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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是我的如来佛,谢谢你的经

遇见~你是我的如来佛,谢谢你的经

作者: 62d3863fa9c3 | 来源:发表于2018-10-15 14:34 被阅读18次

    (1)

    那是一零年,我离开了家门口的学校,朋友去新学校也有一年了,对此,有些惊喜亦有些害怕。那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它在哪里,但有一个很大的期望;另一方面,也是第一次在离家那么远的地方上学,难免有一种陌生的恐惧。

    家门口的学校也像其他的农村小学一样被砍了,一下子变得空荡了不少,加以师源的欠缺,很多人都选择了离开。

    新的学校叫作芳林,当时也是在父母口中第一次听说,是一个私立学校,周围大多人都去了那里,毕竟校长是老乡。

    开学那天,我起得很早,因为太激动了,我穿上了最喜欢的裤子,上面大概有十个口袋,没错,十个口袋,越多我越喜欢,毕竟已经习惯了玻璃球多得足以放满那么多口袋的感觉,走起路来呼啦啦的撞击声,怎么听也不会烦。以前,大树下承载了几代人的乐趣,而水泥洒在校园各处的时候,有些东西也随之而去,为了更高的追求,我也不得不离开那里。

    当我不由己地走向那个家门口的校园时,我开始不断地提醒自己,我已经不属于那里。离开家去新学校的时候,我宁愿闭上眼睛,也不愿意看见那个待了许多年的地方,我怕看见那里的房子,那里的树,那里的人。那种不舍得又想要脱离的感觉是不可比拟的。

    太阳刚刚升起,阳光普撒整个大地,给凄凉的早晨增添暖意,我透过一层透明的玻璃,对着那轮火球般的太阳一直看,里面有什么,它有多远,为什么它那么亮,为什么它那么刺眼,无数个疑问浮现在脑海里,而我似乎也正是为了这无数个为什么离开百般依赖的家,走向一片陌生的地方。

    我只不过是告别过去,迎接一个更美好的未来,完全没有必要为此感到难过,陌生并不可怕,对于初来乍到者而言,必然是陌生的,只希望留在熟知的过去,而不敢闯未来或许才是真正可怕的。

    有那样一段模糊的记忆,我四岁被送进校园的时候,一群比我大许多的学姐带我玩,到了一年级那年,她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哪怕是见过也应该是不认识了,自己拿起那时候的照片,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她们在我的人生中匆忙而过,却留下终身难忘的记忆。

    时间真快,在打断遐想后,才知道已经到了地方,芳林比起家门口的学校给我的是满满的惊喜,庄严的面貌更像是一个更为优秀的学校。四层的寝室楼中间有一个门洞,那是进出学校的大门,后来知道了汽路旁边的另一个大门,只不过是很少开着,让送货的大卡车进出的。

    家里人带着我的行李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在教学楼旁边遇见了那位老乡校长,是位和蔼可亲的女性,和家长说了几句话,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一下,慢慢离开了。

    教学楼侧面墙上,贴着几张红纸,上面是学生分在班级和寝室的信息,我的阶段只有唯一的班级和宿舍,住宿老师即是班主任,位于第四层的宿舍显得格外漫长,到楼上就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家长把我的东西整理好就离开了,我没有挽留,他们真正离开后,才觉得是那么孤独。而我要做的是去那个仅仅是知道在哪里却没有进去过的教室,度过远离家乡的十天。

    (2)

    走向教室的路上,一直低着头,即便抬着头也不认识路过的人,更没有看见那几个朋友的身影。到教室门口,向里面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忽然有一个念头涌上心头,不那么早进教室了,跑到院墙边的柳树下面,可以乘凉,而最重要的是,看着别人玩乒乓球和玻璃球,也不至于那么陌生,那么孤单了。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炎阳当空,那片荫凉已经承受不了阵阵热浪,柳叶也开始无精打采的卷了起来,原本拥挤的人群也没了踪迹,在这里玩耍的校友一呼而散,大伙上冒出的黑夜和肚子发出的咕噜声不断提醒,该吃饭了。

    于是一个人在那陌生的学校里飘荡,别人有序的来往似乎正对我那无序的错乱,已经属于这里的一员,却丝毫没有渴求的存在感。灼热的大地透过一切传递着它的热,好在通过大伙是一片荫凉的天地。

