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台弄粉花应妒,飘到眉心住。平生个里愿杯深。去国十年老尽、少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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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宫殿正中坐着一位佝偻的红衣女子,她上年纪了,眼角周围尽是皱纹,枯瘦的胳膊放在宝座的扶手上,哼着慢慢的曲调,等待时间的流逝。
“虞娘。”苏绾轻盈踏入宫中,跪倒在老人的座椅之旁。
“哦哦……绾儿回来了啊。”她伸出手来摸摸苏绾披在身后的头发,笑着说。
“他们快到了。”苏绾回笑着说。
“那就好,那就好。”虞娘饮了一口桌边的红色果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苏绾将头枕在虞娘的腿上,虞娘抚摸她的头发。
“虞娘,您到时候准备怎么处置他们几人呢?”苏绾抬起头聊有兴趣地问。
“绾儿你说呢?”
“我们的目标其实不在于他们几人呀。”苏绾试探地悄声回答了一句。
“慕无心也来了吗?”虞娘忽略了她的回答。
“来了,我和她照了面,引西子悠追错了人。”
“哈,西府这几个人的脑子是真的奇不灵光呀。”虞娘不禁嘲笑道。
“比起西子悠,我更担心太子遥。”苏绾认真的说道。
虞娘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太子遥进不了这个宫殿的,”虞娘抬头看看自己所在的宫殿,继续说,“我本想在这里见到西子泰的。”
苏绾忽然面露恐慌,立刻跪在虞娘面前,头不敢抬。
“比起二十年前的那个女人,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西子婧的出现太过意外,尚且我不想为难女孩子,她们天生就身负苦痛。”
“虞娘的意思是……”苏绾战战兢兢抬起头,脸色苍白。
“你在最后一刻,将解药给太子遥让他们离开这里。”
“虞娘?”
“你忘记我们最终的目的了吗?”虞娘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
“不敢或忘。”苏绾再次将上身完全趴在了虞娘的脚下。
“子悠,你不是闹着玩的吧?”这次连太子遥都觉得西子悠在开玩笑了。
西子悠笑着回答:“太子殿下,我在峋疆认识一位前辈……”
“……”太子遥脑中一闪而过当年那个被革职的大臣。
“就是他。”西子悠好像从太子遥眼中看到了答案。
慕无心着急了,连忙问道:“你们俩说的人是谁?”
只见太子遥已经驾马朝前行去,西子悠摇了摇头,对着慕无心“嘘”了一声。
“好吧。”慕无心将马车的帘子放下,不再好奇了。
太子遥清楚得记得那个人,因为那个人的革职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说是他将那个人直接送到峋疆也不为过。当初极力反对的人便是当朝宰相西贺和入官没几个月的西子悠。那个人是西子悠的儒门老师,惹怒太子遥的原因是想将太子殿下所学之道列为妖法,阻绝这个学派对世道的毒害。
虽然太子遥承认那个时候确实是他所承之学最艰难的时候,原因就是那时他的师伯依靠自己的法术将东南方的一个小镇全部燃尽害死了其中所有的百姓,整个朝廷都为之轰动。但太子遥还是做了当初那个看起来不太服众的抉择。
“现在算算,你老师他……也已流放五年了。”太子遥发出一句感慨,西子悠跟在他身旁。
“老师他,他说这次我们入了峋疆,想再见见你。”
“他不恨我吗?”太子遥望着天边的云彩,脸上有些无奈。
“或许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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