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日,我们必须读点暖心的小故事聊以自慰!
毕竟,我们都是孤独的灵魂,如果今晚没有鲜花、没有巧克力、没有小礼物给你惊喜,那我们一道给自己一个拥抱,好好爱自己!
爱 是 一 场 追 逐
听说项目部空降了一位英年才俊,任集团区域总经理一职,没见其人,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小道消息是从人力资源部传出来的,可靠度很高。
但是项目部大多都是男人,对于此事不见得有多么上心,倒是成为营销部和策划部的饭后谈资,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未见战场,已经刀光剑影,本来连一向不打扮的陈云,最近也穿起了包臀裙。
但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同一公司人员不得谈恋爱,否则予以开除。所以大家平常明面上撩骚而已,当然也有地下党偷偷恋爱,至于快结婚的话,只能牺牲一方辞职。
苏静之对于这些名利场、情欲场心有余而力不足,她认为多考证,保不齐哪天饭碗砸了,倒有几证傍身,坊间多传北京女子图鉴,可是乡镇女子只身进入大都市,各种奋起直追使她无暇他顾。
苏静之觉得每周三下午简直就是乌七八糟,说文雅点叫做茶话会,说敬业点叫做头脑风暴,实则是男女之间调情斗笑,女人之间媲美衣妆,男人之间明怼暗损,浪费时间不说,还污染耳朵,每当此时,她都喜欢在公司的阅览室借来几本无关痛痒的书籍聊以自慰。
或许,许多梁子就是在那个时候结下的,江湖异类做不好,很容易招来落井下石和杀身之祸。
新上任的总经理林煜走到苏静之身边,拿起桌子上的书,随手翻了一翻,扔回去,对着大家道:看来平常工作很清闲,有时间去攻其它行业的证件。其实他内心肺腑:没想到,妮子有抱负,小小赞赏了一番。
男人有时候也擅长言不由衷的话。
苏静之也没想到是这狗皇帝来当家了,的确有点意外,林煜是她的远房亲戚,还是她很远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一个侄子,小时候曾经在一个镇子呆过,还结了梁子,不知道许久未见,唱的是哪处?她不敢妄自拆穿。
尤其他们是有着千丝万缕的恩怨,她心想,男人不至于心胸狭窄到公报私仇。后来,她真想掐死自己的好意论断。
林煜穿着做工精致的藏青色衬衣,挽到肘关节处,手指修长,西装裤笔直挺立,棱角分明。苏静之从脚底下看到头上,整个人清风明朗,哪里能听出刚才语带嘲讽的话是出自他口。
倒是听到一些平日里和她关系不错的人支吾着,意思是今日的她作的有点过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烧她颜面,无伤大雅,她认了。
第二把大火烧得她卷起铺盖,另觅他家。
在大区会议上,林煜的助理申明这次的五一活动,新品发布会,在各大媒体投放效果很差,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苏静之又被点名批评,而且是巨额广告费被滥用,让她退位让贤,写检查。
她想申辩,被对面的陈云使了眼色拦住,因为在大佬面前据理力争是没有好下场的。会议桌的另一端,林煜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让苏静之几度想搬起椅子砸在他的天灵盖上,哪里是她自作主张了。
明明这场活动是整个策划部群力群策的结果,哪里是她监管不力了,营销总监才是喝五吆六的老大,谁人不知,她作为策划经理,熬夜通宵赶方案,哪有什么论功行赏,只有柿子捡软的捏。
长吁短气之后,苏静之痛定思痛,失败是真实存在的,当务之急,总结经验教训,毕竟来日方长,不能随便把江山拱手相让。
苏静之被请到总经理办公室,算是给个交代。林煜站在窗前,落日余晖洒在他身上,半晌无语。苏静之心道:临窗而望,让我欣赏他的背影,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帅。但是她表面疏离,语气恭敬:海总,您叫我到办公室,有何指教。
背面而立的他首先耳朵动了一下,苏静之想:不妙,这家伙耳朵只要一动,准是馊主意。