    有从口袋里掏出“珍藏”已久的零食,边吃边观望着,一棵枝叶繁茂的槐树像是耄耋老人一样弯下腰来,用一根精致的木棍支撑着自己,而它又为大地撑起一片珍贵的荫凉,另有一根藤蔓弯曲着沿槐树生长,在槐树的枝干上勒出深深的凹痕,他们是和谐的,一条青龙盘踞在石柱上,也正是蔓编织处那张巨网,兜起了无数片充满生机的绿叶,经历风吹雨打,在炎阳下毅然留下一丝凉意。不由得顺手摘下一片绿叶,含在嘴唇之间,用来自身体的微微气流奏响属于大自然的笛声。过去的一些东西实在太美好,记忆里显得尤其珍贵,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不想要珍惜,而是来不及去珍惜。

    陌生的土地听着熟悉的声音,我想家了。但不得不承认,我不可能因为一时的孤独放弃应有的追求。

    花池之间有条小路,不过并不是用来通路的,更大的作用是用来休息,旁边大理石凳上落着几片树叶,挥之而去,依靠一棵柳树安然入睡。

    睡梦中,似乎是记得,麻雀的叽叽喳喳,流水的滴滴答答,空气中夹杂着种种花香,就连这棵树都随风荡漾,这种生气此处仅有。

    醒来的时候,什么也不记得了,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望着四周,有些安静,安静地让人可怕,于是什么也顾就跑出去了,教学楼上的人已经明显多了,昏昏噩噩跑上了楼,只见先生坐在讲台的大椅上,侧着身子,目光正对着门口。

    先生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了,中分的刘海,穿了一身正装,里面套了一个毛衣,看起来有些厚,带着一个慈祥的笑容。

    我慌忙的不知所措,心里暗暗想着,迟到了,完蛋了。是不是不要我了?

    “新生吧!报道没有”他似乎看出我有些呆滞。

    “嗯,,,那个,,我,,刚,刚,来,交过钱了。”从所未有的紧张。

    “别紧张,讲台上表填了没有?”他笑了笑,盯着我看

    “之前填过了”我也不大记得了。

    “找个地方坐下吧,明天开始上课。”

    班里人不算多,但都盯着我看,而我似乎负有一种罪恶感一样,赶紧窜下了那个不大的讲台,在教室里寻找位置。我只是想在后面找一个地方,可每一个座位都放着别人的东西,我的走动再次引起先生的注意,先生慢慢向我走来了,我低着头,拿着书包。

    他在第一排找一个空位,安排我坐下。那种情况下,我是没有选择,更何况想要找一个洞钻进去,恨不得所有人都看不见我。

    (3)

    夜晚的宿舍很安静,而我不过是以一个无知小屁孩的身份闯了进去,别人把墙上的电风扇定格在自己的位置,而我只是默默的煎熬,我与一切格格不入,也只有别人做出什么事来,或许会傻傻地和别人一起笑,至于笑些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悬挂在住寝老师床铺上端的一盏白灯,随着固定时间最后一秒的消逝无情的熄灭。汽路上的大型汽车不断的轰鸣着,飞驰而过。远光灯透过玻璃照射在一堵洁白的墙上,是一种忽明忽暗的节奏。当闭上眼睛回想白天的经历时,最终的焦点聚集在先生的身上,也就是床铺不远处的那位。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我姓李,大家可以叫我李老师,在这一年里担任大家的班主任,教大家的数学课。我们能够认识是缘分,希望大家可以在接下来的生活中好好相处,共同追求一个美好的未来…”

    他的讲话让我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敬畏。

    一个不大的声音传入耳中,我猜是从药瓶里向外倒药的声音,而且是很大量的,我悄悄的从床头的缝隙里观察,有一把药丸,一次吃进,喝了一口水,关了那盏很小的台灯,慢慢地躺下,不过那个似乎并不结实的铁床还是发出了吱吱声。

