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路野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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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人，很是抱歉。”
平安夜的晚上，阿科在朋友圈发了这样一条动态，在满屏的节日祝福里显得格外寂寞。
阿科半年多没有动静的朋友圈，也因为这短短的八个字而变得热闹起来，评论里全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嘘寒问暖，掏心安慰。
我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一条安慰的话语过去，得到的却是他很丧的回复：“对不起，我不是这块料。”
语气很低，言语里尽是失望。
从考场出来以后，阿科的心情就一直很丧。在别人都在说着“凉了凉了”、“明年再战”，大呼解放的时候，只有他一声不吭，在角落里独自将寂寞排遣。
虽然才刚刚考完，不过考得怎样，估计他也是心里已经有数，才会这样脸上没了任何声色，安静得可怕。
我想到了一句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当初做出考研的选择的时候，决心本就不太坚定。别人都是很早就确定好了目标，阿科却是在对自己的将来多次合计又多次否定之后，才选择了考研这条被他视为“最好的出路”的路。
这样的选择，仿佛注定了不会有太好的结果。于是在确定的失败面前，对自己能力的怀疑，便上升到了对自己的人生、对生命意义的怀疑。
“我考不上研究生，也过不好自己的人生，我就是什么都做不好，就这样吧！”
很无望。
-02-
为了考研，和很多人一样，阿科也做了很多努力。
虽然最开始决心不笃，但既然选择了考研，那就要认真对待。关了朋友圈，白天关网，每天朝六晚十，一天十五个小时泡在图书馆，拒绝了所有娱乐，过着苦行僧般的考研生活。
怕自己坚持不下去，还学了网上的方法，给了同学1000块钱让同学监督自己，约定好，如果他放弃了，这钱就归同学。
这件事还是他后来告诉我的，当时他还笑着跟我说，听着是不是很俗很搞笑？
但现在，仿佛已经没有意义了。
有些人敏感，在一些生活的打击下，很容易就陷入一个人的自我怀疑，要很久才能走得出来。
阿科就是这样的人。他总是将自己的这种性格归结于命运，遇到大事，就会经常用宿命论来总结自己的生活，眼神里充满了假装的看透和淡定。
我理解他。阿科的家境不太好，小时候父亲蹲大牢，母亲改嫁了，在爷爷奶奶的隔代抚养下，他总是充满了不自信。
倒不至于自暴自弃，但每逢人生大事的时刻，有些人的心，天生就缺了一点。
我想用史铁生，用海伦·凯勒，用巴顿将军来安慰他，我薄浅，能想到的故事也只有这些。但仔细想想还真是挺可笑的，那些都是哄小孩子的故事，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一套还有用吗？
在真实的生活面前，童话未免太虚幻。
-03-
我也会经常性的陷入自我怀疑中，和大多数人一样，在孤独时刻，在迷茫时分。
很多时候都在怀疑，现在的自己活得这样不堪入目，离曾经的期待相去甚远，甚至背道而驰，那么当初的选择当初的努力当初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呢？
小时候被长辈夸学习好，但每每参加比赛，不管是作文还是奥赛，全都不了了之，我真的学习好吗？
做了很多题很多套试卷，还是不会解一道数学题，别人却三下五除二就完事了，我这么笨，再努力有什么用呢？
怀疑能力，怀疑机会，怀疑选择，怀疑付出，怀疑带来坏结果的一切，进而怀疑自己的人生，也就这样了。
“对不起，对于人生我无能为力。”
怀疑着怀疑着，在那个时刻也会成为一个宿命论者，认为命由天定，而自己的命数上，写着灰暗的结局。
于是开始安慰自己，累了，折腾不动了，生活如此，横竖都是一辈子，不会多也不会少，求个心安理得，过个不瘟不火，就可以了。
相信很多人，在各种瓶颈里困顿不前的时候，都会有过这样的想法。人之常情，谁还没有过不堪的时候。
只是有些人走出来可以很快，只需要一个白天，一篇鸡汤，一杯咖啡。
有些人则要很久，比如抑郁症，比如穷尽一生。
-04-
阿科是第一个问我，为什么写的文章里，人物的名字都是以一个“阿”字开头的人，阿显，阿盛，阿河……
以前喜欢看小说，故事里的人物，名字有很多也都是“阿”字头。这些故事结局大多不美好，阿字头的名字，我觉得很冷凄，很优美。后来我就取他们名字中的一个字，叫“阿X”。
就像我从来就不相信这世界会像口号中喊的那样美好，因为是人创造的，所以它糟烂，它真实。
但我仍希望在活得清醒的同时，能够做好独善其身，活出自己的可能，经营好自己的人生。
我相信阿科也可以很快走出来的，因为这世界给我们的时间和选择，不多。
我们都只是庸常生活里的素人一个，谁的青春不曾迷茫。
生而为人，很是抱歉。
生而为人，再抱歉，也还得往前。
我是路野先森，在这复杂世界，愿与你不期而遇。
「简书大学堂无戒90天挑战营 no.9」
网友评论
我也曾怀疑过努力的意义，可是，
虽然拼尽全力也没未必能达到目标，
但也总会获得另一种收获，
世界不会亏待努力奋斗的人
人生有太多可能
而且要相信自己现在成绩还没出来 不到最后一刻都有希望
考研真的教会我们很多 至少我们很享受这段过程 不要怕 只要有这个目标我们一定会成功
好的东西值得等待
同为18年刚考完的 看到这些真的很理解你 每个人都不容易 想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就必须想要经历这些 相信我们都可以
👊
生活需要继续、除了考研、我们还有很多不同的牛奶和面包
各有各的调料，需要自己去消化。
然后收获一点一滴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