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厚的感情都经不起人性的试探和挑战。
一一题记
生活的苦涩,人生的艰难印记在秦凤的骨子里。
历史让秦凤懂了做人难,生活的苦难又像鞭子抽打着她、敦促她前行。
她已经没得退缩,只能向前走!
人情薄如纸,利益当前暴露人性丑恶。
这一切的一切磨难似乎为秦凤的人生铺开的,有经历才丰富她的人生,有深刻的生活体验才有故事一篇篇剖开心胸见证人心险恶。
往事不堪回首,但没能淡忘!
秦凤记忆犹新,因为分钱难倒她,都被逼得无处可逃了,难道还能麻木、不长记性?
秦凤嫁给了陈彬,她踏进了陈家门才知道,陈彬独自承担娶妻的一切经费,聘礼、聘金、请客,这所有的一切开销都让陈彬自己承担,已经娶了老婆的兄弟都分家了,不会为陈彬花一分钱,陈彬娶老婆的钱得自己负债,他拖欠了好些年才还上债务。
秦凤知道他们兄弟早就分家了,陈彬上边的三个哥哥娶老婆由婆婆这个家长承担责任,不用他们自己借钱娶妻。而后来的四哥娶老婆则是婆婆掏钱的,就连大厅铺的楼板都是二姑丈花钱买来的一根根又大又长的不会长蛀虫的好柱子。
陈彬自己拿微薄的工资,他自重,自己的事情自个儿安排,他勤俭节约买柱子铺十二平方的楼板,由于他买便宜的柱子,楼板没几年就长蛀虫了,以致秦凤搬过来新楼而想方设法装修老的房子给四哥重新娶一个老婆的时候,四哥健坤不想让秦凤花钱铺地砖,而要秦凤拿钱给他换掉秦凤曾经住的十二平方的长蛀虫的楼板。
健坤的要求不过分,只是现实必须解决的是改变健坤的居住环境,柱子长蛀虫仅仅几根,还可以将就。
秦凤2000年年末搬到新房住,她思考着:她之前住的一间房子可以让出来给健坤住,他环境好了,娶老婆的事也就没之前的麻烦。
秦凤考虑之后就跟二姑商量这事,2002年,她跟二姑商量,二姑出几千元,秦凤也拿钱帮着四哥重新装修一房一厅的房子,她让出自己曾经住的房子给四哥,在通道打一个门也便成了一套像样的套房,便于四哥娶老婆,而四哥提出的条件让秦凤无法接受,他跟秦凤要钱,他要换秦凤那间房的楼板。
秦凤两个晚上跟陈彬过去四哥家劝说他,铺地砖先,有好的居住环境才能娶老婆,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不能再拖下去耽误了娶老婆的大好时光。
健坤这才不得不听秦凤的建议,先铺地砖。
秦凤安排得好,钱花得值,四嫂周琳经媒人介绍给健坤,她就看上健坤有一套像样的房子而让他载过来住,她嫁过来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好几个月的孩子,这孩子就是陈桂,如今是上了初中的学生。
健坤成了家,秦凤跟二姑夫妻少了牵挂。
秦凤心愿达成,她宽心,付出的心血钱没有白费。
话说陈彬娶秦凤过门之后不仅仅还借钱娶老婆的债务,还包括秦凤的妹妹秦萌的丈夫在陈彬定亲的时候就已经背着家人跟陈彬私人贷款一万多元的债务。之后,秦萌的丈夫不但没有还上利息,还将本金吞了,这债务拖了好些年,不就把陈彬压弯了腰吗?
