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上读到女作家雪小禅的一篇名为《二姐》文章,是用第一人称写的,感觉更像一个故事,我是当做一个平铺直述的故事来读的。
文章中,“我”的父母生了四个孩子。大哥,二姐,我,还有小弟。
父亲的哥哥,“我”的大伯不能生育,就和父亲说要他的一个孩子,父亲母亲商量一下就同意了。
两个男孩,两个女孩,父亲母亲送出去的肯定是女孩,本来考虑的是小女儿“我”,年龄小好收养,“我”又哭又闹,坚决不做别人家的女儿,父母问二姐去不去,二姐平静地说,我去吧。
于是,六岁的二姐就这样离开了亲生父母,从繁华的北京到了河北一个偏僻贫穷的小城,做了一个化肥厂工人和纺织女工的女儿。
从此,二姐与其他兄弟姊妹过上了不一样的人生。
高考那年,二姐没考上大学,伯父带着二姐来北京找父母想办法,是复读还是上班。父母态度模糊,二姐没有北京户口,父母确实也没啥好办法。
因为是北京户口,大哥高考分数没有二姐高,进了北京外国语学院,因为是河北户口,二姐高考分数比大哥高,连个三流大学也没考上。
这时的二姐,已长成大姑娘了,她头发干黄,人瘦而黑,穿衣服很乱,总是花花绿绿的,显出神态局促,而北京的“我们”那时都穿很时尚的牛仔裤了。
二姐和伯母一起来的时候,总给人”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好像什么也没见过。
没考上大学的二姐19岁就参加了工作,在大伯工作的那家化肥厂上班,每天三班倒,工作辛苦工资不高。22岁经人介绍,嫁给了一个单位的司机。
她带着那个司机来“我”家时,“我”在北京大学读大二,看到她穿得花团锦簇和一个脏兮兮的男人坐在客厅时,“我”打了一声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时“我”在联系出国的事宜,大哥去了澳大利亚,小弟在北京师范大学读大一,去了河北小城的二姐却在一家小化肥厂上班,嫁了一个看起来很恶俗的司机。
再后来,二姐下了岗,孩子才5岁。大伯去世,她和伯母一起生活,二姐夫开始赌钱,两口子经常吵架,再后来,二姐又离了婚。
经历不同、所处环境不同,二姐说话办事、风度气质、言谈举止与“我”们有天壤之别。
二姐不会吃西餐,不知道微波炉是做啥的,不爱吃香辣蟹,让她点菜,只会点一个鱼香肉丝,而且一直说,好吃好吃,北京的鱼香肉丝比家里做的要好吃。
“我”从心底里看不起二姐,认为她是乡下人。我和小弟对她的态度更加恶劣,好像二姐的到来是我们的耻辱,动不动就给她脸色看。
二姐很平静地对待自己的生活。
母亲每说起二姐,便会情不自禁地落泪。二姐始终说伯父伯母是天下最好的父母亲。她对伯父伯母的爱戴和孝顺很让人感动。
小弟小妹给她脸色看,二姐却非常宽容,根本不与他们计较,依然叫得很亲甜。
下岗后,二姐日子过得很苦,但她告诉父母兄妹总是在那里过得很好,上班一个月六百多,有根(他对象)对我也好。
后来,大哥、小弟和“我”都到了国外工作、学习、生活,二姐衣不解带地照料中风的父亲,父亲去世后,二姐又回到北京,照料母亲的起居。
按母亲的说法,生了4个孩子,最不疼爱的那个最后回到了她的身边。
母亲想把一半财产给二姐作为补偿,感觉受的苦太多了,但二姐坚决拒绝,她说她得到了最好的财产,就是大伯伯母的爱和父母的爱,她得到了双份的爱。
读完这个故事,心情有些沉重。有人说,人人生而平等,其实,生活在不同的家庭,往往就有不同的人生机遇,就会成就不同的人生。二姐的人生本来可以很平坦,二姐生活得很坎坷。
人生是否幸福,取决于生活品质,更取决于对待生活的态度。希望二姐的人生很幸福,二姐的人生似乎也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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