他转过身,微皱着眉头,双目紧紧盯着苏静之,好似从这一进门的铺垫都是为了映衬此刻的决定是多么的庄严和神圣不可侵犯。
“经过会议决定,你被调任到其它项目部,滨城区子公司……呃……的主任。”
苏静之先是苦笑,再而大笑,果不然这家伙还是惦念当年一箭之仇,如今回来是赤裸裸地报复了。他妈的,我这还当上主任了,我三十岁岁就要当上主任了,滨城区的子公司主任不就是看门的么,我现在和看大门的大爷一个级别啊,能领退休金了,感谢公司领导的关怀。
苏静之一气说完,将一沓资料甩到林煜面前,拂袖而去。
林煜从地上捡起来的是她对于上次营销活动的总结分析,以及根据项目节点,又制作出一套推广方案。
林煜仰面躺在椅子上,捏着眉角。长长出了一口气,嘴角略带微笑,步步为营吧。
平时苏静之有点高冷慢热,所以跟公司的人不大亲近,倒是也从不惹事生非讨人嫌,知道她被调走时,大家一拥而上,非要搞个聚餐欢歌一条龙。
他们要了一个大包间,唱的唱、喝的喝、聊的聊,气氛十足,五彩灯光投影在各个角落,大家都有点纸醉金迷的眩晕感,苏静之拱拳苦笑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仰头一瓶X5,大家鼓掌喝彩。
在这个公司打拼这么多年,因为一次失误,又被打回原形,这个社会哪里会顾及往日情分和功劳,你看,大家都在争相欢送呢,少一个能力卓著的人,大伙能多分一杯羹,好啊,人情也好,世道也好,一切都在今晚做个了结,她醉眼朦胧,望着周围高歌不散的人群,笑意不达眼底。
其中一双乌黑的眼睛静静盯着她,她顺着眼神望过去,举起一瓶酒,遥遥相祝,碰杯示意,祝您前途无量,财运亨通啊,大侄子。
林煜从人群中走过来,抢过她的酒瓶:表现出一副妩媚风情的样子给谁看?
苏静之挑着眉角:若有若无地哼了一声。
大家知道关于这次的降职处理,他们之间有了很深的矛盾,害怕闹得太僵,下不来场。于是陈云提议:大家相互轮流给林煜敬酒,围着他站了一圈,说着一些场面上恭维的话,倒像成了林煜的专场。
这个年头,长得好看吃香、位高权重吃香、能力好也吃香。
林煜自知快要超过他要承受的酒量范围,讲了几句话,算是让众人饶煞他。
可是这伙人调过头又让苏静之唱歌。
苏静之抱起一个啤酒瓶,以弹吉他的姿势,开始唱:“一摸,羞涩的摸,先摸上那二胡弦。二胡弦长指间一曲流连又掩面。二摸,请笑着摸,摸上唇边荔枝甜。三摸颈畔打个圈再摸向那锁骨边……”
大家还在回味苏静之的唱词,有着江浙海派的昆曲之美。林煜抢过啤酒瓶子道:你喝醉了。他深知接下来一句就更撩人了,这是他们家乡那边流传歌坊女子唱的黄色小调。
苏静之只是地对着大家举起酒杯说:“我的人生格言是不以风骚惊天下,但求口味重世人。”
林煜明显被她无视的态度气得不轻,捧起她得脸,面向自己。
就这样静默地对视,像是等待着平静降临,又似乎是蓄势待发,外界的空气再度充盈,他们仍旧溺在只有彼此的世界里。
最终,是她低眉撇开了视线。
比起亲吻,长久的对视要危险的多,只需要多巴胺的分泌,人就会出现“陷入情网”的感觉,产生性的冲动,感觉和冲动都只是暂时的东西,它们随时会来,也随时会走。可,对视,当你能真正看进一个人的眼里,那就要建立亲密关系。
苏静之蹑手蹑脚拿起衣服,提着高跟鞋一路狂奔,天呐,她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把自己远方大侄子给睡了。早晨,看到她赤身裸体躺在他的臂弯,会不会杀了她。
昨晚,她记得被林煜拎走,她喝的有点高,需要搀扶,但是不至于断片,所有情节依稀可见,跌跌撞撞进了林煜的家门,当时她只想睡了这个公司的大众情人,也算是临走前将林煜恶心一把,所以都是她的主动挑逗,她也记得林煜推她,拒绝她,还骂她是酒鬼。
她居然把他给睡了,蜜色胸膛腹肌垒垒啊,她记得将他扑倒在沙发里,一寸一寸沿着肋骨摸到脖子处,啃咬,是个男人都架不住这样的攻势吧,果不然,林煜几把撕开他们的衣服,将她抱到床上,一路攻城略地,最后他们汗渍渍地睡了,太用力,太累,太疯狂,太舒畅……
林煜被电话吵醒,工作安排好之后,看到自己光秃秃地横在床上,那个女人跑了,打电话也关机,感觉自己被吃干抹净被抛弃的感觉,虽说他们是远房亲戚,但要细究起来,一点关系都木有,林煜是苏静之邻居婶婶大哥家大舅子的侄外孙……
有一年,林煜外公带着他来到苏静之的镇子上找一个老战友,外公和老战友要去拜访老首长,不方便带一个孩子,因着他们之间横七竖八的关系,林煜在苏静之的婶婶家小住了几天。