陈彬独自承担这么多的负债,家庭有了孩子生活开销也大,秦凤也因为钱的问题没少跟陈彬吵架。
所谓的贫贱夫妻百事哀不就见证了,秦凤这个本来憨厚、老实、简单淳朴的女孩处在欠债累累的家庭因生活逼人而跟陈彬吵架了,秦凤一肚子委屈,她禁不住的还有眼泪,憋屈而睡不着就大半夜起来走廊哭。
秦凤结了婚,生了孩子,陈彬也走上了还苦债的路。
几十年的欠债过去了,2022年正月,秦凤才知道陈彬苦债未了,他借钱给朋友21万元要不回来,朋友跟他要钱了,他继续走上还债的路。
秦凤明明知道讨债的人上门了,她也得假装不知道,她怕陈彬受刺激,毕竟他是开颅两次的脑子存在残疾的病人,秦凤得体谅、安抚他。
秦凤嫁给了陈彬,也等于背上了负债!经过了大半辈子陈彬还不完钱债,秦凤跟着苦债过!
话说秦凤嫁给陈彬的多年之后才知道妹夫在她俩定亲的时候就跟陈彬贷钱这事,木已成舟的事实,她能跟陈彬说她这个妹夫不靠谱也没什么意义了!
可怜的秦萌就因为嫁了这个窝囊废的不负责任的男人最终离婚了,她争取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害怕他一个吃赌嫖的人输钱时把孩子卖了!
秦萌母子三个人的生活费用就压在秦凤父母的身上,父母也是秦萌的再生父母,如果没有父母的搀扶,秦萌母子三个人怎能挺过来?
后来,秦萌在父母的支持下开了门面做生意,她赚钱了,她也舍得给父母钱。
秦萌跟丈夫离婚,曾经的妹夫跟姐夫贷款的本金与利息的钱债不就压在陈彬身上吗?
可以这么说,1993年秦萌的丈夫跟陈彬私人贷款一万多元,未步入婚姻的陈彬跟秦凤焉能知道命运已经为他们夫妻安排这沉重的钱债,苦债也接踵而来折磨着这个小家庭。
秦凤的婚姻多了钱债,她的苦,她的一肚子委屈无处诉,半夜里只能暗自哭泣。
陈彬借钱给妹夫,不就是帮着自家姐妹,秦凤能如何责怪陈彬?
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秦凤暗暗垂泪,其中的苦谁能懂?
钱债逼着陈彬,他在家的时候老是黑着脸,秦凤除了不搭理他,她又能怨得了谁?
秦凤不知道陈彬仅仅几百元工资吗?他娶她能不花钱吗?他没有钱不就得跟人家借钱娶老婆吗?
秦萌的丈夫跟陈彬这个姐夫借钱,他能不找钱借妹夫吗?
陈彬没有钱又怎能不跟人家借钱给妹夫?妹夫没能还上本金,一年又一年累积的利息不也得由陈彬还上?
陈彬难以承担这债务,但钱是他跟人家借的,他不得不还人家钱,陈彬欠债,秦凤跟着他一起苦熬日子。
秦凤自从嫁给了陈彬,苦日子就压着她喘不过气。
一家三代人住在十二平方的小房子不也压得秦凤难以喘息?
1999年,秦凤不得不借钱建起了二层楼,2000年年末陈彬一家子三代人才得以搬过来新房子住。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果是送给秦凤人情,或许她这一辈子还不清,幸好只是钱债,她慢慢还上了。
陈彬跟秦凤一个月只有几百元的工资,原来生活环境仅仅养家糊口,2000年建了楼房之后要买一个脱水机的170元都没钱买。
秦凤跟老板赊欠着等拿到了工资才还钱,而跟大哥赊欠的踏脚石一千元,她跟大哥说好了短期内没办法还上,以后有钱再安排还上。
陈彬欠上大哥这一千元,不就刚刚过了年吗?大嫂到秦凤家走得勤,老是跟婆婆诉苦,说她家经济困难这事,一催再催,几乎是天天到秦凤家让婆婆跟秦凤讨钱。
大嫂不是跟秦凤要钱,而是让婆婆跟秦凤说大嫂急着用钱。
婆婆当然听大嫂的话,全然不顾秦凤刚刚搬到新房子没几天,她家一贫如洗过日子,婆婆跟秦凤催债,她能如何呢?大嫂都让婆婆跟她要钱了,跟秦凤讨债的不仅仅是大嫂,婆婆也是跟大嫂逼债来的。
婆婆听大嫂的话,大嫂会对婆婆好吗?
