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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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我又来到江边，看到河滩上的菜地依然绿油油的，看到一个男人正蹲在下面择菜，当我把目光投向前方的时候，又有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迎面跑了过来，这不禁让我想起昨天清晨发生的趣事。

昨天早上，我也是信步走到了沿江边的小石字路上，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对这个手机说话。我当然不是没有事情自言自语，而是进行我每天规定的简书创作。一天至少1000字，同时天里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做，所以我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完成。

用语音，我觉得是速度快，效率好的一个方法了。于是，清晨走到户外，走到江边来成了我的一个习惯。

这个时候，有很多晨跑的人，他们从我身边经过时，我是在沿江公园的第二条马路上，那是一个用来游览观光性质的路，也是晨跑的人喜欢的一条路。

沿途有一些栏杆，有一些突出的观光台，我想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但身边不时有晨跑的人经过，我感觉自己不好意思，总是一听到脚步声，我就会停下来不说话，低头顺便修改一下因语音转换错误的字词。

可是人太多了，我总不能总是闭着嘴巴。那样早上的时间也是一晃而过，于是我从附近的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道走下去，下到最下面的沿河路上。

然而，沿河路上依然有很多只穿一件秋衣的奔跑的人，虽然他们总是从我的身边一晃而过，但我还是感到了害羞，感觉自己没有做出什么成就，却天天在这里喃喃自语让人家笑话，于是我又低头，闭嘴了一会儿。

后来我又走到了河堤的石阶处，一条很宽的石阶直通河滩。河滩下有一条很窄的水泥路面，河滩上种满了绿绿的青菜蔬菜，还有开着稀稀落落的黄色的花，那应该是油菜花了，也不只是油菜花，应该是白菜，或者白菜心开花了。

这河滩的水泥路距离上面的河堤小路有几十米的距离，我想我走在下面应该可以远离这些奔跑的人吧，于是我就从石阶下去，然后又顺着这小小的水泥路面一步一步往前走，一边喃喃自语。也不用担心被身边经过的人所打扰。

在那里有小鸟飞翔，有虫子叽叽，也有河水潺潺，看得赏心悦目。于是，我一边走一边说，盯住草地里的草籽，看着枯黄的蒜苗叶子，还有稀稀落落的黄色的花。

这时候太阳也出来了，阳光照在我的身上，照在我的脚上，照在我的脸上，很温暖。我感觉这是我一个最正确的选择了。在这个无遮无拦的河滩上，所有的阳光我都可以享受得到，不用担心被建筑物所庶挡。所有的美景，都在我的眼中。所有的小鸟鸣声都在我的耳边。还可以跟它们亲密接触，还可以仔细观察蔬菜与草的区别，还可以看看疏菜的品种，这真是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案啊。

于是，我一边享受着阳光沐浴，一边享受着眼睛的愉悦，一边倾听着河水与鸟儿的和声，灵感爆发喃喃低语。

等我必水泥路上往回走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一群大妈前三个后三个，或者五六个人，从河堤的石街上下来，往我这边走，他们的手里都拿着一个塑料袋或者空着手。

很快有几个人经过我，继续往前走。走到不远的地方，她们进了一块菜地，然后弯下腰低下头去。可能是在摘菜还是在干什么，我有些好奇。然后转过身去看了看。那里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也只是很平常的菜地而已。

我以为她们是在摘春天的野菜，是去摘艾叶还是蕨菜，因为这些只是在春天生长的东西，只有在春天采摘，才会有最美味的口感，才有春天的气息。

我因为还有事做，所以就没有主动走到前面去，看她们究竟在干什么，而是继续往回走。

我边走一边创作。心里充满了对阳光恩赐的愉悦，充满了对这个清晨的快乐，充满了对这些小小的蔬菜或者植物带给我眼睛的愉悦。

然后又有几个人从菜地里拔了一些大蒜，经过我的身边，踩上水泥石阶走到上面的石子小道上，在石墩坐了下来，面向河岸，一边摘掉叶子一边在聊天。

其中有一个人大声地说：“我站在楼上面看到下面的菜地了，前两天有人在这里偷菜。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了。”

其他的两个人没有回话，她们只是在那里聊着天，很开心的样子。

那个穿红衣服的红棉袄的女人大声地说话，好像怕别人听不到一样，我从下面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转身就走了。

我走了几步，抬头看了一眼岸上的建筑，很高很高，而我的位置很矮很矮，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俯视的全景图吧。

我走在这河堤的最下面，跟这些河滩上的疏菜，野草，小鸟，还有河水，从上面的视觉，真的是融为一体了。

想着那些住在这沿江旁的高楼里的大妈们，站在自家的窗户上，看见一个人在河堤下面徘徊。那里有她们种的蔬菜，有她们的菜地，也有邻居们的菜地。虽然菜地里的菜长得不够好，杂草茂盛好过菜地里的蔬菜。

这些数量不多，质量参差的蔬菜对于农村人来说，真的不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住在这个18线的小城市里，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巴掌大的菜地，可是寄托了一家人对有机蔬菜的希望啊。

忽然间，我明白了她的那句话。

原来是有人站在高高的楼上，透过自家的窗户，看到我在河滩上的这块菜地上走来走去，没有离开的样子好久了，她们就担心，我一定是想趁人不注意，就跑到菜地里去摘菜。

于是，她们再也坐不住了，跑到邻居家拍门相告，然后三五成群呼啦啦一下子从那些高楼里集合，一起从小房子里走出来，坐电梯或者爬楼梯，一路小跑出小区，直奔沿江公园。又匆匆地走到河堤边，踏上水泥石阶，笑嘻嘻地来到他们的小菜地。

她们看到我只是在水泥路上走动，并没有干什么，什么虽然也不好干预我的行为，于是她只是借口来摘菜而已。

她们其实没有摘什么菜，只是摘了一把葱，有的什么也没有摘，有的摘了一些莴苣叶，然后就全部上来了。

听了那个红色衣服女人的话，我就明白了，他们在担心我偷菜呢？却没有说出来，可能也想警示我，这块菜地是我们的，别人是不能动的，我们可是住在附近呢，你是根本偷不了我们的菜的。

她们不约而同地用行动来告诉我，却没有明说，是想给我一个警告而已。

可是那个穿红棉袄的女人，是一个性格急躁的人，怕我不懂得她们的警告，不明白她们为什么忽然出现，所以就爬上岸，对着河岸边的我大声地说。

我轻轻的笑了，这点警惕性，正说明所谓的小农人意识吧，这是很正常的。谁家的菜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是用汗水和劳动换来的。自己的劳动果实，当然要保护好，当然要有警惕性，不要等到被别人偷走了就后悔也迟了。

于是我很无辜的对着他们笑了，然后我爬上河岸，走到坐在路边石凳上的摘菜的两个大妈说；“怎么今天忽然这么多人来摘菜，是怕我偷了你们的菜吗？”

其中一个大妈笑着说，“今天阳光好出来晒晒太阳呗。”

我笑了笑，从他们身边经过，走上那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走到和上面的路面，又穿过马路往市政广场那边走去，我还要去超市里买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