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七年,我刚上初中,初中需要住宿,自此,我开始了与母亲的分离。那时,也是刚刚解决温饱,对于饮食,只要能填饱肚子,每天有白面馒头和捞面条吃,已经算很幸福了,身处北方农村的我,对于大米根本不敢奢望,大米饭只能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吃上一两顿,平时很少见到。
学校食堂的伙食很差,早上一般是小米粥和粗面馒头,小米已经很陈旧,且还生虫了,漂着一层白虫的小米粥,让我现在看到小米粥都心生恐惧,中餐和晚餐也好不到哪里去,印象最深的就是大白菜和土豆,至于肉,很少见到。
母亲为了让我在学校吃好点,每周回去都要为我饹几张白面饼,免得我顿顿吃带糠的黑馒头。每当我拉着风箱,母亲在给我饹饼时,总是开玩笑跟我说,每星期都要饹饼,长大了可不能忘记我哦,我有时也跟母亲说,要不别给我饹了吧,可母亲从来未停止过。记得一次,母亲让来乡镇办事的伯父给我带了几张饼到学校,我一时未吃完,由于天气炎热,放在干粮袋里几天,都变味了,让我可惜了好几天。
母亲的白面饼,在我读初中时,是最深刻的饥饿记忆。一晃三十四年过去了,母亲也于二零一八年初病故,我常心生遗憾,未能尽我最大的孝道,在母亲病逝的最后一刻,也未能陪伴在她身旁,可已于事无补,只能憾留心底。二零二一年的母亲节,只能向天堂的母亲说:母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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