后来婆婆到大嫂家“食伙头”,大嫂不就把昨夜的剩饭热了给婆婆吃吗?婆婆过来二嫂家“食伙头”还闹肚子,婆婆不都拉屎拉到裤子里了,这时候婆婆才敢把实情跟二嫂说。
二嫂找秦凤说这事。
秦凤明知道大嫂跟其他几个妯娌不是省油的灯,并不善待婆婆,她愿意赡养婆婆到老,可婆婆以为其他媳妇对她老人家笑脸相迎的,一定会让婆婆过上好日子的。
等待婆婆的日子也让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开了眼界,她们几个妯娌三餐没给婆婆吃好的,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没叫上一句婆婆,尽是冷言冷语嘲讽婆婆对她家不公,没帮她家带孩子,积怨成仇,婆婆老了到她家“食伙头”,她们也一个个跟婆婆讨债来了。
婆婆这才彻底明白了,只有秦凤真心对她好,给她老人家吃好的,穿好的。
婆婆跟秦凤一起住了十多年,秦凤不会讨好婆婆,她实话实说指出婆婆做错的地方,婆婆就不喜欢秦凤,婆婆做了股骨卧床,秦凤伺候几个月,每一个晚上睡在婆婆身边,秦凤每天做好吃的给婆婆吃,婆婆也不见秦凤的好,婆婆只喜欢对她笑脸的媳妇,故而才有婆婆要到其他儿子“食伙头”这破事。
所谓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一切真实暴露于人前的是人的自私自利的本性。
话说2001年春天,秦凤当然清楚赊欠大哥的一千元得早点还,可欠这钱才几天?自家兄弟至于因为这一千元把秦凤逼死吗?看透秦凤这时刻负责累累,欠她家的一千元会没了?
秦凤的心窝火着,但欠债还钱,她没有理由反驳,兄弟又如何,大嫂认钱才不认兄弟。
秦凤自得找钱还给大嫂,错了的是她没有钱却要建房子,怨不了谁!
秦凤见婆婆多次跟她说大嫂的难处,她跟人家借了一千元还给大嫂,之后,大嫂极少到秦凤家里来,因为不再欠大嫂家的钱,就算大嫂哭穷已经没有用了,秦凤没有欠大嫂的钱。
回想让秦凤心酸,欠人家的钱就如逼上梁山,她反不了,除了暗自神伤责怨自身的无能,她又能如何?
一家电器老板的母亲,她每当看到秦凤拿着肉经过她面前,她会主动跟秦凤打招呼:
“婶子,买肉啊!”
秦凤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知道陈彬赊欠她儿子两千元的电器,她时刻提醒秦凤,你是欠我家钱的人,你就敢买肉吃?
有一次,秦凤跟电器老板的母亲一起在溪边洗衣服,她毫不留情地跟秦凤讨债:
“我家的儿子没钱还送货的老板,他们都讨上门来了!”
秦凤也赶紧找钱还了电器老板。
陈彬赊欠了做铁门的老板的钱,人家死了母亲就打电话给陈彬要钱,陈彬立即回应:“知道的。”
陈彬拿了一千元还他。这家死了母亲的妹夫也打电话给陈彬:
“我丈母娘死了。”
“知道的,钱我准备着。”
人家死了母亲,陈彬还一千元,人家丈母娘死了,陈彬还了五百元。
死一个人,陈彬欠他们一家子两个人的债,那两天找1500元还债!
秦凤的婚姻一直跟着陈彬走在欠债路上……
环境造就人,秦凤一家子搬到新房子的几年,她夫妻一月将就着一个月,拿了工资就还人家钱,都让讨钱、追债逼得没了心思吵架。
那几年,陈彬夫妻将就着过日子,秦凤每天只买了猪肉与菜安排一家子的生活,没有余钱用在其他消费上,一年之中买几件衣服都是犹豫了许久才买。
秦凤如果不是产后虚胖,裤子穿不下了,她才不舍得花一百元买一条28码的牛仔裤子。
夏天,秦凤还买了一件绿色上衣120元,她穿了几年。
秦凤每花一分钱都记得清楚,因为一年之中就买这一条裤子、一件上衣,她怎不印象深刻啊?