    夜已经很深了,我第一次睡在这样的环境中,有些失眠,先生的阵阵咳嗽,让我有些恐惧,声音越来越大,好像能咳出血,能让全世界都可以听见的感觉,我在沉思,先生是怎么了,最终在沉思中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先生看起来已经起来很久了,床上的被子叠得像电视上军人的那样方整,就是不清楚这种不冷的天气为什么要盖被子。先生的精神看起来很好,我甚至怀疑昨天晚上是不是幻觉或者是一个梦。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是真的。有些同学说先生做过手术,需要服药,但究竟是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更没有人敢去问先生。我相信,先生仅在交流方面,谁也无法判断他的身体是不大健康的,而我坐在第一排,可以清楚观察到他的手支在桌子上时是颤抖的。

    学校没有食堂,大伙仅仅是做饭的地方而已,每次放学,都要班里下去几个男生认领饭菜然后抬到教室,饭菜再由先生分配,不过抬饭的人拥有优先权,有时也会因为个人的表现决定打饭的先后。仅仅是先后。

    先生和我们一起,吃同样的饭,我们可能会抱怨饭菜的不好,而先生从来不会。

    讲真的,先生对我很好,照顾有加,他提拔我做了数学课代表,我因为连课代表都不知道,慢慢地把这一职务名存实亡。我喜欢听先生讲课,先生对我十分严格,四大板书的数学题,第一个看我的,基本不许我出现差错,尽管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那样做了。

    很多时候,怎么开始是最令人纠结的,因为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的对错,不知道怎么走下去。其实事情真正一开始,一切都明白了,此时不再会纠结,重要的是坚持。

    相处是一个过程,不经意间十天就过去了,在等候校车的时候,偶然看见先生从楼梯下抬出了一辆破旧的老式自行车,挎着一个布包,准备离开。

    我向他打招呼,他会意地点点头。

    然后一个背影离我越来越远。

    (4)

    芳林也有图书馆,馆藏在男生寝室,也就是大门口那栋楼,放在三楼的一间房子里,上了一把锁,从来没有见人进去过。巧合的是,我们宿舍的钥匙和那间房子的锁的钥匙一样。

    宿舍的几个同学对那些书有了想法,加以小孩子的好奇和无所畏惧,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了进去。

    …………………。

    人生的第一本课外书关于原子弹,看到这本书我由心的高兴,可能是天生就对这些大科技感兴趣。这本书摆在眼前,除了第一页被撕之外,看起来就像一个新书一样,可喜的是只卖三元,卖家是舍友。

    我为此纠结了好久,所有的口袋摸索来摸索去也不过几块钱而已,到和口袋的数量有所偏差。

    最终决定是不。

    那段时间和别人一起熬夜看了《稻草人》,《小虎队》,,,。内容的确是不记得了,而那种强大的吸引力是不会遗忘的。

    这种美妙的享受终有尽头。那天中午,杨校长带着先生喊醒了正在午休的所有人。

    “大家看书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有些人的行为已经过激,大家还小,看书就看了,希望拿书的同学能自觉把属于学校的东西归还回去,不追究责任,也不公布。不然后果自负。”杨校长很严肃,但看不出愤怒。

    那一刻他们像是变了一个样子,紧张的,害怕的,而我,才明白事情真相,原来所有的书都是在三楼拿的,先生站在门口,很没有面子,不得不激愤地敦促他们把书交出来。

    他们交出来了,惊人的数字,一百多本,然而这并不是全部,有些已经拿回家了,真正缺的是两百多本。

    真像杨校长承诺的那样,这件事平静的结束了,恐怕除了当事者之外很少人知道。那间房子锁换了,一个更大的。

    后来这件事被大多数人遗忘了。

    或许当人的关系融洽到极致的时候,就会有一些荒诞的事情发生。

    先生的口中总有小黑屋,专一惩罚违反课堂纪律的人真正体验过的屈指可数,甚至不用数,把其视为一种口头危险更为合理,可笑的是的确有人去过小黑屋。

    那位同学姓薛,名字倒是不记得了,典型地开不了玩笑的人,一开玩笑就当真,反倒是爱说话。

    晚自习的课一般都是属于先生的,布满黑板又密又小的数字看得让人眼花缭乱,那位同学说得正开心,被先生一把叫了起来,发配小黑屋。

    小黑屋其实就是新盖的楼,没有装饰启用的房子,没有通电,晚上黑漆漆的,故称小黑屋,先生的专利。

    晚上熄灯后发现那个同学没有来宿舍,而先生似乎并不知道,服了药就睡了。

    早上醒来,他一身灰尘站在门口,大家不禁的笑了起来。他一个人在小黑屋过了夜,躺在水泥地上睡了一觉。

    先生知道后,没有太大的喜悲,有一点值得肯定,他给先生留了一个深刻的印象,至于什么印象,估计除了他大家都知道。

    他那么听先生的话,才不傻呢!

