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
把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写在这冥信封上。
企盼这信封,
连同数额大到离谱的纸币,
能将我们的心意送达,
能把我们的遗憾消减。
那被我一笔带过的名字,
都曾鲜活的存在我的生命里,
都曾真实的和我嬉笑怒骂,
都曾给我的人生,
带来了善良、勤俭、孝顺……
逝者如斯,
而未尝往也。
他们虽化为一滩,
可他们依然会活着,
依然活着,
像之前那样,
真实的活在我们的心中。
看着那一张张黑白身份证,
那陌生的脸庞,
那未曾谋面的1988年,
那未曾见过的,
年轻的祖爷、祖婆、爷爷……
我笑了,
笑他们的陌生,
笑他们的,
未曾见过的、年轻的那一面。
我亲眼看了十几年,
爷爷严肃的、庄重的,
写信封、装信封、烧信封,
却不敢打搅,
更不以为然。
而今,
我竟亲手,
在这泛黄粗糙的信封上,
庄重的写上他的名字。
之前的不理解,
之前的事不关己,
如今已被内心无止的思念,
被肩上的责任,
填满。
奶奶默默的,
学着爷爷的模样,
装进那一张张数额大到离谱的纸币。
像是为了弥补爷爷勤俭的一生,
更像是为了寄托一份关怀,
一份无法道明的,
沉重的爱与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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