对于十岁的孩子来说,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尤其是从城市到农村,全然都是新鲜和好奇,苏静之比他大两岁,要接纳一个白净的小男生加入他们小孩的圈子里,是有一定的抵触。
这时婶婶说,按辈分算,她是他姑姑,都变成亲戚了,也不好拒绝加入她的小团伙。
但是对于外来成员的排斥首先体现在小孩子之间玩弄,她深刻地记得林煜那个时候跟在她屁股后面,诺诺地叫她姑姑来着,有一次,大家用树枝做的木弓射杀树上的麻雀,只有惊吓,从来没有射中一只,可是每次都得要人去捡射出去的箭头。
作为初入成员的林煜担当此任,不料被苏静之尖利的箭矢射中了正在弯腰拾捡箭头的林煜的小屁股,顿时净蓝的裤子上流出了大片血迹,最后她被婶婶骂了一顿,被家人痛打了一顿,林煜被外公领走的时候,指着她大骂:他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这件事没过多久便忘了,小孩子很容易被新鲜事填满脑袋,但是姑姑说,当时就差一点,射到林煜的小JJ上了,那可是致命的伤害。
只道年纪小,她觉得没有多严重,直到后来有一次回家,她姑姑无意间提起曾经被她射伤的林煜如今长得英俊,工作又好,就是一直不找对象,他们都在怀疑他是不是被吓得有心理阴影,从此不举了。
经过苏静之的亲自验证,林煜孔武有力,长久不衰啊……
苏静之辞了工作,先回家待几天,快奔三的她,已经急坏了家人,七大姑八大姨轮流给她介绍相亲对象,饭局从未间断过。
夜间九点,刚从相亲饭桌上下来往回走,霓虹灯笼罩着小镇子所有的烟火气息,自叹,已经在大城市待惯的她,对小镇的男人居安不思危的价值观不敢苟同,只想娶妻生子,安分守己,从不想着突破成长,这样的日子一眼就能透视到八十岁,人生竟没有任何可圈的快乐之言了!
家里居然有座上客,一家人言笑不断,苏静之看到林煜正在和老爸推杯换盏,她一身冷汗,刚要转身掉头,就被爸妈喊了回来。
林煜笑得意味深长,苏静之尴尬的如坐针毡,一番不自然的寒暄后,接下来就是林煜惊爆的来意:拜访家长,提亲。
苏静之直接跳出来拒绝道:这不是乱伦么。
气氛莫名有点降温,客套僵持的没有方向。
苏爸妈听到女儿一反常态的拒绝,大笑不止,好蹩脚的借口,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血缘上的牵扯,父母显然对这桩婚事非常赞成,因为她不知道,林煜已经说了他们是恋爱关系,因为一件小事闹得不愉快,苏静之负气回家,他是专门跑回来负荆请罪的,请她回去,顺道在老家订婚。
她把他拽到自己的房间,抵在门上,揪住他的领带,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跟我爸妈说了什么?
他捧起她的脸,狂吻了起来,一个在扭打挣扎,一个在用力紧箍,他的嘴唇被咬出一道血迹,林煜擦着嘴角,一只手捏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道:睡了我,跑了,然后和别的男人相亲,你当我是什么?
他的手沿着她的脸颊一路抚摸,她感到双方的颤栗,这是情欲欲满楼的态势,她回避着他的目光,那目光太软太温柔,太深太有毒,对没有方向的心灵,杀伤力事很大。
“我俩在一起,辈分乱了”她欲语还羞。
“不,是亲上加亲”他自信笃定。
他一身白衣灰裤,长身玉立的站在窗前,面若冠玉。窗外月朗星疏,朦胧的月光照进来洒在他清俊的脸庞上,他嘴角挂着浅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如三月春阳般温暖,动人心弦。他说:“夜景很美,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小树长成,生肖一纪,人心之重,岁月难改分毫。
岁月总是对男人更加偏爱的,带走他们年少轻狂的棱角,却报以成熟内敛的睿智。
她观他瘦了些,反而显得肩线更平阔,肩膀更伟岸,头发比离开那会修得短了点,修长的手指伸进去抓一下,整个屋子里顿时充满薄荷洗发水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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