    我曾是一个爱赌的孩子,为了赌倾家荡产,但我从来没有怨言,我输掉了全部,却丝毫没有难过。

    我们越赌越大,后来只要百元大钞,有的人拿着赢了的一大把钞票,是高兴的,又是茫然的,当那些钞票一张张沉烂在自己手里的时候,不过是随手一扔,正像扔废纸那样轻松。

    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玩笑。

    那些钞票只是不能够交易,五角钱可以买来“一百八十八元八角八分”。

    从那里离开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情景,我的口袋也越来越少。

    自己若是看见别人做自己小时候做过的事情,总会把其视作无趣或是无知,然而,自己又的确是从那个时代走出来的。

    (5)

    夜里好冷,好冷。

    我在黑漆漆的夜里寻找一个通往外面的通道,只是脚在那一刻失去了支撑,双手也滑落了,一下子重重的摔了下去,好痛好痛,我已顾及不了这些,我看见了外面的光亮,看见了明天。

    身体像是一座火山一样爆发了,烫的我不敢用双手触摸自己,闷的我喘不过来气,头重脚轻,我像是被人颠了方向,一路碰撞,痛苦不堪。

    我还在宿舍,别人都在睡梦之中,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沸腾,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天夜里摔了多少个跟头,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那一夜的。

    凄凉的早晨,我蹲在准备出发的队伍里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后来我就不清楚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

    血液快要凝固了,手指头扎了好多针才取到血。

    高烧四十一度,幸好为时不晚。

    病的这么严重在芳林我的上学史上仅此一次,父母来看我也仅此一次,我从来都不会因此抱怨,更不渴求他们经常来看我,他们辛苦把我送到这里足以让我感激不尽了。

    学校没有医务室,平时生病是先生领着在外面看的。

    公路上的汽车飞驰而过,二十多个轮胎掀起阵阵风暴,走在人行道上,甚至不敢踏出那白线一步,喇叭的那种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人不由得竖起每根汗毛,先生走在我前面,我一点不敢落后地跟在后面。

    趁着这个机会,先生就要问我考试的感觉,而我也借助轰鸣声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他就微微笑笑,说考试题我可以做好。

    我并不是不愿和先生交流,只怕成绩真正出来的那一刻把我的期望打入地狱。

    每次考试后先生会自费从书店买来作业本作为奖品,满分是四个,九十九分是三个,其实得到一本就算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随着学历的提高,有些课本上可能连一个字都没有,而那时,无论是正面的绿色格条还是反面的一片空间写满了蚂蚁般大小的密密麻麻的字,留下的空间可能真的容不下一只蚂蚁。

    先生对我的要求是满分,而我在芳林的时光里自始至终也没有达到这个目标,成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我曾被先生批评,被迫坐在最后一排最肮脏的角落里,他不愿意看我一眼,我更不敢看他一眼。每天从早到晚,我的本子,我的脑子里都是数学公式,每个公式都写了上百遍,手上是洗不掉的墨迹。

    我不知道后来先生是怎么原谅我的,或许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相信过我,我唯一知道的是,那一次我考了八十七分。

    八十七分的惩罚,至今难忘。

    (6)

    一股类似于化肥又比其更为强烈的气味迅速在教室弥散开来,引起了先生的注意,先生不由得责怪了下来,然而教室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楼道里急促的跑动声分出支来朝向我们的教室,门被敲开了,是楼下的老师,来不及喘气,就让我们捏着鼻子跑向寝室,谁也不敢怠慢,起身就走,很多人嘻嘻哈哈地笑着,终有可以歇息了。

    整个宿舍乱糟糟的,没有什么纪律可言。

    “同学们安静,听我说,汽路上的化工车侧翻了,化学气体扩散,有可能是一种毒气,大家尽量用湿毛巾捂着口鼻,千万不要打开窗户!”说完就匆忙去了别的宿舍。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的那种慌乱终有爆发了,我们开始为了生存而挣扎。

