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曰蝉。
南方城市的绿化树丛中,蝉鸣是夏季非常普遍的事情。当然,北方只会更多。不同的是,我在北方住的时候,每逢夏天傍晚,必然会看到路边的树木底下,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捉蝉。北方话说是“逮知了”。
小时候我也干过这事儿。那时没有高科技的工具,大概常用的工具有两种:马尾、蛛网。
马尾得来要费些功夫,如何揪下来一根长的马尾毛而不被它踢着,是一件考验孩子勇气与灵活能力的事。蛛网简单,就是费些时间,要收集足够多的蛛丝,形成一个粘网。
现在某宝上抓知了的工具随便就能买到,且很便宜。大致原理无非也是网和粘。所以,北方的知了在繁衍的进程中,有相当一部分没有完成生命的使命,就成了人类的佳肴。此外,每逢雨后夜晚,去树木中捡“爬碴”-蝉蛹的人为数也相当可观,收获也是颇丰。这么想起来,蝉在城市中,甚至是周边生活,生存环境堪忧。奇怪的是,北方的知了数量并不见明显减少。每逢盛夏,此起彼伏的蝉鸣不但不会让人觉得诗意盎然,反而令人心烦意乱。它实在是太响了。
只能说,北方的环境比较适合蝉这种生物的繁殖吧。虽然捕者众,但它产的籽可能成活率更高。干燥的土地更符合它们在地下生活的需求。而南方多雨,蝉蛹们在地下的日子,想必不太好过。
蝉是我看到的夏季最多的一种东西,无论它们是不是人们的食物,身在北方还是南方,它们都顽强地一代一代地传承着独特的歌唱,为城市的傍晚增添了许多生机。
二曰蛙。昨日大雨,午夜我推开窗户,偷偷燃根香烟,想感受一下雨停后城市夜晚的空气,是否会变得清新些。入耳却是一片响亮的蛙鸣。
这着实让我有些纳闷,似乎回到了春季的时光。奇怪的是,蛙鸣传来的方位,是一片人工绿地,类似于河滨公园。虽然有一条水比较深的河,但河边是人工修建的石阶,并无滩涂。岸上一大片绿地也是没有任何水洼之类可供蛙类活动与繁衍的场所。
我是一个喜欢观察大自然的人,我确定,除了那条河,蛙们没有其它可养育蝌蚪的水源。我不知道它们在雨后的小水洼中卖力地求偶,是不是能得到它们想要的结果。不管怎样,它们就在那里,声嘶力竭地叫着,此起彼伏。
我想我可能有点多虑了。也许几个小时生就干涸了的积水确实不能让蝌蚪孵出来,但想必蛙们自然有它们的方法延续生命。耳朵里传来的咕呱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唯一可惜的是,这些蛙类大多是些土黄色或麻色的种类,从前在野外随处可见的花青蛙,似乎是真的寻不见了。至少在城市里,它们灭了踪迹。
三曰斑鸠。这种鸟儿,现在不太怕人了。在公园里,或者是露天绿化比较丰富的场馆里,它们是数量最多的一种鸟类。城市的灯光与喧闹有时会把它们搞糊涂(我和家里小朋友就曾救助过一只),但总的来说,它们生活的很自在,完全适应了与人类近在咫尺的相处方式。
“飞斑走兔”被视为最好吃的野味的年代,已经远去了。我心中是深知它们的美味的,然而我并没有把这种真实产生过的味觉感觉传授给我的孩子。孩子们并不知道它们居然能吃~
斑鸠们很聪明。想必它们并不懂得人类把它的地位放到了“三有”动物的范围,因此人们不被允许随意捕杀它们,但从人类无视它们存在,不骚扰它们存在这个现象中,它们明白了与人共处的安全性。
城市里的斑鸠,非常放松。唯一的天敌,可能就是流浪猫吧,就连老鹰,都不再有了。
这是几种在进化征途中取得了阶段性成功的小生物。一种昆虫,一种两栖,一种禽类。
可惜哺乳动物的代表老鼠,似乎有些渐渐没落的趋势,谁让它们既不会发出动听的声音,长得又比较难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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