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美好而又淡然。遇见凤凰同样也是。
过铜仁往江口去梵净山时,路牌上豁然写着“凤凰 67公里”,哇,我们居然走了那么远,来到了湖南?“67公里”,好像不得不去了。就这样,很偶然地,遇见了凤凰。
一座青山抱古城,一湾沱水绕城过,一条红红石板街,一排小巧吊脚楼,一道风雨古城墙,一座沧桑老城堡,这就是凤凰,诗情画意。
午后,走在人潮如织的石板路上,两旁林立的商店和小吃店,让古镇不古。只有那柏枝和各色鲜花编成的花环让人眼前一亮,从苗族老婆婆手上买一个戴在头上,心才跟着落了下来。
睡了个午觉起来,已近4点,路上行人少了一些。随意走进几条小巷,才发现,古镇的“古”都藏在这里。小巷两旁,遍布着各种小小的店面,偶尔会有摆出街面的手工小摊,苗家老婆婆静静地坐在那儿,飞快地晃动着小小的梭锤,编织着薄薄窄窄的手带。你低头细看,她会顺手拿起一条给你看,如果你只是笑笑,她就会放回原处,继续做她的活。那蓝衣黑帽躬着腰的苍老背影,和那晃动着小小梭锤的灵巧双手,像一幅剪影,定格在那里……
俄罗斯当代著名画家米哈依诺夫曾说:“在虚幻的现实生活后面,有一个实质的存在”。如果说行走时的愉快感觉就是虚幻的现实,那么小巷就是凤凰实质的存在。正是这狭窄却不局促的小巷,构成了这座小城的特质。现代文明在穿过这些小巷的那一刻,就已经在沱江面前败北而去。
日里的沱江,虽两岸喧闹,但味道很淡,薄雾背后的青山小楼,像一幅淡淡的水粉画。而夜幕降临,两岸灯红酒绿,酒吧的霓虹映在水中,光影摇曳着斑驳的色彩,五光十色,变成了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如果说白日里她是一座水做的小城,如一个娴静的女子,浅浅一笑,似乎可以看到她那微微翘起的唇角,淡然而美丽。那么夜色里,它招摇如待嫁的新娘,披上鲜艳喜气的衣裳,串串红灯如她脸上娇媚的红妆,映得江面格外动人。
入夜,微凉,谈兴正酣……
坐在临江的酒吧,透过木式斜窗,看着半个月亮缓缓爬过对面的小楼,在江里露出头来。水里的色彩随着微风泛起的波纹,像心中波动的心弦。乘着酒兴,说起曾经的故事,那年那月那日那时,那样刻骨铭心,难以释怀。历历在目的,不是岁月留下的铿镪痕迹,而是一路走来或痛或苦或甜或蜜的百般回味。那是一个珍藏的角落,那些记忆那些往事,都被现实一叠一叠折起放在那儿,好好的,妥妥的,在这个彻夜不归的凤凰,抖开在这月凉如水、水似柔情的沱江中。这一夜,生命如此温暖。这一夜,爱情如此美丽。
每一次旅程,每一段感情,我们好像从来说不出它的真正意义。也许,旅行和爱情一样,就像一株蔷薇,它会不经意地发芽,然后慢慢成长,有那么一天,你突然回首,它已经开花了。
凤凰,应该是一个人的?两个人的?或是更多人的?不好说,去了,就行走在凤凰,行走在记忆,行走在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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