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门打开了。屋外下雪了。雪破碎了。雪缓慢地落在我的屋顶。一切都修远了。一切的道路,都弥漫了。一切的火炉,我的火炉,我坐在炕上,打开诗,诗三百,一言以蔽之,诗无邪!是的,我打开的门,吱呀地一声了,冬季开门,夏季读诗,言言子,胭脂一般的雪,雪啊,无邪的雪,从周公的梦里走出来,见到了我!我啊,打碎了的诗三百,食指上的雪,胭脂一般的雪,无邪的雨和雪,无邪的抵达和归来。只有雪,只有诗,才能消解我的痛苦。
刘勰:雨雪落在我的定林寺的屋顶上。定林寺,开门了。住持和尚待在门外面。
而我,飒飒的北风。北风吹来。吹开我的衣襟。开门了,门外的雪,不住地下。
诗经,诗三百,胭脂雪上,我破碎的心啊,揪不住的心门啊,如何平复我的忧伤?落雪的时候,我的马匹上尽是风烟。功绩的风烟啊,如我江湖门窗之外的吱吱叫唤的马匹声吗?几世的轮回,门外的雪,犹如我做梦的三千年的诗经,诗经,唯一的诗经,一千年的记忆,如何破灭了?如何嘘嘘傲视着古老的岁月?三断雪。雪之外的马匹,抖动着的鬃毛,已经如入寺庙。入了东林寺,定林寺的屋顶上,飒飒的北风,舞动着的北风,如何呼唤着我的归来?
朱熹:美了。一切都是美极了。挫伤的我。北风屋顶的美。
一切的诗经,入于土地,鬼狐一般,寺庙之中的女魔一般。白发魔女一般。
丝竹一般。管弦一般。打撒的佛珠一般。美了。诗经,飒飒地散开,无邪。
王夫之:一段记忆,披发在石船山之外的山岗上。山岗上,我的无邪的诗三百,缘何灭了我的思虑?一段记忆,披拂在石船山的搂紧上,高树一般,秋水一般,秋水河流一般,美为了我的山岗,为了万类的山河,山河顿时变化了,马匹上了大明的山坡,山皮上,流眼的孟美,流眼的胭脂雪,一如了我的诗经,诗经变迁了,诗经化作了马匹一幅,俱焚的内心,人美!
孔丘:短笛一支,吹起来了。
我的美,诗的美,短笛遗址上,吹起来了。缟素一般。触须了四肢之外的雪。缟素的雪。唯一的雪。路上的雪,马车上的雪,短笛一支吹,吹嘘了梦幻。
吹嘘了梦幻。
吹嘘了梦境。
而诗三百本身,无邪的美了!
只有我的美,至极的美,无恙的美,逍遥的美,之雪的美,胭脂的美,舞蹈的美,至极的美!
只有胭脂,还在融化。只有雪自己,桑叶上的雪,吹嘘上的雪,高树上的雪,至极的美了啊!
刘勰:我卧于定林寺。定林寺外面的大片的宅子,大片的茅草,大片的野地和河流。已经至极了。往事遗忘。丘壑摆脱了外则的河流和湖泊。只有我的草泽,无邪的美,至极德美了!
朱熹:一身的造化,怨己了,愤激了,孤独了,奈何我的造端?奈何山河破碎?大宋的山河,已经破碎了!只有此生的马匹,上了江湖莽原上的错择,至极了,一切的诗经的美,入于雪的绵绵,入于雪的造化,入于雪的催发和兰舟的葳蕤。一切的美极了!无限的美。催着的美!
王夫之:万物都坐在石船山上。我也坐在石船山上。兰舟催发。无底的船。西施一般的胭脂雪一样的美!至极的美!坐在石船山上。我的梦境,已经破碎。大明去了,天地造化暗淡了。缘何此间的美极?缘何此地山河的破碎?缘何诗经一语中的,而归于苍茫的浩渺天地了啊?
孔丘:我独坐在屋子里。屋外的雪,愈发的大了,愈发的猛了,愈发的雄倔了。而我的屋子,黑漆漆的。油灯两耳了。油灯亮了。油灯应出我的魂魄。如雪一般的魂魄。
而我的居所之外,浩渺的三千里的山河,远么?近么?遥远吗?穷尽了吗?
而我的马匹,车轮上的马匹,嘶鸣着的撕裂了的纸张,我的帛书上,缘何没了踪影?
刘勰:我卧于定林寺的外端。
我的定林寺门开了。门外的雪,已经沸沸扬扬了。
一切如定林寺的雪。门吱呀一声地开了。住持和尚走了进来。
而我的定林寺,门玄机一般。雪皑皑地落在屋顶。寺庙的顶部。
压着阿玉。压着此刻的黑漆漆的财宝。
朱熹:此刻的山河啊,已经飞逝了!此刻的诗经啊,已经飞逝如雪了!此刻的马匹,荦荦的北走魂魄,落落的失神的魂魄,入于天地,入于天地人,三正之门,打开了。万端打开了。
王夫之:一切的雪,压在了石船山上。广袤的石船山地区,沿及我的此生的造端。
而入于丘壑的雪,三正的雪,远方的雪,一如我此生的四声猿。猿鸣了。远在梦幻之外。
而我的诗三百,我撰写了时光和赞美。我撰写了诗广传。一声啼哭之外,乌鸦诨名,而万物坐在各自的石船山上。雪意飞逝了。我的春秋当年,大雅和小雅,一切都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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