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叶飘萍
写于2018年1月10日
1月8日是敬爱的周总理的忌日,虽然已经过去43年了,可总理的音容笑貌还深深地印在脑海里。许多声音萦绕在耳边,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不停地转动着,画面一张张闪过,我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把我拽回到现实中,家庭医生的秘书打来电话,先是寒暄,你好啊,好久不见,新年快乐呀!突然画风骤变,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你的痰液里查出了结核菌。我一下就懵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她在说,家庭医生让你待在家里,别去外面乱跑。我说9号还有另外的两个医生要见,我是去呀还是不去?她说我们不能给你做决定,在没有确定以前你最好不要外出到人多的地方,我们要报告给公共卫生部门,有什么情况再打电话给你。
放下电话我愣了半天,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怎样平复自己的心情,我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前一段回国做了个体检,X光发现肺上有小结节,体检中心建议做个螺旋CT再查一下。内事不决找度娘,百度一搜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肿瘤吧?拿上CT片子,肿瘤医院的胸外科主任和好几个专家都看了片子说没事,一块石头落了地。
从国内回来后,就开始咳嗽,咳得很厉害。以前有过多次咳嗽,不管吃不吃药,总要10天半个月的才能好点,所以也没当回事。在国内时东奔西跑胡吃海喝,回来后倒时差睡不着。在外时身体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不敢有病,回来后一歇下来,身体一松弛病就乘虚而入,以咳嗽的方式发作起来。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身体里有了火总要找个渠道发泄出来,以前也是这样,咳几天就好了。
本来不打算去看医生的,家庭医生打来电话,让见她一下。在2018年的最后一天去了,她一听我咳嗽这么厉害,就问我有没有低烧咳血之类的,我说没有呀。她给我开了单子让去化验痰,去了化验的地方拿了装痰的瓶子,又给我打印了一张怎么留取痰液的详细说明,让我回去照着说明操作。
元旦那天都放假,2号开始连着三天每天早晨按照说明留取痰液,再送到化验的地方,想着顶多是个炎症,不会有啥问题的。现在问题来了,家庭医生说化验结果显示有结核菌,32年前结核菌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曾侵袭过我年轻的肺,经过一年的打针吃药方才痊愈。难道这次是潜伏下来的坏分子在我免疫力低下时卷土重来?不会这么衰吧!这次第怎一个冷字了得!
11点多电话再次响起,一看还是家庭医生秘书打来的,说我们和公共卫生部门报告了,他们说仅凭一个指标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等所有的化验结果都出来了再看。我这刚提上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午饭多吃了一口,中午还小睡了一觉。
下午4点多又来电话,大意是说家庭医生告诫不要大意,最好和家人把餐具等其它公共用具分开以免传染。我一听这是实锤了呀,心里又犯起了嘀咕,把情况简单和先生儿子说了,他俩都说不可能吧,会不会是弄错了。
再百度一下,所有显示出来的信息都说,痰里有结核菌是确定肺结核的金指标。既然如此也没啥好说的了,就当是老天在双五之年送我的大礼吧。自从5年前遭遇了肿瘤君,就已把生死看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得病也是命中注定,是祸躲不过。比我有钱有势有颜有值英年早逝的多了去了,能活着就是赚了。得病或得什么病是自己控制不了的,只有心情可以自己控制。赶紧祷告吧,相信上帝的一切安排都是最好的,同时也希望其它的化验结果出现不同的情况。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竟然还睡着啦。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太阳照常升起,阳光依然明媚。脑子里突然就跳出一句话,还好是结核不是肿瘤,虽然难治但能治,一时半会儿也要不了命。天没塌人还在,余下的日子还要苟且地过,愁也一天乐也一天,不如就傻乐着过。唯一不好的就是怕传染给别人,那就待在家里别出来吓人了。这样一想通,心里好受了些,但还是有点心塞堵得慌。
下午去见专科医生,这是半年前就约好的,来不及改时间了。去了医院,戴上口罩,坐在没人的角落里等着。看完专科医生出来,看见外面飘起雪花,空气格外清新,可惜隔着口罩吸着不过瘾。
回了家,懒懒地躺在沙发上,想着我如果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了,是否也开个告别会,就此和大家别过,是在微信上开呢还是面对面开?正想着电话又响了,还是家庭医生秘书打过来的,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收到了全部的化验结果,确定不是结核。听完电话,心里豁然开朗,连着两天揪着的心一下就舒展开来了。哼着小曲儿,把卫生间里的马桶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又把花儿侍弄了一下。
两天接听了四个电话,坏消息好消息,有惊无喜有忧多虑提心吊胆胡思乱想地过来了,想想不知错在哪里。是祷告起了作用神显灵了?还是本来就无事庸人自扰之?这两天云里雾里的思绪万千,脑细胞损失了无数,吃上一碗红烧肉应该能补起来一点吧?心脏上去下来的一通折腾饱受摧残,静下心来听段舒缓的音乐,让焦虑和不安随风飘散。这一出乌龙,让我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还好听风不是雨,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和庆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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