是谁?我也是一棵稻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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