钱刺痛她的神经,花几百元都让她心疼!
回忆走过的路,每一个过程的艰难更加清晰,秦凤自然看到了自己:
人越是穷越能挤出钱来,钱慢慢还,还着还着,陈彬、秦凤慢慢还清了建房子的债务。
钱债易还,少了人情。
兄弟之间,虽然不是相煎何太急的恶劣,但也是坏心眼,开口就是要咬一口的让人听之不舒服。不都各过着各的日子吗,却是一个眼神,一句话就暴露本质,不见得陈彬的好。
秦凤能建楼房,能有几个看顺眼的啊?
人心险恶处处见!
难道秦凤看不懂吗?她傻吗?
秦凤明白着呢,只是她做不到跟他们一般的薄情寡义,斤斤计较,心胸狭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自顾各的事,从来不会认可兄弟之间要照顾一二。
秦凤自觉做好自己,她能帮上兄弟的一定帮,从不跟他们一样,自私自利。
去年,他们给秦凤一些青菜,秦凤自然会买礼品给兄弟 ,她不会白吃他们的东西,而是花钱买礼品送过去,就算花的钱加倍奉还,她也心甘情愿。
兄弟尊重,她也回敬。
秦凤看得清楚的是,他们认为只有二姑夫妻有钱,兄弟之间并没有钱帮得上他家的忙,因而疏远着,并没走近,仅仅追捧二姑夫妻。
他们觉得有助之人只有二姑夫妻了,当然,二姑夫妻很照顾兄弟,有过来肯定给一点钱,农家男人就这样的人穷没长志气吗?开个口、提提建议难道会亏不成?
秦凤眼前浮现陈彬被车撞的那一天:
陈彬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危在旦夕,没有一个兄弟说一句陈彬情况危险的话,没有一个开口说一句陈彬情况严重必须得想办法转院。
秦凤心底里明白着,谁都怕负责任,谁都怕掏腰包出钱,那时候秦凤才算明白过来,这个家就得靠她自作主张了,陈彬碰上了事就得由她自己扛!
秦凤斗起志气,她就要丈夫,她就得想办法争取时间送他上省医院救治!
当省医的医生救活了陈彬,秦凤在医院天天陪护着他,一夜夜看管着他,就算她头痛欲裂,就算她怀疑那一刻会死去,她还得咬紧牙关陪伴着陈彬脱离危险的四十多天后回家。
秦凤回家之后才自己去看医生,调整心态,释放自己,而陈彬回到家却是神经质地折腾着她,其中的痛苦又能怎样跟他理论?动过两次开颅手术的人,秦凤能怎样跟他明辨是非?只能随着他任所欲为,无论她变着法子让他吃好点,吃多点营养的食物,他不吃的就一点都不吃,他就把食物推到她面前:
“你自己吃!”
秦凤怎样气恼也没有用,他就一条筋,他不吃,秦凤要他吃,她就自己吃,不是他要吃。
有一次秦凤跟爸妈一起吃饭,她就喜欢吃爸爸炒的笋丝炒辣椒、肉片,她的筷子夹了好几次笋丝 ,陈彬看着不顺眼,他端起盘子放在秦凤面前:
“吃吧, 给你吃!”
母亲就看不惯陈彬这样在她面前专横、跟秦凤较劲、挑剔。
“大家都可以吃,你不用放在她面前,你要吃就把圆桌子转过去就行。”
母亲这样说开来,陈彬没有反驳,之后再也没有看见陈彬端起盘子放在秦凤面前之事。
秦凤认为小事情也就随着陈彬自以为是,他想说就说,没有跟他计较;如果陈彬理偏了,胡说八道,秦凤才没有顺着陈彬怎样,如果他思想不正确,胡言乱语,秦凤会指出来,跟他辩一番。
那一天,陈彬在看新闻,他就指着电视屏幕的女主角说:
“她一年离了六、七次婚,工作人员都说别这样折腾他们了,她一个人离婚的事就够让他们忙不过来!”
