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熠南 | 来源:发表于2019-02-09 00:21 被阅读1次

      叶家湾的道路依然弯弯曲曲,正当柳絮蓄力飘飞的时候,家成插紧着口袋,缩紧着脖子,在雾中的林子里一个人静默的侯着。

      他缩紧的脖子的衣领被风吹开一个大窟窿,透出一种枯寂的病态模样,他走到一颗残柳前,几乎声嘶力竭的边吼边扯撕着那些无辜的柳枝。一脚狠实得跺在被蛮力扯下的柳枝之上,声音里尽是谩骂他老子的话。他那青紫的脸颊,臃肿的手臂,沾满了血迹。

        天色逐渐清明,他不觉的疲惫不堪,再加上困倦,恍惚的闪了个踉跄,几乎保持不住身体平衡,垂直并且狠狠地倒在了地上。“他娘的”,他骂着,缓缓的坐起来。使劲的咒骂,又一会的含蓄低头,在这幽暗的山林里像极了一个埋汰的生物,似人非人的。不一会他那疲倦和咒骂又再次搅和在一起。顺便打个哈欠,眼里流出与雾混杂的浊泪。

        叶天福在冰冷的炕上扭来扭去的坐不住,他丝毫感觉不到寒冷,脸涨得通红。穿着一个褐色的背心,胡子紧紧的从他的皮肤中窜出。盘坐的膝盖上放着一根短小且精悍的木棍,上面还有许多新鲜的血迹。在他旁边有个妇女,她正在无休止的谩骂骂着叶天福,那些骂声像是跌倒似的直入他的心里。

        “你还是人吗,家成有什么错,要你往死里打,你个禽兽!”妇女愤怒的与叶天福僵持着,那尖锐的声音压在叶天福心里“……你个禽兽!”

        叶天福的膝盖硬生生的往外张着,一脸的通红,被愤怒占领着。他吼道:“我这是赎罪,弥补我的罪!。”

        妇女依然谩骂着他,这时的他不由自主的抽起那根木棍狠狠地朝她劈去。     

        妇女起身用瘦弱的手臂挡了一下,这时,她的身体突然咯噔倾斜了一下,为了不让疼痛使自己摔倒,她一把扶住了那个满是土灰的炕边。相当短暂的一瞬反应,她的四肢一软,叫了一声仰面如同面条一样瘫软在了刚刚洒完水的土地面上。短小而瘦弱的四肢吧嗒吧嗒的乱蹬,并像个蛆虫一样艰难的蠕动着。天福再次挥起木棍向她身上劈去,薄薄的衬衣包裹的脊背,血渐渐的渗出。发青的脸上那一双没有光彩的眼睛正直勾勾的望着天福,咬着牙齿狠狠地说:“你比不上柳安,永远!”

      天福正准备站起来去拉因为自己冲动而可怜的婆娘,本想着说句道歉的话,听见这句话,他的脸上突然毫无血色,咬着仿佛冻僵的嘴唇怔怔的站在炕边瞪着这个女人。那道歉的话还未说出口,这个女人摇摇头正颤颤巍巍的准备起身坐到炕边,那肩头却被他粗壮有力的手臂抓住,猛的一拽,又再次仰面朝天的摔在了地上。她看到他黑色眼睛里喷出了愤怒和兽性的火花。

      他叫喊着,撕心裂肺,咒骂着。她对他突如其来的兽性和又凶猛的话语反应出很平淡的样子,在这一瞬间忽然安静的等待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拳脚,或是他再次发出更粗野的叫喊。

          她疲惫不堪,只是痛苦的望着他那甩动的坚硬木棍或是拳脚咒骂。他抓住她的前襟一边摇晃一边怒吼:“脏婆娘!老子今天打死你!”她强忍着被勒着脖子的疼痛,却无法从拽着她衣领的他那长着密密麻麻的黑毛手臂里挣脱出来。她疯狂的乱蹬,用手拍打地面,灰尘和唾沫星子都飞溅到了他的脸上。她突然往后一顶,他的脑袋便撞在了炕边摔倒在了地上。她像个仿佛像个被冻死的小动物蜷着身子,一动不动着。

    天福像是被什么触击了一般,抽搐了几下,瘫软在那里。忽然,打骂声静了下来,只有他的喘息。蜷着身子的她缓慢的扫过头望着他,他慢吞吞的起身,面对着她或是躺在几米之外的木棍。地上的一切都在瞅着他们。

    天阴阴沉沉,大雾的漩涡卷起每一刻的疼痛,玻璃的窟窿放进来每片雾气,沿着门槛,沿着地面,沿着炕边,缓缓的侵蚀着此时此刻。

      她渐渐的恢复了知觉,脸上毫无表情,他故意夸张的做出威胁的动作,就想一个执拗的孩子似的有气无力的喊着。她慢慢的转过头,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她对这种生活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至少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她望着窗外流动的雾,回想着,生活或是悲剧,就会放了她吧。

