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还是提笔写点什么吧。
7月24日,阳光明媚。如豆粒大小的雨珠落在我的脖子上,很快淋湿了我的衣服,走在大街上的路人都撑着伞,而我却无路可逃,被浸湿的裤子让我迈不开大腿,抬头看看天空,依就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何苦为难自己要冲进这火炉里。
走到车站,满是水珠的脸带着未干的头发整个人像是刚出浴般,要是个女生还可以欣赏一番…...脑子这般胡乱想着。中午12点的车站人不多,谁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出门。车站后的河水流淌而过,感受微风拂过瞬间清醒了许多--我要去哪?
车子进站,上车。
枯燥,简单的工作让我感受不到一点乐趣。在这几年里我就像一条大马哈鱼一样重复着淡水海水的生活。明明心里一直呐喊,反感,可却一直重复。单调、简单。可不一样的是大马哈鱼是为了产卵,是有目的的。这是自然规律,伟大又富含哲理。每年浩浩荡荡的鱼群洄游,一路逆游而上,顽强、倔强,不完成目的就不回头。这样说来大马哈鱼和我不一样。我只是沙漠中一粒沙子,空气中的一粒尘埃。犹如一根针掉进海里,没有人会注意。
想到之前看到的一篇家乡老火车站的文章,没有了呼啸的火车,没有了来往的旅客。只有江风还记得吹到那里。去看看吧。下车,独自一人去寻找那被遗忘的轨道。
岁月骑个小黄车随意穿梭在五百滩公园里,沿着江边朝双龙大桥骑去。值得一提的是,偶遇一个拉二胡的老人,没人关注他,我也不去打扰,就静静的听了一会,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杂念。我想,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一定是个洒脱的人吧。纯粹干净的声音仿佛可以透过生命歌颂他那最骄傲的年华,真好。最后我悄悄地退走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吧,时间过得真慢。
来来回回,从江南到江北,终于发现了火车站的蛛丝马迹。横穿在旧马路上的铁轨没有被抹去,沿着轨迹往前看却只有忙忙碌碌的自卸车。被拆除了?只是我没有停留,往双龙大桥上骑去。此刻没有失望,只有早已浸湿的衣裤。
双龙大桥,一座承载了这个城市无数故事的大桥。一代人已经老去,风吹日晒,可她还伫立在这里,横跨婺江两岸,威严俯视两岸的变迁。骑在桥上,俯视着桥下的江景,波澜不惊的江水仿佛是在小憩,偶尔有微风拂过才会带起点点波纹。车子从北往南,微风从西向东,若是两条直线,在同一个平面终会相遇。不是巧合,也是巧合,当微风与我相遇,当两条直线相交,蓦然左望,惊喜油然而生。仿佛像是风告诉我一般,她在那。
双龙桥下,婺江北岸,她就静静的守在那。她还在,没有消失。骑到近前,停了车,走过去。太阳跟我一起穿过站房,来到站台前。环顾着长满杂草的铁轨,破旧的人字形站台和歇山顶式的站房,慢慢的我闭上了眼,静静的听着她在讲述她当年的故事,有呼啸的火车,有来往的人群,还有那乌拉拉的火车笛透过岁月的隔膜重新环绕在我耳边,响亮悠扬,真好。
痕迹睁开眼,望着眼前被遗忘的铁轨,杂草丛生,思绪万千。铁轨无语,岁月有痕。斑驳的痕迹已然存在,只希望这老兵般的火车站能涅槃重生以新的姿态王者归来。穿过站房回归喧嚣。看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了,时间过得真快。
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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