    只剩下门上的小窗还与外界通着空气,上面没有玻璃,是不能留有缺口的,于是一个被子被塞了上去,塞得一点缝隙都没有,其余的人都乖乖的湿毛巾捂着自己的口鼻,躲在角落里。

    很幸运的是,我们都活了下来,我想,当人们真正面临生死那一刻,总是惊恐的,此时唯一想要的,莫过于好好的活下来。

    公元二零一二年是世界末日,也成了很多人讨论的话题,有的人想拯救世界,有的人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做自己最想做的事,还有一些人想要体验死亡,享受世界末日的刺激。

    一二年平静的过去了,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种纪年法的终结和一场电影上映的前奏罢了。

    世界末日前,还有所谓的食盐危机。

    事实证明一点,很多所谓的危机不过是人们的自我恐惧,越是相信这些危机的存在,越是痛苦。

    我眼里的二零一二,有危机更有希望,承载过去烘托未来。

    校车晚点,宿舍还有两个人,趴在床上望着外面的世界,畅想空中那一颗明亮的星是航空母舰,这样的航空母舰送我一个安稳的梦。

    这一年,“辽宁舰”服役。

    对于个人而言,可能更有意义的不是那些轰轰烈烈的大事,我不过是万千民众中的一个普通跟随者。

    二零一二,先生没有关心什么世界末日,更没有和我们讨论食盐危机,唯一关心的是,把我们送进一个更高的学府。

    是的,我于二零一二离开芳林。

    (7)

    大家都知道,就要散了,至于去处,谁也不知道,那段时间里,莫名其妙的不舍,就想要好好珍惜。

    那年的六一尤为珍贵,学校要举办六一文艺演出,每个人都可以报名参加,我开始竞争《吹牛》这个作品的演出名额,却因没有天分被刷了下来,我是一名观众。

    宿舍的空调坏了,我们被迫换了宿舍,新宿舍没有床铺,睡的地铺,先生也知道我们该毕业了,似乎故意放松了管理,我每天晚上就偷偷溜出去,偷偷看别人彩排。别人一结束,我以最快的步伐回到宿舍,他们慢悠悠的回到宿舍的时候,我则装作一副已经睡着的样子,其实,还在听他们讨论演出的事情,大部分人睡着的时候,先生悄悄来到宿舍点上蚊香,夜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我大概是最晚睡的人,漫长的夜需要在思索中度过。

    我被刷了下来,但每天看着别人去彩排,去忙碌,总是发自内心的羡慕,我也想在弥留之际,把最真诚的歌声献给陪我走过这段时光的人,特别是先生。

    演出时录制的音像会装入会花掉的光碟,作为毕业时最珍贵的礼物,我相信,片段会花掉,但人的记忆永远也不可以被抹灭。

    文艺汇演进行的很顺利,《荷塘月色》,《最炫民族风》,还有属于我的遗憾《吹牛》,结束后的六一汇演舞台属于我的六一班,在那里拍下了应届生的毕业照。

    是的,要结束了,从第一次来到这里的空荡到离开时手里拿着一片光碟和一张毕业照的空荡,那种依依不舍又不得不脱离的感觉是不可比拟的。

    离开芳林那天,先生就在旁边,我想和先生说两句话,可是,最终被自己的怯懦打败,应该感谢先生给了一次机会。

    “到新学校好好学,只要不放弃,会成功的”

    本来想沉默地离开,先生的话让我矗立在原地站了好久,甚至忘了自己还抱着一个若大的行李,明明想要和先生说话,却要等到先生开口,还木若呆瓜。

    “老师,我会拿着成绩回来看你的。”说完狂奔而去。

    对不起,我就是一个骗子。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回去过,也再也没有见过先生,我的成绩或许也没有脸面见先生,每次与芳林擦肩而过,看到的永远是一个紧锁的大门,还期待见先生一面,可笑的是,我已经忘记自己早已不属于芳林。

    许多年过去了,见过芳林的同学,但大多都装作陌生人一般,或许真的是不认识了。

    先生,我很好,你还好吗?你是我的如来佛,谢谢你的经。原谅我的大闹天宫,那怕再被压上五百年。让我无论在何地,都脱离不了你的手掌,可好?

    我们遇见过,芳林。

    我们遇见过,先生。

    我们遇见过,过去。

    遇见,纵使索然无味,亦会铭记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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