“你这样无端指责人家就不对了,她不就刚刚离婚吗?这阵子才闹得沸沸扬扬的,她就一次离婚情感还转不过弯来,哪有什么闲情跟别的男人谈情爱,可谓屁股还没坐热怎又离婚了?你这样诽谤人家可是不行的,走出门这话就不可以说了,要追究刑事责任的。”
“我今天就在家里还没有走出门,最多才走出前面的一栋倒剩饭,很少出门的,怕惹事!”
秦凤纠正一下思想,他就扯出一大堆,根本不是阻止他出门,他却说他没出门。
秦凤何曾不希望他天天出门去见见人?她担心他天天躲在家里对于身体健康有影响 ,可他就不肯出去走走,躲在家不是学习党强国就是看电视的两岸关系的评论,他没闲着,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最近还出去买猪肉煮红豆、白豆,一次买了好几斤放着,还两种豆都放在一起煮,“吃多了放屁就多!”
陈彬自圆其说。
陈彬就是陈彬,他要怎样就怎样,他初出院回家那几个月就整天缠着秦凤左抓抓右摸摸的,她能躲就躲,她又能逃到哪?
陈彬不就需要照顾、看管的脱离危险期的病人吗?
秦凤如何逃避?
秦凤每一天都待在家里不敢离开他,怕他走丢了,怕他搞这搞那的不明就里,就得跟着他、看着他做什么?
陈彬抽烟的事秦凤跟孩子就管得太苦。
朋友们过来看望他,一进门就拿烟给陈彬抽,孩子们见之阻止他,不让他抽,一直管了他几个月,他就不自觉、管不了自己,他趁着家人不注意就接过客人的烟抽。
陈彬是动了两次开颅手术的人,哪能抽烟呢?他都抽了三十年的烟了,怎控制得了烟瘾犯了?
陈彬言词之间老是埋怨秦凤、孩子:我就像犯人给他们看管着!
陈彬出院几个月后,他趁着秦凤没注意就溜出去买烟回来,还买了一条送给老丈人一一秦凤的父亲。
秦凤的母亲说陈彬几句,他听着挺不顺的,元旦那一天秦凤要跟他一起去看父母,他就摆着臭脸不肯去,陈楠劝他跟她去搭车顺路再去外公、外婆家,他才顺着女儿,他坐在车里让秦凤强制着载着回娘家。
秦凤心底里多难受也得强迫自己忍住,忍住,他毕竟是开颅两次的病人,他还在恢复中,他还是一个病人,别跟他计较,别跟他计较……
昨天,秦凤在楼上的房间休息,他就霸王硬上弓折腾她,惹得她心里头一番难受,就算生理期,陈彬也没有放过她,他想要就会折腾她一整夜没得睡,他得手了才罢休!
一年过去了,陈彬还是神经兮兮折腾着她,她能奈他何?谁都夸秦凤做得对,能够把陈彬送到省医抢救过来,而活过来的陈彬不管什么时间,他性趣来了就非对她用强不可,如一个疯子,一个没有理性的疯子!
秦凤除了心底里难以发泄的阴暗,她能对他怎样?
秦凤安静的时候有了思想:一个开颅两次的病人,他能够本性挥洒,难道不是好事吗?如果性功能丧失了,那她岂不是成了活寡妇了?虽然他没能跟以前一般温柔、有得商量,如今有此激情澎湃,她又怎能埋怨呢?
秦凤自认一生良善,婚姻却是遭难重重,每一个过程都是曲折坎坷,一肚苦水,谁又能懂?谁能解开她的心结?一年多来,她身处此景,如果一直沉浸哀怨中不能自拔,岂不是走不出这个坎?岂不是在苦里挣扎不见天日?苦的不也是自己吗?谁能分担了?
秦凤告诫自己要撑起坚强,这个家,她能示弱吗?她有处躲吗?
秦凤担当着一切苦难,不正是撑着腰板的女人吗?
夜包裹着她,似乎是陈彬的温柔与体贴……
她醉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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