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拿到《黄田故事》,我感到非常惊喜,迫不及待的读了起来。每位作者写的故事都非常的吸引人,有种似成相识的感觉,就像遇见一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胡光祥老师在书中提到的严源祖殿,我小时候也曾多次随外公外婆去游玩,却从不曾想过有这样的故事。想起,我们仙庄村也有两座神庙,一座是坐落在竹林山顶的哪吒殿,另一座是坐落在村尾田间的神女殿(名字已记不清了,暂时这样称呼),这两座神庙又有何来历呢?我打电话回去问爷爷,爷爷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想我爷爷80多岁的老人,都不太清楚,估计很多仙庄人也都不知道,我想这也便是《黄田故事》诞生的意义所在。
用文字记录乡村风土人情,为当代回不去故乡的人,提供点念想,勾起记忆深处的种种,为我们的下一代留下些文字依据,让他们能通过像《黄田故事》类似的乡土文化书籍,对上一辈人甚至更久远人们的生活方式、乡村风俗有所了解。我们的家乡黄田,有那么多美好事物,就像一颗颗珍珠,散落在时间的河里,如何用好一根绳子把这些珍珠串联起来,在不断更新换代的时代大潮里存留下来,是值得我们思考的。
我个人认为,“真”,是乡村文字活力的基础。真人、真事、真情感,让我们的作品有血有肉、妙趣横生,我印象深刻的是蔡章玲老师写的黄中记忆,那个年代的师生关系的确如此,老师拿着竹鞭追着学生跑也是常有的,我上学虽不曾调皮成这样,但也是跑过操场。想到在上济乡小学时,周大彬老师,曾带着我们在操场边上挖了块地种菜,好像也是这样的季节,附近的同学从家里带来锅碗瓢盆,挖番薯,野炊,吃着自己种的菜,我们都很开心。老师上自然科学的时候,经常带我们后山走走,不限于课堂。若换成当下,绝对看不到这样的场景。又如《姚村放电影》写道的放电影情节,我也依稀记得,仙庄现在的周氏宗祠,原先是大礼堂,上下两层,上面一层中间是空的,用木栏围起来,下面一层左边是用木板搭起来的舞台,放电影,大多数是在一楼的舞台,已不记得看了什么,只记得骑在父亲的肩上,挤在人群里观看,感受着电影带给我们的乐趣。《黄田故事》中大多是这样的真人、真事,作者用真心抒写记录,很有代入感,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回到了过去,引发读者的共鸣。
另一方面,我感觉我们的《黄田故事》只是个开始,还可以有第二本、第三本黄田故事,我们有一批热爱乡俗的人,会把这事坚持做下去,写出更多的《黄田故事》。有一个企业家说:“如果你做的每一件事,把眼光放到未来三年,和你同台竞技的人很多;但是如果你的目光能放到未来七年,那么可以和你竞争的就很少了,因为很少有公司愿意做那么长久的打算”。我们乡村文字要长久留存也是一样的道理,要从长远的、发展的眼光看,看到乡俗的意义所在。乡俗是随时代不断变化的,在漫长的时代进程中,很多乡俗慢慢淡出我们的视野,消失不见,例如,在鲍世东老师笔中的“做山”,我们村也有这样的习俗,但也仅仅限于我们的父辈,到我们这一辈,很多年轻人都在城市里扎根生活,对于故乡就是逢年过节的团聚,很少参与到乡俗活动中,对乡俗知之甚少,到我的孩子更是不知道“做山”是什么。但有鲍世东老师的记载,我们或多或少,了解了些当年的风土人情。我想这便是乡村文字的魅力所在,为不同年代的人提供点史料。在我们选择记录什么或用什么方式记录的时候,我觉得郑祖铨老师用访谈的形式记录《我亲历的庆元铅笔产业史》是值得借鉴的,多向村里的老一辈请教,代为整理有意义的内容,记录下来,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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