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喧闹的世界里,人们在其中争渡着,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持船争渡着,为了一条能容纳少数人的成功的路线,争着、抢着。
为了活下去,为了成功,为了胜利,人们开始带上面具,埋藏了真实,换上的是虚伪,是尔虞我诈。
这片争渡的大海名为社会,它无处不在,无处不存。它可以小到一个班级,一个学校,同样它可以大到一个城市,一个国家,甚至一个星球。它是任何人都要走入的地方,不管你是富是穷,是美是丑,都躲避不了,就算是死,也会葬在这。
当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踏入了这片大海,这个世界。你只有孤舟一只,然后靠自己去掌舵杨帆。
而这次一名年轻人踏入了这里,开始了他的人生,他怀揣着希望、梦想、忐忑以及好奇走向了这里,迎接他的是一群光鲜亮丽的人,当然他们的面具更加光彩,更加漂亮。
他们“和蔼可亲”、“善良平和”的对待着这名刚刚踏入这的年轻人。年轻人被他们的举动感动了,对刚踏入这里的他留下了一种特殊的感情。年轻人不好意思的享受着他们的热情,他慢慢产生了回报的情绪,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的劫起了,在一双双发寒发光的眼睛下生起了。
这群人利用着一张美丽的面具装饰了自己,那上面每一道绚丽的花纹都是他们曾失去的东西,他们为了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一个个捡了回来,刻在自己的面具上。
他们用着失而复得的东西装做害羞、无助、可伶,去恳求着年轻人,去帮助他们完成一件件不属于他的事情,却符合着他们利益的事。每当年轻人完成一件,他的眼睛就越亮,越贪婪,越渴望更多。而年轻人的心却越冷,越凉。
年轻人为了回报他们的“好”没有去拒绝,而是默默应下了,他想起刚踏入时的温暖觉得这些小事也并不麻烦。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要求更多了,更烦琐了,年轻人想拒绝,却总是开不出口,这些事堆积如山,影响到了他的生活,他的情绪,他的心,他心内憧憬的美好。
终于,年轻人鼓起勇气想去表达自己的想法,他想着,给了他美好开始的人们应该会理解自己。可是他失望了,他们是那么冷漠,那么刻薄。
他们摘下了包装的面具,面具下的气息很冷,很冷,冷的他受不了。他们露出了丑陋的嘴脸去指责着年轻人,最后他失败了,受伤了,连同心也受伤了。
败了,他沦陷其中,像是坠入无尽沼泽,越动,陷得越深,越动,愈发疲劳。直至被吞没,失去了“生命”他都没能上来。
他麻木的做着人们吩咐的事,像一个哑巴一样,会听却不会说,会做却不会表达,像一个哑巴一样,说不出话,也不愿说话。
最后,他累了,他走了,他逃离这个对他来说慢慢沦为地狱的世界。他来到另一片陌生的大海,陌生的世界。
他贪婪的呼吸着新世界的空气,尽情的咆哮着,喊着,他已经受够了像一个哑巴似的生活,他决定他不要在当一名哑巴,他封闭了自己。
这个陌生的世界,人们同样拥有一张鲜艳的面具,对他也是那么的“和蔼可亲”,那么的似曾相识。
可是年轻人早已明白了他们面具下的虚伪,看似真实,却又那般虚假。他冷笑一声,选择虚与委蛇。
封闭内心的他再也无法被侵入了,他在等待,等待历史的重复到来,他要打破过往的失败。
终于这一天再一次到来,这一次年轻人像一只疯狗一样,大声咆哮着,咆哮着。人们诧异后,收回了幽怨的目光,年轻人骄傲着,这一次我不在是一个哑巴。
哑巴
时间再一次飞速流过,年轻人为了适应这个世界,为了生存,他开始说着不属于自己的话。他开始说谎,开始吹捧,开始讲着、道着违心的话语,去哄骗着他的朋友,讨好着他的上司,去应对着四周的人们。
谎言讲多了,他觉得他越来越回不去了,有句老话说的对,当你说了一句谎言时,将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弥补它,最后迷失自己。
他的脸上开始出现一道模糊的影子,像极了一张面具。
吹捧讲多了,他发现自己变了,变得虚伪了,他脸上那一张面具的影子慢慢凝实,是那么的鲜艳靓丽,好像距离最后一刻并不遥远了。
最终,违心的话讲多了,他的面具彻底成型了,它顺着他的轮廓覆盖了他的脸,盖住了现在的他,扼杀了原本的他,并且深埋了最初的他。
年轻人又哑了,再一次说不出话了,他成了一个哑巴,一个会讲话,会表达的哑巴。他“不会讲话了”,“不会表达了”,他被面具遮盖了,那支撑他说话的心枯萎了,寂灭了,他最终还是哑了。
哑巴看着自己,他沉默的走向高台,看着嘻嘻闹闹的世界,他越发沉默了,他闭上了眼,在人们的惊呼中跳了下去,他走了,真的走了。
为了摆脱那张他讨厌的面具,他选择死亡,选择结束,他不想成为人群中面具大军的一员,他不想做一个哑巴。
最后人们在他最后待的地方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我不愿去揭开你们的面具,是因为你们给了我最初美好,我选择做了一个哑巴。
我不愿继续在活下去,是因为我真的哑了,哑了,成了一个真正的“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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