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看六花

作者: 绕行 | 来源:发表于2017-11-12 01:07 被阅读17次

    我写过不少有关于雪的文字,或者是在小的时候,或者是在自以为心智成熟了以后。还是因着喜欢雪,眼睛里是雪,心里是雪,因此落到笔下的,就都是雪了。

    今年第一次听见这个词的时候,是哈尔滨落了初雪,不大,但是铺满了地面,树上也是一片迷蒙的霜,显眼的白。青岛向来少雪,少便算了,落的也羞羞答答的,不肯一下子降下来,总要等渐渐蒸发开来,才急急地掉下来,落到身上就全是水了。她也喜欢在下雪天的时候陪我出去疯,也不知道是喜欢看雪还是喜欢看我,有求必应。

    对某种东西三分钟热度是我,对某种东西偏执也是我,但有些自然孕育出来的仙物,却成为我生命中一种不可多得且可爱的东西。

    比如风,比如雪,再比如,你啊。

    简书上最近搞了一个情书的活动,不少文笔斐然的人终于从那些个藏着迷的文字里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再附上三两照片,还有千行诗一般的文字,读来叫人暖暖的,有让人想要恋爱的感觉。

    于是越像这样打动人心的文字,评论区就会涌现出一大批“以文示爱”的人,字字动人,句句真情。最后才搞清楚,哦,原来冬天到了,这些个喜好文字的人都是这样取暖的。

    其实剖开本质,这和某些社交软件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只是相较而言更诗意了而已。当然了,在文字里遇见你,也是难得的意境和缘分。

    说来遗憾,在高二那年她就和我说过雪花是六边形的,而我到现在也没有见过。文人喜咏雪,尤其是古代那些真正的文人。因雪花为六边形,所以那些有诗心的文人就将雪称为“六花”。

    宋代楼阴写过一句诗:“黄昏门外六花飞,困倚胡床醉不知”。意思是说,黄昏的时候诗人倚在胡床上饮酒赏雪,渐渐的醉不知数开始打起盹来。

    像这样的心境,等我老了,也许才能够放下手机,戴上老花镜,同窗外那漫天的飞雪一起开火煮茶,又在临夜雪发黄的时候坐在阳台的摇椅里打盹。

    想起去年下雪的那天,雪花约么落了一个半小时。那天和璃璃聊了几句,她发来几张图片,问我哪一件毛衣好看。我惊讶南方居然用得着穿毛衣,后来才知道南方的冬天同样冷。因着这事,还被璃璃笑了一通。

    如果没记错的话,大约是冬至左右,她告诉我她的书提前完结了,只是为了和我一起开新书。那天正出门和室友寻饺子吃,因此现在想起她书的结尾,居然是热气腾腾的,带着点心酸。

    所以有时候作者的意愿还是挺害人的,急于完结,于是该死的人还活着,本能活过来的人还是死了。

    大丫头也是消失在那个飘雪的时候。据我所知,她应当是个三十多岁的母亲了。这是确切的消息,和之前那些个朋友们仅因为我不多说话就认为我是个孩子的妈妈是不同的。

    她的文笔不错,因此第一本书就出了成绩,订阅总在前三。而且是个极其有毅力的人,双更连更,从来不必编辑多说一句。因此我最喜欢找她拼字,踏实,能写出点东西来,而且会时时提醒自己不要注水。

    而在去年冬天的某一天,突然就不怎么出现了,之后我见过她在群里说过一次话,然后就没什么交集了。

    雪这东西实打实存在着,但是却总给人一种飘渺,很虚的感觉。因此在雪里相遇和发生故事的人,我都格外珍惜,而故事终止在这个透着风的季节,大抵也算得上是美的了吧。

    总有人说我是小说写多了,有时候思想会脱离现实。我说这没什么不好,至少是诗意的活着,把每一件不怎么美好的事情烙上一个罗曼蒂克的名字和故事。其实不然,该懂得的事情都懂,只是不愿意深纠,想躲,于是找了借口。

    我就是在一个冬天里出生的,夜里十点半。我曾经很多次问过宝贝儿妈,那天晚上究竟有没有下雪。她要么打着瞌睡,要么忙的不可开交,最后含含糊糊地说一句“早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毕竟我几乎不存在的记忆力也是得了她的真传。

    嗯,再没什么可写的了。就愿今年的雪早一点来吧,我要伸手去接,看它融化还是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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