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从前慢
我约么记得幺河人不该来此上初中,因为那村近旁有着当年的“六中”,而李超这个幺河的后生却来了,来的挺“孤单”。 我以为李超能来此上学,不无他姨和姨夫的原因,毕竟他的这两个亲戚就在这所初中教书。
因着与老师有着这点关系,我们对李超总是另眼相看,当然,至于我和他一度关系很好,除了座位曾离得很近,还有他也爱数学,我们经常一起探讨学习上的问题。
一次与李超到他们的宿舍去,我很是惊讶,觉得这住的地方远比我想象中的好,起码床架结实、卫生干净、住人不多,倒闹的我有点向往来。可毕竟是走读生,无法感同身受那种感觉。李超给我说,一周都回不了家,感觉挺不好的,即便他姨还在这个学校教书。
有段时间,我和李超等几个耍的好的常课间去操场上玩,竟有怎么也说不完的话来。玩闹之间,李超双臂攀岩篮球架横杆,我和一同学一人拉他一腿让其下来不了,可不凑巧我一用力,李超裤子开了线,我们几个尴尬地不知怎么办才好。
因为线开的挺长,稍稍留意就能看到明显的口子。我们慌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护着去宿舍,看想办法怎么弄一弄。到了宿舍才知,一大帮男生哪有针线之类的东西,这时有人提议让去凤老师(李超姨)那去借,毕竟我们只和他稍微熟些。大家一起商量谁去借时,有人说我是罪魁祸首,让我别推脱了,都是老师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没有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借针线,凤老师顺口问了干什么,闹的我慌乱不知说了什么。
借针线回来,他们都说没碰过这东西,我就自告奋勇了,毕竟那些年修补缝沙包什么的,都是我学着母亲样子来弄的。就这样,三弄两弄,我笨拙的手也将这开线的裤子给笼住了,起码不像而前那样走起路来难堪了。
我记得李超是一瘦高个,思维敏捷过人,一遇解数学题,常与人争论。也缘因这股劲,他中考成绩不错,升了高中后,竟成我所知唯一的在二班的同学。高中一个年级十几个班,二班靠前为重点班,这也算命运对他的恩赐来。
学习上倒不用多说,课间我们常相遇于校园,每每说起以前的趣事,又总能调侃无度,各自欢欣起来。李超对我说,你们那个班主任正是他村人,你们班那个***还是我侄女……这都让我们原本因分班不同而以为的渐行渐远,又千丝万缕地联系起来,一下又平复了我们的心。
来回二中的路,是一段绵长唯美的旅程。我们一帮尚不懂事的孩子,常常骑着车子谈笑风生,显得很是欢乐。周五下午到车棚取车子的时候,我常见着李超便打招呼有意与他通路,有时我们故意绕到甘河从那河堤上走,让回家的路更长一些。每每与他通路时,李超总有说不完的好玩的事,从那一个个趣事中,我能感受到他到二中后的欢乐,好像学习就该是这样的。
有了这样的心态,李超学习一直不错,可命运常常会捉弄人,高考却不得理想。后来,我给他打电话得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学校,学了一个像是计算机的专业,一打听才知是数学相关的,说的我俩唏嘘不已来。再往后,我又得知他到南方安家教书,又得了双胞胎,日子过的也算惬意。
尽管多年未曾谋面,李超于我终究是个念想,我一次次想象着他挥舞板书教书育人的样子,毕竟我一度崇敬着那个职业,祈福着他在南方的快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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