      十年前,她认识了柳安和他,他们是异性兄弟,因为柳安在一次悬崖边上救了他。当时他正在崖边采一些野菜,一不小心,摔在了崖边很高的石缝里,多亏了柳安及时的救助,并没有落下什么大毛病。从那以后,两人亲如手足,而柳安家道中落,却为人老实善良,他,家道丰厚,却为人霸道。

      可在后来的日子里,两兄弟都瞧上了她,柳安自认为不如他,便不再寻求她的意见。叶天福于是上门提亲了,可是她的父母知道叶天福品行不端,没有同意这桩婚事。那时候的她只向着柳安,同家人允许后,定下了和柳安的婚事。

      在柳安筹办婚礼的前几日,天福听说柳安要娶他的女人,便把她哄骗到一个隐秘的土坡后,在年轻冲动下,强暴了她。

      转眼消息如同病毒一般散开,在那时的农村,在谩骂声和摧残之中,她的家人还是迫于流言将她许给了天福。而柳安,许多年一直未娶。

      这件事之后,叶天福搬到了叶家湾,与柳安打照面的日头并不多。

      而她就是家成的母亲——翠芬。

      家成在林子里彳亍不前,脖子里一圈汗,衣服领子又脏又湿。

      一颗残柳下的野草上,就像是水面之上,映着家成不可思议或是愤怒,他没有想过他的父亲是这样的,从来没想过。最不能让他忍受的,自己的父亲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和罪责,将自己心里的女人介绍给了他人,让自己重蹈一次他的覆辙。

        家成被突如其来的恐怖或无力,攫住他的咽喉。周围的鸟鸣,也显得过于生硬。

        柳勇自从回到村里,一直忙着筹备婚事。悠兰的父亲用牛车拉着女儿和嫁妆赶前一天进到叶家湾,暂时住到柳勇兄弟所盖的新房里。结婚这天,柳勇跟着轿子到新房里迎娶了新娘,一切看似顺利着。

        吃席之时,一个穿着沾满黄泥,像是流浪动物的人,站在柳勇的院子门口,随了份子钱,扛着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袋子,三两下爬到了房顶。他望着下面的人喊道:“悠兰,你看!”只见他手拿着袋子往空中一挥,满天的飞絮,在每一朵流云下飞动。吃席的客人哇的一声,将悠兰的游魂拉了回来。

      悠兰望着他,又再次望穿了他的眸子,像只猫轻轻的走到飞絮的身下,抚摸着,嗅闻着这些意料之外的气息。

      “牛二,你快下来,不要掉了下来。”悠兰哽咽的说道。

      “我答应你的我一定要做到,只不过没能带你去柳城,你别弹嫌我。”

      “我不弹嫌你,你快下来。”

      “祝你新婚快乐。”牛二下了房顶,在欢乐的尽头消失。

      悠兰望着早已被风吹散的飞絮,嘴唇的颤抖,把身体侧着,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神,也避开了飞絮的方向。悠兰低下头闭上眼睛,回忆像她体内的一块石头,开始不管不顾的拱了出来。

        家成在河岸的边缘,望着满天飞絮,望着悠兰,低下头,  悻悻地离开了。

        在一切结束以后,悠兰和柳勇疲惫的回到了房中,今晚,只有他们。因为身体疲乏,悠兰既胆怯又感到寒气袭人。她这样一想,又觉得痛苦,仿佛所受的屈辱有一种消解似的年头。她想到母亲的话:好好服侍这个男人。雾像一面没有打磨过的镜子,昏暗的罩在这个地方之上。

      终于,柳勇脸色涨红的解下裤子,露出了瘦小的屁股。

      悠兰忍着后背和腰的酸痛,惊慌的缩在那张温暖的炕上。

      柳勇慢慢褪去她身上的每一层如丝般的衣物,干渴的眸子望着每褪一层她的反应。他渴望着甘美的肌肤和湿润的雨露。吮吸着,一点也毫无遮拦。

      褪去了衣物,她那不发达的乳,在他的手里握着,像像两颗心脏的律动,敏感的爱抚,酥软,夹杂着体香,在一声声深厚的喘息之中显得格外萦柔。

      她的肌肤有一种波澜的甘柔,每一寸肉体。那肉体像是干瘪的柴火,瘦瘦的,软软绵绵。毫无反抗的余力都被欢愉取代,几块零散的肌肉分布在他的手臂之上。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在肌肤的触磨之下,她显得每一次的喘息和蜷曲都是欢愉的。

        这些爱抚,在她湿润的下方,像极了奔涌的潮水,麦色肌肤与她在这爱液的夜里呻吟。他的手向下滑翔,她渐渐变得神秘或是丰腴。她眯着眼睛敏感的蜷曲着,飘动的视觉,带入着未知的情绪。

        他疯狂的嗅着她的味道,爱液的味道,体香的味道,它们早已混淆。他把嘴埋藏在那不发达的乳房之中,忘情的嗅着。等待的只有海浪冲击闪电的疯狂。

        她渴望被击中,指片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脊背。他用动作抚慰,疯狂的交媾。她的下部温暖的湿润,等待着埋进子宫里的精血。

    ——乔南,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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